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到她出来了,忙迎了上来,又闻见她一身酒气,以为喝了酒,结果一碰衣服湿淋淋一片。
小姐,你这衣服是怎么了,怎么沾了这么多酒。白姝拉着顾菌的衣袖问,顾菌一拉一拽又把她揽进怀里,一起上了轿。
十六岁的褚瑶和十六岁的顾菌是两情相悦的情人,但二十三岁的褚瑶同二十三岁的顾菌是仇人。
回顾府的路上,经过满春院,顾菌撩起帘子,见里面灯红酒绿,酒香四溢,又想起方才褚瑶向她泼酒,心里不痛快,此刻想去痛快痛快。
这满春院就是史婉伊曾经呆过的妓院,蓉城第一青楼,名声响,势力大,不少贪官污吏接头,商议事情都在这里。
倚着门迎客的老鸨子见迎面来俩姑娘,乍以为是人牙子来卖人,定睛一看,是那顾府的大小姐,顾菌磨镜之好早已传遍整个蓉城,老鸨当下就明白了,笑迎了过来,说:顾姑娘第一次来,真是稀客啊。
顾菌一身绮罗,头戴金簪宝饰,梳得是垂鬟分肖髻,妓院里相聚饮酒的嫖客乍一看一个未嫁少女来这,还以为是酒喝多了,迷了眼。
姑娘喜欢什么样的款儿,我去给你叫。
白姝看着着这觥筹交错的场景,只觉得眼前发眩,顾菌摆摆手,说:不用,给我开一间房,把这的好菜好酒都端上来。
在外的饭食,最好的必定是妓院里的,老鸨见她不点人,略有些失落,喊龟公去准备着,就带着两人上去了。
你以为我来这是干什么?顾菌看着白姝脸白气噎的,方才下车时她就不快,死活不跟着来,还是被顾菌生拉硬拽来的。
白姝抿着唇,蹙着眉,在顾菌胳臂上锤了一下,说:你既然只是要吃饭,何必来满春院呢?旁边不是有个饭庄吗?
那老鸨子听了,笑了,说:姑娘这就不懂了,这满春院可不止有漂亮姑娘,好酒好菜也是那饭庄子比不上的,你别说是我们蓉城的第一楼,就是别的地方你去问问哪的饭食最好,那也必定是青楼胜过食肆的。
顾菌打开折扇,掩嘴而笑:嗯,确实,不过不止这一个原因。
白姝问:还因为什么?
这的房间里有床。
说完,那老鸨笑了,白姝红了脸,说:你一天到晚没个正经的,你仔细回去了老爷剥你的皮。
蓉城第一楼的称号不是白来的,房间布置的十分华丽,香几上点的香也和适宜,让人欲醉欲醒。
你要吃什么只管点,我方才就让她们把招牌的都上了。顾菌搂着白姝坐下,白姝脸红耳赤地推开了她,说:小姐在这就不要这样搂着我了,我会觉得自己像个娼妓。
顾菌微微一愣,松开了她,她方才还真是没考虑到这点,原以为自己不嫖娼白姝就不会生气。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顾菌瞧着白姝的眼色,小心翼翼地问。
白姝看了看站在那一边亲自候着的老鸨子,笑了笑,说:还走什么呢?菜都点好下锅了,别让人白忙活一场,留下吃完再走罢。
话虽这么说,但脸上却尽显弃恶。
顾菌屏声息气不敢说话,她原以为白姝只是有些爱撒娇,没想到也是个有气性儿的。
待酒菜上齐了后,顾菌使了个眼色给老鸨意思让她退下,老鸨会意,出去顺手把门也带上了。
我实在愚钝,来时没考虑多,只是想逗一逗你,又想着在褚府用的仆人的饭食怕是不好,带你吃些好酒菜,没考虑这风尘之地实在玷辱了你,我自罚一杯当给你赔罪了。说罢,真就喝下满满当当一杯酒。
白姝本来就脸软,她这么一说便泄了气,说:我没事,你别喝太多,等会走不动路。
顾菌一见她脸色缓和下来,便笑着给她夹菜,说:是,我不多喝,你一定饿了吧,多吃菜。
两人在上客厅玩了一会儿,挨肩擦脸的,险些走了火,顾菌被白姝勾的浑身难受,但白姝又不愿意在这交媾。
嬷嬷,交银子。顾菌从荷包里拿出一张十两银票和几锭碎银往桌上一放,便拉扯着白姝急着要走,白姝都被她逗笑了,两人方欲走,忽而被一声惊叫怔住了。
怎么了?顾菌皱眉问老鸨,老鸨忙赔笑:姑娘莫慌,我们店里刚买的小娘子,做红馆,现在不听使唤,在调教着。
说完,又是几声惊叫,几声稀里哗啦的东西落地声,又是龟公在骂小娼妇,还不听话,看我不打死你!一阵叽哩咕咚的摔打声后,一阵你追我赶的追赶声后砰地,顾菌所在的上客厅门就被撞开了,一个体格娇小羸瘦的小女子,群裾散乱,面色发渗。
该死的小畜生,跑这饶了贵客的安,二喜,还不快把她拖出去!鸨母指着那女子骂道,女子趴在地上看后有龟公,右有鸨母,又看顾菌白姝两人身着华丽,忙连滚带爬过来抓住顾菌的裙尾,哭道:求太太奶奶饶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恐怕这小妓子以为顾菌同白姝是哪家老爷带来的妻妾,才这样称呼。
白姝拉了拉顾菌的衣袖,顾菌按了按她的手,转眼看老鸨:行了,人都说日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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