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走过去,从身后拥住了男人,持续不断地提供着滚烫的体温。“在想什么?”轻软的嗓音问。“没什么。”程寄眉心舒展,把人从背后捞到眼前。然后稍微一用力,就把景致抱在窗台上,景致仰着头,两人四目相对。“刚才在和谁打电话?”景致试探着问。她刚从纷乱的工作中解放出来,神情温软,程寄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程临岚。”景致自然知道这是他姑姑,也是程氏集团二把手,“有什么事吗?”“我妈的事。”他的眼眸黯了一些。景致的手慢慢绻起,进一步试探:“你妈妈不直接给你打电话吗?”程寄冷了几分,他轻声一笑。“你笑什么。”景致不敢看他。那双红悒悒的嘴唇被她懊恼地轻咬,程寄眸色昏沉了几分,弓腰靠近景致,手指摩挲着那抹红。“因为我要惩罚你了。”修长的手指端着她的下巴,品尝美味一般细致吻着她,景致被强硬的力道往后迫在冰凉的窗户上,手臂起了寒意。两人渐渐压在一起。吻到最后,都有些气息不稳,特别是景致,衣衫不整地靠在他怀里喘气。她保证下次再也不穿短裙和上衣的组合了,简直顾得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景致双手无力地环着他脖子,双眸浮悦着欢快的星星点点,在他耳边咕哝:“说好还要教我玩数独,得教到什么时候去呢。”程寄半会儿没说话,景致松开手,想看看他,却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程先生,现在出发么?”是姚助理的声音。眼中的欢快褪去,景致错愕:“你要走?”他的面庞沉静如水,眸光中漫着层凛冽,程寄放开她,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从书桌的抽屉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放进她手里:“要出差,你在家乖乖等我,想买什么就用卡里的钱。”那张卡几乎是被程寄塞进来的,景致接住的时候有些无力,快要掉在地上,她看着程寄离开。门打开,一阵冷风灌进来,景致赶忙喊住他的名字。程寄穿着外套回头,不解地看向她,景致小跑上去,用一种很眷恋的姿势紧紧地抱住他:“早点回来陪我,教我玩数独好不好。”程寄有一种捉不住的模糊感,转瞬即逝,他轻轻回抱:“好,在家等我。”两道门开了又关上,别墅又安静了,景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但她很快收拾好情绪,给自己找事情做。景致这段时间有点粘着程寄,总想让他陪自己。但她和程寄都不是闲人,总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处理。注定不能天天在一起。只是有些情况似乎还是一尘不变。等程寄走了两天之后,景致才反应过来,她似乎连程寄去哪儿都不知道。“程老板去新加坡啦,你不知道吗?”罗姐随意说。景致的心颤了颤,像是怕撒谎被人发现,轻声笑说:“啊,最近工作太忙,忘了。”别墅的佣人小雅问:“景小姐,程先生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园丁师傅还想问问后院要种什么花。”那时候景致正吃着早餐,看向窗外发呆,听到声音后一时间慌乱:“好像是新加坡”“咿,不是已经回了广州吗?”陈管家忙出声。又是这样啊。景致感觉自己是在重蹈覆辙,被迫地接受能预想到的事情。她以为从香港回来,两人会有点变化。吃着水煮蛋,她稍不留神就咬到了颊边肉,口腔泛起血腥。景致讪讪:“那就应该在广州吧,小雅,你让师傅再等几天。”让景致没想到的是,在这样乏味等待的日子里,钟穗倒是三天两头地在微信上找她聊天。经常发一些她吃吃喝喝的照片,以及淘宝上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像什么会发光的鞋子,小动物毛绒卡套,这些让景致匪夷所思的东西。由于工作关系,景致平时接触过不少明星,像钟穗这样我行我素的还真是少见。景致:【最近没有工作吗?】
钟穗:【还是小景关心我,我下个礼拜六去横店,网络剧,女一号。我现在也是红人,档期紧张,很多制片人给我递本子呢。】景致洗漱完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回复了恭喜两个字。趁着周日,她去了一趟康复医院看爸爸,上车前,景致想了想,还是给程寄发了条消息,让他注意冷暖。医院里,小翊正监督景向维锻炼身体。景致这回买了桔红糕,分给了小翊一些,小翊刚刚19岁,拿了桔红糕后,对着景致笑了笑就跑远了。景向维找了个石凳坐下,捻起一嘬喂进嘴里,“小翊这孩子就是太腼腆,你每回来,他都不好意思和你说话。”小翊的妈妈中过风,经常来这做复健,一来二去也知道病人该注意什么,而且他家就住附近,景致就请小翊做护工。眼见着景向维又要去抓的时候,景致打开他的手,只给他一粒。“爸,你就不能遵从医嘱?医生说让你慢慢吃,你还一把抓?”景向维看着自己手心里的一粒糕点,可怜兮兮地细嚼慢咽:“谁家女儿像你一样对爸爸这么凶。”景致原话奉还:“谁家爸爸像你一样,让女儿这么cao心,你要再不听话,我下次肯定不会买给你吃。”景向维就好这一口,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经常吃,北京不好买,景致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家店。薄荷的清凉逸散,景向维大笑:“好好好,听你的。对了,吱吱,上次给你打电话,你在哪?我怎么听到赛马的声音。”景致收拾着桔红糕,心上像是撒了把盐,目光散漫地说:“在公司,我不是和你说了在加班吗,可能刚好我同事在放视频。”景向维看着不远处的白杨,“爸爸以前好像带你去香港看过赛马吧。”景致也看向那棵树:“嗯,还教我怎么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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