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死死抓住门把手,外面的人试着拉了几次之后,终于出声道:小妹妹,你不要拉着门,锁我已经给你打开了。
果然是个男人。
估计是早就发现了她,特意在外面观察了很久才进来。
许愿更加不敢松手,但架不住浑身发热,头重脚轻的,四肢使不上力。
对方一用力就轻松拉开了门,她被连门带人地甩出去。
门口高大肥胖的男人几乎有她两个宽,龇着一口黄牙,一张手臂拐了她的肩膀就往怀里带。
好漂亮的妹妹,怎么淋成这样啊。
许愿被堵在隔间里,身体被轻而易举地挟制。
放开我!
男人伸手摸上她娇嫩的下巴,嘴巴吐出一口酒气:淋成这样会感冒的,哥哥带你去换个衣服。
我不要你放开我。
许愿衣服湿透,手腕滑溜得难以握住,她借机像在他手臂下闪躲着,像一尾鱼一样灵活地左窜右跳。
可隔间空间太小,她再怎么闪躲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最终还是躲不掉男人的手掌。
高壮的男人像一堵墙一样横亘在门口,看着她逐渐挣扎不动,突然加大了手劲握住她的手腕。
白嫩的牛奶肌瞬间多了几道指痕。
令人反胃的粗笑压了过来。
妹妹,快过来。
别躲啦,又躲不过。
听话才能少吃苦头。
许愿挣不开地被他拖走,干脆顺势反向用力,一个斜肘击在他肥大的胸膛。
操!
许愿眼前发黑地喘着气,听着他吃痛的嚎叫却不敢停半秒,再提力气屈膝攻他下盘。
啊
接下来是颈部,这个男人比她高太多,她现在使不上力,需要用巧劲,中途可能会被重伤。
她要坚持多久?半分钟?
许愿撑着一口气在脑内快速判断局面,采取下一步行动,举起了拳头。
拳头带风,眼看就要得手,男人却已经缓了过来。
大概是刚才的一击力气不够,他轻松地拽着她的头发把她砸向了门框。
操!!不识抬举的臭婊子!
我让你野!
让你野!
厚实的木门和金属框发出裂开的巨响。
许愿眼前如血雾喷涌,再看不见其他东西。
红的是血。
她的吗?
许愿像头虾一样弯曲着躺在地上,手肘撑着地板还在试图跃起,身体却已经完全发不了力。
她模糊想到,能把那个破芯片撞坏就好了
不过看起来她脑震荡的可能性更大。
许愿看着男人伸向她的油腻手掌,撇了撇嘴,有点想哭。
这里好脏,她现在肯定也很脏,这个男人更脏。
男人都好脏,除了、除了
如果还能活下来。
许愿感觉到衣服被撕开,表情木然地想着。
不能让诏诏看到她这个样子呢,他那么爱干净,会吓哭的吧。
为什么,她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样活着啊
为什么这也不允许呢。
砰地一声巨响。
面前的男人被一只脚踹在脸上,直接踢到了最远的洗手台边。
一米八的肥胖男人像一团肉团般横飞过去,撞到一排尖锐的砖角才停下来,半边身体血肉模糊,凄厉地满地嚎叫着,啊啊啊!别打我!别打我!
一个黑衣男人上前踩住了他的嘴。
许愿抹了抹眼前的血。
血雾散去,沈诏正跪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她的少年白衣风致,俊美得不似真人,只是面色是从未有过的扭曲。
暴虐与恐惧同时出现在他眼里,疯狂如海啸袭卷,杀意惊心。
许愿强撑着眼皮,仔仔细细地看了他最后一眼。
嗯还是很漂亮呢。
许愿轻飘飘地落进了雪的怀抱里,却不觉得冷。
于是她嘴角带笑地安然闭上了眼睛。
ps更完这章就去练车了,给点珠珠,回来喂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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