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拒绝,男人脸上依旧堆着笑,连连道歉。程临岚。好耳熟的名字,但景致不知道具体是哪几个字,再加上刚才男人说话含糊,她眨着酸涩的眼睛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就在她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听到身边的女人又说:“今天打得还真是烂,是吧。”景致不知道她是不是对自己说的,出于礼貌,胡乱嗯了一句。“还真是不一样。”程临岚转过侧脸,观察了她很久,一会儿后才摘下墨镜。慢条斯理中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看到墨镜下那双略相似的眼睛,景致一切都明了。脑海中的困倦消弭。程临岚勾起嘴角,红唇锋利,又转过脸看程寄打网球:“时机没找准,挥早了,但是拉球的姿势还是蛮帅的。”“你知道他小时候是怎么练拉拍的么?”景致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这是场不需要她回应的独角戏。程临岚慢慢说:“他小时候有个专业网球教练说他拉拍的姿势不标准,长此以往不纠正,会影响击球的准确性,让他好好练习。像他这样的孩子,我们家并不需要他做网球运动员,掌握精准的技巧,只是培养个兴趣爱好。”“当时教练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这个孩子偏不,把自己关在训练场,不管谁喊他出来休息,都没用,除了必须的吃饭喝水,就这样练了三天三夜,出来之后,人都瘦了一圈,但是呢,从那以后他的拉拍一直很到位。”“他有时候做事就是这样偏执,不愿听人劝”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那是景致未曾见到过的,她眼中的程寄向来都是朗月清风。她看着远处移动的人影,心里发虚。“我很早就知道你。”程临岚再次转过来。景致眨了眨眼,身侧的手瑟缩了一下,不知道做什么回答。“不过我听到你的名字不是因为程寄,是在一次员工年末考核中。”景致作为那年优秀员工代表,名字出现在程氏集团管理层选拔储备名单上。她的名字特别又好听,程临岚刮了一眼就注意到了。“程寄要订婚了,像你这样优秀的员工,应该拎得清楚”嘭地一声,网球忽然飞打在旁边的座位上,打断了程临岚说话。程寄站在球场上看着她们。“景小姐,程先生让您去休息室等他。”姚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说。景致应下,起身收拾东西,很平静地和程临岚道别。等景致离开,程临岚走到程寄面前,云淡风轻地说:“真是越来越没礼貌,现在居然敢打断姑姑说话了。你放心,我没有对她乱说话。”程寄额前碎发濡湿,“你怎么过来了?”“你想谁来?你不会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程临岚目光狡黠,“老爷子早就想让人来看看了,我来总比其他人来的好,是不是?”“要是你大伯,估计就不是今天这样的结果。”程寄厌恶地微拧着眉。看着那双程家人特有的眼睛,程临岚恍惚像是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打球不在状态,是有什么心事?”她怜爱地伸出手想摸摸程寄的脸,被程寄偏头躲过,他转身往回走。程临岚的目光重回冷硬,对着他的背影喊:“等会儿和我回去,别让我难做。”景致在休息室等了很久,终于等待程寄回来她以为程寄会和她说些什么,然而他只是摸摸她的脑袋,让她先回去。“不一起回去吗?”她坐在程寄怀里,拿着宽厚的白毛巾给他擦头发。程寄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水滴滴在景致胸口,濡湿了一片。她不像以往那样羞怯地遮掩,这回大胆了些,有些不怀好意地在程寄眼前晃。甚至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手指也变得像藤蔓似的,缠绕在程寄脸上。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想把他留在身边陪着她。程寄很温柔,隔着衣服吻了吻她胸口,随后拿下毛巾帮她擦干衣服,“别闹,我还有事情要办。”“什么事情啊?”软糯的声音娇娇柔柔。目光看着程寄,有些依恋,有些挽留,程寄把毛巾罩在她脸上,“别多想,办完事情就回来陪你。”他拍拍景致的pi股,让她起来,依旧要走。景致眼里的光亮渐渐暗淡。
回去的路上,景致打算去医院看爸爸,又想起一家三口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她打电话给奶奶,正好过去接她。但奶奶已经在医院陪着景向维,让景致别过去。景向维还接过手机,嘱咐她好好休息,顺便找个对象谈谈恋爱,别老往老人堆里凑。景致想笑,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这头电话刚落下,那头吕碧云又是紧接着打过来,喊景致去家里做客。景致和吕碧云很合得来,不仅有话聊,而且还能说到一处去,两人大有倾盖如故的意思。之前还约过几回,景致没多想就同意了。到了吕碧云家的时候,她正在煮银耳羹,吕碧云仔细瞧了瞧景致,心疼地说:“最近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这都第几个人说她气色不好了,景致惶恐地摸了摸脸,“可能加班熬夜吧。”“那正好,等会儿你多喝点。”银耳羹已经熬了三个多小时,现在到了最后一步。吕碧云进了厨房忙活,和景致细细聊了起来,“听以泽说,你们很早之前就见过?还帮了他。”“小事而已。”景致倚着门回想,“好像是有一年gre举办了晚宴,我刚好全权负责,看到他被安保拦住,就顺手帮忙让他进内场。”如果不是上回温以泽提醒,景致根本没记得,“难为他记到现在,他这个人还挺”“还什么?”景致想了半天没想到合适的词,支支吾吾地说:“还挺老实的,这么件小事郑重其事和我道谢,还说要请我吃饭。”吕碧云噗嗤笑了出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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