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看上去傻傻的,只会说:“真好,真好,戴鸣霞再也不敢劳役我了!”程寄轻笑,走过来,长指挟着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他的额头贴过去:“傻萝卜头,怎么◎你想不想试试我的◎发高烧的时候总有点亢奋心态, 景致觉得自己正处于这个时间段。她一会儿说面太烫,一会儿说自己口渴,再接着就是腰酸背痛, 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不舒服都讲给程寄听。但程寄都很耐心地为她服务。景致说:“生病的人就是要求会多一些, 你不会嫌我烦吧?”她发烧的时候脸颊红扑扑的,白里透着粉嫩,像是煮熟的软糯汤圆,边缘透明, 也许是烧得太过, 眼里水雾蒙蒙,殊不知落在程寄眼里,有着不同寻常的可爱。她平时很独立,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 不会想着麻烦程寄。“怎么会,只不过”只不过?景致挑起眉。程寄轻笑,他依过去, 蹭了蹭她的脸颊:“只不过我希望你平时的时候也会想要我的帮忙, 这不只是你生病时候的权力, 也是作为女朋友的特权。”景致的睡衣领口很大,也许是从领口处徐徐上升的热气,景致觉得更热了。她撤开了些,脑袋晕晕的, 语无伦次地小声说:“谁谁是你女朋友?”“你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吗?”程寄的眸光黯了黯,看上去有些委屈。景致最受不了他这样,扑上去, 忙说:“不是这样的。”“那到底是哪样?你刚才不是否认了吗?”垂落的长睫遮掩, 看不清他的神色。景致着急喊出口:“我是你女朋友, 就是你的女朋友。”浅色的眼眸露出狡黠的光亮,知道自己上当,景致懊恼地盖住他的眼睛:“以后不准装可怜。”也许是在那小区,景致总是冷脸对着程寄的热情,使得他屡屡伤心,在他离开的那三年,她总有点后悔。程寄拉下她的手,吻着她的掌心,“只有你爱我,才不忍心我委屈。景致,你爱我。”他的吻像羽毛,白云,棉花,像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景致没有否认,趴在他身上。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像是漂泊许久的船只,找到属于她的港口,她心甘情愿、很安心地在这个港口停靠。景致往上挪了一点,与他拥吻。一碗热汤面下胃,景致就过了那个亢奋劲,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已经快晚上七点,景致上床休息。程寄之后是要在这里长住,在楼下和陈管家交代了一些事情,就上楼,调高了房间里的温度,给景致换了张退烧贴后,也陪着她睡觉。景致想听程寄声音,但不想说话,就让程寄读诗给她听,就像过去那样。他们有一本厚厚的唐宋诗词集,以前两人经常读诗,她已经很久没有摸到这本书了。程寄找了一会儿没看见,景致才想起来是落在小区那房子了。“过两天回那儿一趟,把该拿的东西拿过来。”程寄说,随后他拿出手机,问景致要不要听他念书,将就一下。他的声音清悦,很有磁性,景致想起以前他用法语和别人开会,自己总会被他吸引,听得入神。“你念《小王子》吧,法语版。”景致滚到他怀里。
反正她想睡觉,又听不懂法语,正好当作asr,催眠曲。程寄应了一声,调整姿势,让景致睡得更舒服一些,随后才在手机上搜索。“lorse j’avais six ans j’ai vu,une fois,une qgnifie ia,dans un livre sur foret vier i s’appeit histoires vecues”“?a representait un serpent boa i avait un fauvevoi pie du dess”“当我六岁的时候,有一次,我读了一本关于原始森林的书,名叫《真实的故事》。在书中,我看到一幅图,图上画的是一条蟒蛇正在吞噬一头野兽,我照着把它画了下来。”他的声音确实想象中般低磁,而程寄从来都不是浑身滚烫的人,他身上温热,这对发烧的人来说刚刚好,景致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但又觉得不太满足。最后景致把手探进他的睡衣下摆,感受到腰侧匀称紧致的肌肉传上来的温度后,才有种舒心感。听着他的声音渐渐入眠,景致心头忽然一动,好奇他在国外三年做了些什么,但自知有些冒犯,很纠结地皱起眉头。程寄感受着怀里的人细微的动静,安抚地摸着她的后背。景致沉沉睡去。小王子为了保护玫瑰不受外界的伤害,给小玫瑰罩上了玻璃罩子,他算是如愿所偿吗?程寄在很小的时候就看过这个故事,现在只记得“我在沙漠中遇难,遇见了小王子,听他讲述稀奇古怪的冒险之旅。”这个模糊的梗概。他是在念到小王子在第二个星球上遇到他的崇拜者的时候,才发现景致已经睡着了。很清浅的呼吸声,还有点烫。程寄的手指在在她鼻尖逗留了一会儿,便停住了声音,他直接把故事翻到最后一页,似乎作者也不知道小王子如愿以偿没有。但不管怎么说,程寄很满意现在和景致的生活。他低下头,从脸颊一直亲吻到柔腻的脖子,景致下意识地回抱住他,即使睡着了,还是在问怎么了。程寄把整张脸窝在他脖颈处,深呼吸,他们的气味彼此交融。窗外呼啸的寒风,一点也不影响屋里一点微黄的灯光,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过了两天,他们两个一起回了趟小区那房子,天气很冷,景致被程寄包裹得像个小粽子。“这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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