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神兽面具的女人身如鬼魅,一把抓住玉筒将其翻转旋动?,在众修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前,便利落地扣住了琉璃珠。身姿俊秀,风逸飒然。宁安长身而立,抬手间摘下面具,望向那再也熟悉不过的人,弯唇笑道:“子七,好久不见。”将掌心倒扣的玉筒打开,露出里面晶润的玉珠,宁安五指合拢,一把将其握碎。随着?这?番动?作,深蓝的液体从她修长的指尖滴落,无数的光点漫天散开,很快消失在生冷的空气中。浅洺的目光沉进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良久没?有作声。“宁安……”“怀黎”空中,姚月瞬间在玉座上起身,望着?远处那身着?黑衣的人,喃喃自语道:“不愿相见,是还在怨我么”宁安站在场上,无数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或诧异或窥探。不出片刻,她的耳边就爆发出喧杂鼓噪的惊呼。 酒醉“这这姑娘腰悬玉牌,难不成是那久不露面、叩响天门的散修?”“什么散修这是?宁师姐!!师姐再次历练归来,境界竟又提升了?!” 在天青宗的一众修士里,有弟子?率先认出来人。——既然宁安已经现身,便?也不必隐瞒其叩响天门的事迹。因此,当?其?它宗门的弟子?面色疑惑,用惊诧的语气询问来者是谁时,天青宗的修士皆目露骄傲之色,极为热心地回应对方。早在入天青宗时,宁安一名就?在修仙界传播开来,毕竟是?姚仙尊赐予仙骨、亲自收为徒弟的人,怎么会?湮没无?闻?直至幽冥镜大比,她在宗内初露锋芒,让更多的修士知晓了她的名姓,更别提后来历练归宗,宁安突破大境界直抵纯元,登剑崖六层“原来是?姚仙尊的徒弟”许多五宗弟子?都曾听过此人,如今亲眼目睹真身,还得知其?是?叩响九重天门的大能,更是?敬佩不已。摒弃宗门之见,修仙界一向以强者为尊。玉台上,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子?眼底发亮,望着宁安惊喜道:“姐姐!你?看我!”站在她身旁的蓝衣女子?见状,面色一愣,连忙弯腰捂住她的嘴,咬牙道:“小安然!嘘——这可是?宁”“嗯?”场上,宁安听到一声稚嫩声调,刚想?转头看看是?谁,就?被浅洺一把?握住了手,挣脱不得。“子?七,你?”“走。”垂眼加重掌中力?道,浅洺眼底一凝,低声道:“和?我走。”
空中,姚月见到这一幕后,长睫轻颤,并没有阻止她们离开。她素指微动,于袖内的轻薄布料上虚虚划过,随之敛眉垂首,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姚月坐回玉座,语气浅淡如水:“白掌门,我们也回去罢。”“嗯?”白以月挑眉,实在不知道这人心里滋味如何,只得暗中传音,有些看好戏的意味,“你?不去追?”“不了。”姚月侧眸睨她,墨发落肩,神情自若:“本尊为何要追?”木城郊外,一处不大不小的浅溪涓涓淌过,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潋滟无?比。“子?七,你?——”感?受到手腕传来的刺痛,宁安被浅洺拽着,便?在溪边走边勾唇无?奈道:“几年不见,你?怎么力?气大了这么多。”闻言,后者瞬间停住脚步。宁安揉着手,抬眸望着那有些担忧和?露出愧色的眼,眨眼道:“开玩笑的,我没”话没说完,她的声音被迫止住。在宁安没反应过来前,对面的人竟一把?抱住了她。“子?七,我真的没事。”“别走了,好不好”耳边的话音透出难以掩饰的哽咽声调,宁安一愣,心头猝不及防地涌现出几分涩然。记忆里,这人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散漫模样,莫说哭,连眉头都鲜少皱一下。“子?七。”宁安回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要不要喝酒去?”夜半时分,清平府残雪融尽。地上因为融化的雪水浸润渗透,颜色渐渐变得暗起来,瞧着便?无?端透出几丝冷意,袭人薄衫。屋内,御冷符散发热气,充盈满室。姚月将酒壶放在一旁桌角,抚琴勾弦,曲调是?惯常的难以为听。一曲罢了,白以月蹙眉拦住她继续喝酒的动作,沉声道:“归元状态下,你?的肉身和?凡人一般,喝多了会?醉到不省人事的。”“放手。”姚月推开她的手。姿容无?双的仙尊纤睫低垂,须臾掩住眸中潋滟。她看着白以月,半晌摇头勾唇道:“醉便?醉了。”……与此同时,木城最为繁华的一家酒楼里,两?道高挑身影在酒楼倚窗而坐。“嗳,你?们听说了吗?那叩响九重天门的修士,竟然是?天青宗姚仙尊的亲传弟子?!”“早就?听说了,现在木城谁人不知?那姑娘还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竟步入了纯元境巅峰,真真天赋卓绝,举世无?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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