并且依据上一次的经验来看,他这番话的分量是足够的,绝非说说而已。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人再站出来质问,似乎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了s10病毒世界的特殊之处,并非他们这群见证者可以轻易抗衡。“哦,对了。”季言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我相信这两位被关禁闭的见证者,想必已经深刻反省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不用再回禁闭室了。你们接下来一定会好好守规矩的,对吗?”这句话乍一从npc口中说出来,甚至是颇为友善的,然而不论司予还是秦夺,两个人都没有开口答话。季言桉也并不在意,面具下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向司予:“看来这是两位不爱说话的见证者,真遗憾。“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如果各位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到三楼的办公室来找我,我随时恭候。”他最后半句话的咬字加重了些,仿佛是在有意无意地提示着什么。司予目送着他离去,就像很多年前,他从窗台上盯着对方离开别墅时的背影一样。或许是这一次司予很好地隐藏起了自己的杀意,连秦夺也没发现什么端倪。他将司予的一切与平时不同的轻微异常都归结于这个npc的异常,偏头对着司予道:“这个npc不对劲,虽然没有凭据,但我直觉这个人很危险,比宿者更加危险。”司予“嗯”了一声,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该有的情绪:“我也觉得。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激怒他比较好。”一旁的任泽序刚刚一直紧绷着小腿肚站在那,此刻腿都酸了。他活动了一下膝盖,听到司予这句话,一时有些心梗:“……拜托,正常人都不会去惹怒npc的好吗?”“可是这个npc真的好吓人啊。”夏瑶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场景,“我觉得很奇怪,明明他长得没有其他npc那么难以形容,说话的时候也一直笑眯眯的,但我就是莫名地感觉这个人很恐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司予并不太想在他们面前谈论季言桉,特别是在秦夺的面前。他自然而然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另起了一件事道:“这个npc给人的感觉确实和普通npc不太一样,但现在讨论这个意义不大,我和秦夺之前发现了一些重要情报,大家还是先找个位置坐下,我们讨论一下之后的对策吧。”这会儿正是饭点,季言桉离开之后,食堂里逐渐恢复了正常的午餐氛围。众人打好饭,围坐在一张长桌前,听到司予开口说:“我好像知道我们怎样才能在四天之内逃出去了。”他说着,看向贺寻杉:“贺先生,出于某些原因,我们意外得知了你的死刑执行时间被提前到了四天后,因此你先前的方案可能只能被迫作废了。而如果你想逃离这里,出去和顾先生汇合,那么我们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机会,就是四天后的刑场。”“四天后?”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贺寻杉的神情十分平静,似乎并未对这个关乎到自己生死的、突如其来的消息表现出太多震惊。他甚至没有问司予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而是在消化了两秒后,径直道:“好,我明白了。那请问我现在该怎么做?”“虽然你的那个挖地道的计划暂时无法实现,但你依然需要继续将那条地道挖下去,除此之外你只需要在四天后配合我们的行动就好,其他的由我们来安排。“另外,我还想再和大家核对一遍现在每个人手里的身份牌,确保万无一失。”
他说着,将自己的身份牌拿了出来,道:“我现在手里拿的牌是‘手/枪’。”秦夺紧随其后:“我是‘钥匙’。”任泽序:“哦哦,我拿的是电棍,应该也是张凶器牌吧。”夏瑶:“我的是‘电话’。”贺寻杉:“我拿的一直是‘汤勺’,没有变过。”贺寻杉手里的这张‘汤勺’牌没有太大的参考意义,毕竟顾韧将这张牌发给他,不论如何都是不会让他ooc的。现在的棘手之处在于身为技术人员、几乎没有任何武力值的任泽序却拿到了一张凶器牌,而司予手里的这把“手/枪”,也不能轻易地扣下扳机。夏瑶手里的“电话”牌和秦夺手里的“钥匙”牌到了最后的逃杀时基本都派不上用场,他们要想无减员逃离这里,除了利用那些鬼魂怪物之外,还得尽可能地转移看守的火力,并为自己制造掩体。此时此刻,司予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失效的宿化和快速恢复能力。他顿了顿,转过头,不抱什么期待地问任泽旭:“任部长会用枪吗?”任泽序尬笑了一声:“之前培训的时候他们外勤部的人倒是教过一点,也算是开过枪吧……”一旁的秦夺打断他的废话,翻译道:“他不会。”任泽序:“。”好的,一张大好的凶器牌就这样浪费了。尽管因为季言桉的突然出现和那两条地狱级难度的新规则的增加,司予此刻心里难得地有点压抑不住的烦躁,但他表面上仍温和地笑道:“没事,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暴力冲突只是最后的选择。大家不必有太多负担,先吃饭吧。”眼下这种情况,司予的这句话像是一句再无力不过的托词,但或许是因为他的语气缓和而笃定,众人下意识便相信了他是真的会有办法,先前季言桉和新规矩带来的惴惴不安的压迫感也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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