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显然很警觉,并没有立刻回应,童奕刚要开口,归雁伸手拦住她,说道:“早年间,有位姓童的老先生曾到这里求助过一件事,不知是否有此事?”男人一愣,脸上显出一丝微妙的表情,归雁见状,接着说道:“这是他的孙女,我们这次来,就是来问那位老先生的事。”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又一一将他们四人看了一遍,之后对站在身边的年轻人耳语了几句,年轻人转身跑进了村子。“他这是要干什么?”宁书筠凑上前小声问道。“大概是去求证了。”童奕说道,“毕竟我爷爷也是二三十年前来这里的,那时候估计他们也都是小孩子。”宁书筠了然,然后用手肘戳了一下归雁,说道:“可以啊你,两句话就让他们乖乖跑回去问了。”“我只是省略了一些没用的话而已。”归雁看了她一眼,幽幽说道。宁书筠立刻炸毛了:“你说谁呢!”一边被波及的童奕:……她捏了一下归雁的手指,就见归雁的嘴角微微弯了弯,浮上一丝笑意。很快,年轻人就跑了回来,跟男人说了一些什么,男人点点头,这才转头看向他们:“你们过来吧!”四个人应声走上前,男人冲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说:“我叫阿吕,是村里少数几个能说外界话的人之一。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长老,你们要问的事,只有长老清楚。”“长老?”童奕不由得开口道,现代社会几乎已经很少能听到这个头衔称呼了。“对,你可以理解成你们那里的村长,或是领头的人。但我们几千年来都是这么叫的,也就继续延续下来。”阿吕解释道。正在看村里那些原生态小木屋的宁书筠闻言脚下差点一滑:“几、几千年?”阿吕点点头:“村子从建立到现在,都在这个地方,与外界很少来往。”童奕听着,脑中不自觉就冒出“员丘山”“不死树”和“长生”几个字眼来,她偷偷看了归雁一眼,归雁也是一副所有所思的表情。她轻轻拉了一下归雁的手,归雁看向她,手紧了紧,示意她别担心。说话间,几个人走到一座较大的木屋前,木屋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现下是旱季,上面还晒着几大块兽皮。主屋前的空地上摆着一张大的原木桌,上面还能依稀看到一圈一圈年轮。阿吕把四个人带到主屋内,然后恭敬地走到一位白发白须老人面前,说道:“长老,他们到了。”长老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们坐下,之后才开口问道:“你们谁是童家的人?”童奕刚准备坐下,闻声又站起来,说:“我就是。”长老眯起眼睛打量她,许久才微微点了点头:“是有那么点像,你过来,走近一些。”
童奕依言走上前,长老指了指一旁桌上放着的龟甲,说:“摸一下。”童奕有些疑惑,但还是伸手摸了一下,龟甲颤抖了几下。长老摸了摸胡子,又看向归雁、宁书筠和邹海,在三人之间来回观察半天,最后冲归雁招了招手:“你也过来摸一下。”归雁起身走过去,也伸手摸了一下。龟甲再次颤抖了几下,甚至还从原位偏离了几分。长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问归雁:“你是?”“我姓归,祖上御蛊。”归雁说道。“归……难怪啊难怪。”长老了然的点点头,“你们这次来,应该就是为了那件事。”他示意她们回去坐下,然后喊了阿吕过来,对他耳语几句,阿吕应了之后朝屋后走去。有人进来给他们上了茶,宁书筠端起茶喝了两口,有点好奇地问:“老人家,你竟然会说我们的话?”长老笑了笑,说:“活得久了,自然都要会一些。”她又看了看刚才童奕和归雁摸过的龟甲,问:“她俩那个龟甲有什么名头吗,我能不能也摸一摸?”长老点点头,示意她过来,于是宁书筠放下茶杯走过去,也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龟甲纹丝不动。宁书筠:……她有些郁闷,走回去坐下,又端起了茶,不得不说,这茶的味道还真的不错,喝完简直是口齿留香。“这不是普通的龟甲,而是一块龙龟甲。”长老看出了她的心思,开口解释道。“龙龟?你是说,是上古的龙龟?”童奕有些惊讶。长老点点头,指了指桌上那块龟甲:“这只龙龟,是玄武的旁支,是颛顼大帝族中神兽,所以它能识别出颛顼上下一脉的族裔。而其他人触碰它,则不会有回应。”宁书筠:?她一脸震惊的看向归雁和童奕,后者的震惊度并不比她少,童奕甚至有点结巴:“老、长老,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是颛顼和少昊一脉的后裔,你们的祖上,也正是因此才惹上了这桩事。”长老正说着,就见阿吕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雕花的小木盒。长老指了指童奕,阿吕便把木盒递给了童奕。童奕有些懵,手伸了伸,没敢接。“拿着吧,这是你爷爷留在这里的。”长老说道。童奕这才接了过来,盒子很小,侧面有一个锁孔,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归雁忖了忖,问道:“所以这件事,其实和我们的血脉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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