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意思,这么一个白开水一样的姑娘,想必,也该是喜欢简单直白的沟通方式。
投其所好,他是情场高手,拿手得很。
“老梁跟你说了。”
他说的是肯定句。
许轻言手上一顿。
“别人都喜欢叫他梁二爷,我喜欢叫他老梁,你不觉得吗,他总喜欢慢吞吞的说话,不抽烟,酒也不喝,看起来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退休的老一辈才喜欢装出一副心胸宽广的样子。他,才不是。”
许轻言放下筷子,这回换她看他吃。
这桌周围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大伯大妈,热烈地交流着家长里短,唯有他们这里,格格不入。
她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是因为这早晨的凉风,还是对面的人说的话。
程然似乎对这里的食物没太多兴趣,吃了两个生煎后,就放下了筷子,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面对面。
“他肯定跟你语重心长说了我不少坏话吧。是我不好,没一开始就跟你说清楚,只不过,我也是有苦衷的。”
他说得很像是那么回事,连着表情也是颇为无奈的样子。
“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些?梁见空有没有说你坏话?”
“虽然我能肯定百分之八十……”
“没有。”
“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
程然眼神微眯,勾了勾唇角:“是吗。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许轻言不动声色地说道。
程然忽然笑开:“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好了,我们不打哑谜了,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跟你解释清楚,我为什么会注意到你。”
这个,她倒是有点自己的想法。
她已经肯定他不是追她,患者求医,也是个瞎理由,只不过之前她还沉浸在他外貌的衝击中,没缓过神。
最后,唯一有可能的理由只有一个,梁见空。
程然应该是知道她救过梁见空,所以,跟其他人一样,对于她这个没被梁见空处理掉的女人,抱有一丝好奇。
然而,程然接下来说的一句话,犹如他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带着巨大的衝击波,在她平静无波的脸上硬生生撬开一丝裂痕。
“沈月初是你什么人。”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程然的脸变得有些虚幻。
许轻言觉得这一刻诡异至极,她已经很久没从一个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而这个人还是一个跟她的世界完全没有交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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