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晚晚气极反笑,她看着周浦渊,摇了摇头。“无理取闹。”她说着,转身便走,无意再与他纠缠。可她刚转身走了没两步,便被周浦渊一把抓住了手腕,又被拽回到了他面前。“你们今日见面,说什么了?”周浦渊又问。冯晚晚并不喜欢这样莫名其妙被人怀疑被人质问,她也并没有回答周浦渊的问题,只是反问:“我同她说什么,与侯爷何干?”“你心里清楚。”周浦渊说着,只抓着冯晚晚的手腕,抓得她生疼。冯晚晚看着周浦渊如此,想挣扎又挣扎不开,便嘲讽一笑:“侯爷,莫不是又把那飞醋吃到了我身上?”“你!”周浦渊被戳中了伤心事,一时竟连个话都说不出来。冯晚晚摇了摇头,又道:“看看你如今的模样……你果真配不上她。”她说着,又使劲一挣,终于挣脱了出来。然后她便直奔门前,将大门猛地打开了。“侯爷,”她忍怒说着,“请你离开。”周浦渊看了眼她,经这一闹,他也无意在这屋里过夜了。他回身拿起大氅,抬脚便走,可在即将出门时,他却忽然想起了一事,回头直接问着:“那日猎场,你是独自打猎的吗?”冯晚晚愣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然后才镇定地回答道:“没有。”“哦?”周浦渊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问,“那你和谁在一起?”“虞安公主。”冯晚晚回答着。周浦渊听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冯晚晚一眼,便走了。冯晚晚看着周浦渊在大雪中离开的背影,心中一时不安起来。那日猎场,她的确是独行,可中途,她遇见了李景修,便和李景修多说了几句话。她不知道周浦渊为何会问这一句,但她觉得,那日实情,还是不说为好。
--------------------呜我也不求打赏就求点评论,你们多给我点评论嘛,求求了 行车不规范时间倏忽而逝,转眼便到了腊月。年关将至,本该是喜气洋洋,可偏生今年关中收成不好,连年天灾,饥民甚多,难民甚至涌入了长安城。不少达官贵人只顾着自己享乐,竟坐视不理,老皇帝李沔更不必说。还是李景修先提议在京城搭棚施粥,建一些临时的收容所,供难民过冬。可李景修毕竟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手头并不宽裕,最终还是李琳琅出了大头,在长安城里置办了些物资。虞安公主府出手后,武进侯府也立马跟了上来。在放粮施粥的第二日,武进侯府在自己府外也搭了一个小粥棚,冯晚晚甚至为李景修送来了自己的私房钱,用以接济难民。宁成伯府见武进侯府如此,便也送了些银钱来。除此之外,响应者寥寥,只有晋王李景传派了巡防营的人来帮着维持秩序。还有些人家,虽未设粥棚,但出了些钱财。如此一来,虽未解决难民的问题,但也算暂时稳定住了局面。“可惜,此法只能解一时之急。”李琳琅微服坐在茶楼上,远远地看着那粥棚,看着那些满面饥色瘦骨嶙峋的难民。寒冬腊月的,那些难民身上的衣服也甚是单薄。虽然今日出了太阳,可这点阳光在这冰天雪地里,根本无济于事。“确实,”荀旖坐在她对面,看着窗外,品了一口茶,“而且你身上也快薅不出羊毛来了。先是偷偷资助铸剑,又是出资兴修水利,对了,你是不是还通过楚王之手给边疆送粮草物资了?如今又修粥棚、修收容所……你把你这虞安公主府当国库使啊?还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我留不留名无所谓,只要景修哥哥能留名就可以。只要他过得好,日后他坐上那个位子,我也能过得好。”李琳琅并不在意荀旖话语里流露出来的“可惜”的意味。她知道荀旖在想什么,荀旖说的那些想法她也不是完全没想过,可她并不能完全抛却那些拖累她的愧疚和自责。荀旖看着李琳琅,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真怕你就这么穷了。”“放心,我的钱也是从国库来的,也是从这些平凡百姓身上来的,”李琳琅说着,又看向了窗外,“我的钱从贪官来、从国库来。而贪官的钱从国库来,从百姓来。国库的钱从税来,税也从百姓来。说到底,我也只是回报百姓,且我所回报的还远远不够。你不用担心我会变穷,等我再收点贿赂,钱,就又有了。”李琳琅说着,似是怕荀旖不相信,便唤了芷荟进来。“芷荟,”李琳琅放下茶杯,吩咐着,“放出话去,老规矩,就说父皇近日对一些大臣似有不满,不必说具体是谁。”芷荟会意,应了个“是”,便退了出去。李琳琅又对荀旖笑了笑:“且等着吧,三天之内,至少有五千两白银流入我公主府。到时候,我们便又有钱了。而这些钱,对那些贪官来说,也不算什么。”荀旖目瞪口呆,肃然起敬:“佩服佩服,殿下真是生财有道。”想了想,她又说:“我在历史书上学到过以工代赈……不知可不可行?”李琳琅笑着,又拿起了茶杯来,道:“自然可行了。春秋时的晏子,便曾筑路寝之台,令吏重其赁,远其兆,徐其日,而不趋,最终,三年台成而民振……”李琳琅说到此处,轻轻叹息了一声:“只是,这也是需要钱的呀。我暂时还负担不起这些费用,这几日,暂且是用不成这法子了。高成那边也正在琢磨新的税法和耕种之法,只是这也需要时间。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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