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从那月洞门离开了这荒弃宅子。他刚从月洞门过,下一瞬,那门后就无声走出道身影。薛无赦站在门旁,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背影,神情难以言说。方才那幕仿佛还在眼前,挥散不去似的。虽说一开始就知道他俩以前便认识,还关系匪浅。但知道和亲眼看见到底是两码事。他嘴上道的是幸好,没让薛秉舟看见。可看见那人抱着她,落下细密亲吻时,心底的不快却越发明显,沉甸甸地压着他。盯着那背影,薛无赦收起哭丧杖。一个也好,两个也好,左右都跟挡在路上的石子儿一样,帮秉舟挨个踢开就行了。薛无赦收起哭丧杖,盘算着是该往他身上落些鬼气,好叫他触触霉头,还是就此了结了他。思忖之下,他的视线落在旁边的树上。眼神稍动,挂在那树杈上的一截枝子就如箭矢般飞出,径直刺向太崖身后。眼见着快要逼近,那截树枝却陡然停滞在半空。薛无赦瞬间意识到不对。他正欲退开,不远处那人就已缓缓转过身。“容你跟在身后便也算了,怎还要动手?”太崖语气松泛,压着几分揶揄,仿佛将他视作顽劣孩童。薛无赦哼笑一声,随后现出身形。他笑眯眯道:“我见道君脾气好,原想与你耍玩两番,道君切莫较真。”“耍玩?”太崖懒抬起眼帘,“你所谓耍玩,便是在旁偷看么?”薛无赦笑意稍凝。“已是两回了……”太崖又道,“若是在鬼域待得太久,将性子闷坏了,总爱做些窥伺行径,不妨早与你那妹妹说了去。卸去差职,上了往生桥,也好做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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