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见空深深看了她一眼,平静道:“许医生,不要误会了,我们和龙崎没有区别,甚至,我们能比他更加不择手段。”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恶行,反倒让人无语。
许轻言古怪地笑了笑,很快恢復到那副淡漠的表情:“是我忘记了。照片对我很重要,你没有动吧?”
梁见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素净的眉梢,她没有修眉,眉形还保持着自然的形状,纯天然的美好,令人心生愉悦,哪怕生气的样子,也流露出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美感。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照片对你很重要,还是照片里的人对你很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许医生:好生气!
梁二爷: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得出, 她是个对私人领域保护意识很强的人,所以, 那晚他没让其他人进屋,只有自己进去查看了一遍。
她的家不大, 已经被破坏得乱七八糟,但还是依稀能看得出家里装修简洁,色调清爽, 一如她的人,淡淡的透着冷感,却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厨房是这个家里最有烟火气的地方, 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而且都有常用的痕迹,他在那站了会, 想象她系着围裙,高冷的脸,却很认真做着饭,莫名温暖。
然后, 他找到了钟。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的面孔, 准确的说是个少年, 帅气逼人,和他记忆中的脸相比,这张脸青春太多,自带光芒, 令人印象深刻。
跟程然如此相象的少年人的照片,被她视若珍宝收藏。一时间,他倒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许轻言沉着脸,她压根不想跟梁见空讨论这个问题,她可以忍耐被人当枪使,但无法忍受她内心最重要的领域被触犯,他还指望她给好脸色,友好问答?
许轻言是个内心比外表执拗的人,她不愿意说的事,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她隻关心一个问题:“照片还在钟里面吗?”
“我没动。”
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后,许轻言并没有回答梁见空刚才的问题:“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这赤裸裸的避而不答,生硬得不带丝毫过度。
梁见空干脆道:“我说过了,三天。”
“我知道了。”
许轻言刚起身就被梁见空叫住,她站住没动,侧过身,等他把话说完。
梁见空也站起来,他比她高不少,一低头便能看见她淡漠的侧脸和小巧的耳垂。
“如果你还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最好离开z城。”
许轻言有点诧异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本能地蹙眉:“我不会离开这里。”
这里有她的一切,一切的回忆。当初她没有因为痛苦离开,现在更不舍得远走他乡。
梁见空见她斩钉截铁的样子,像极了被老师批评的孩子,一点都不肯认错,不由失笑,但很快收起笑脸,淡淡道:“你继续留下,以后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
许轻言理智上理解他的意思,但不能接受:“为什么?”
“因为你没死,当我留下你的命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变了。”
他用一种低沉平静的语调陈述着这残酷的事实。
许轻言脸色微变:“可我跟你并没有关系……难道就因为你没杀我?这真的那么特殊?”
许轻言忽然想到龙崎的话,还有木子社的人各种好奇、猜忌、妒忌的目光。
她又回想起昨晚梁见空的问题,她吸了口气,似是给自己下决心一般,说:“那你还会想要杀我吗?”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舌尖发麻。梁见空没有立即回答她,她等了片刻,忍不住抬眼看他,他正用一种莫名沉寂的眼神看着她,深黑的瞳孔加深了些许。
ark拚命朝阿豹使眼色,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阿豹皱眉,只是看着梁见空。
许轻言感到舌尖的麻木逐渐蔓延开来,现在就连指尖都隐隐发麻,却依然维持镇定的姿态望着他。这时,梁见空忽然抬了抬手,她触电般往后退了一步,等她看清他只是去拿pad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其实还是恐惧他下杀手。
“龙崎胁迫你做人质的时候,你可比现在淡定。”梁见空一手握着pad,一手扶着椅背,眼中早已没了刚才的深不可测,“我会不会杀你,你感觉不到吗?”
许轻言怔住。
梁见空淡然道:“我要想杀你,你还会活到现在?”
阿豹一愣,心中惊疑不定,梁见空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他不会杀她?他悄悄朝ark看去,正巧,美国人也在看他,两个梁见空的心腹都在对方眼里看到震惊。
许轻言对自己刚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到懊恼,但听到梁见空说不会杀她,心中有点异样,她自己也有些搞不懂,既然梁见空这么忌讳别人接近他,为何独独放她一条生路。
那边,梁见空静默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斟酌着开口道:“我有一个建议。”
许轻言不觉得他会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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