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服,村长刚把衣服送来让他赶紧试试,试完之后村长就又火急火燎的离开准备旁的去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明天佳人上轿、郎君策马,又一段佳偶天成。
壮汉低下头,把那串佛珠摘了下来。面前是个木雕的盒子,成色老旧但保存完好,盒面上雕刻的鸳鸯栩栩如生,是以前壮汉用来装那块玉石的盒子。
壮汉神情晦涩的摸了摸佛珠,然后把它轻轻地放到了盒子里,端正的摆放好后就要扣上盖子。那块玉石放了好多年才迎来重见天日的机会,这串佛珠,大概要在这个漆黑的盒子里沉睡到天荒地老了。壮汉端起盒子走到角落那个衣橱旁,打开最底层就要将盒子放进去,平静的大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砰!”
木头做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猛地撞到墙壁上又弹回来,两扇门扉挂在合页上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报废。
壮汉一个激灵,手里的盒子没拿稳直接摔了下去,珠串砸落在地上沾染上了尘土,可壮汉此时却没心思去管它,他转身朝门外看去,有人背着光站在门外,几个大步就迈进了屋里,金绣银嵌的黑色华服在空中无风自动猎猎作响,那人一身煞气的闪至壮汉的身前,被挡住的光线让壮汉没能看清来人的脸,但鼻尖的气息却先一步让壮汉的身体回想起了那些隐秘的记忆,以及那个制造了那些记忆的人。
皇甫晟!
壮汉心中的喜悦刚要涌上脸庞,皇甫晟却右手雷霆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人狠狠地掼在了身后的衣橱上,整个柜子被撞得砰的一声巨响,壮汉的脊背都被撞的麻痹作痛,脖子上的手更是压住了他的喉管,让他连吞咽都不能,稍微一动都是直钻脑门的疼。
皇甫晟掐着人的脖子凑上前,一张俊美的脸此刻赫然紧绷,他的皮肤充血,两颊克制不住似的微微抖动,剑眉拧的像能夹死苍蝇,配上赤红的眼眶,此刻的皇甫晟活像一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磨牙吮血愤怒狰狞,声音也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你竟敢背着我娶亲?!”
壮汉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他双手拽住皇甫晟的胳膊想把人拉开,喉咙被压迫让他逐渐喘不上气,想要解释也发不出声,他的双脚都因为掐在脖子上的手而微微离地,窒息让他的脸色迅速涨红,甚至隐隐的泛起白眼。
世间的一切声音都在离他远去,唯独皇甫晟阴冷的怒骂还回荡在他的耳边:“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带着本宫的东西娶别的女人,你这幅淫乱的身子能满足女人吗?”说着还不解气似的在壮汉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力道不算重,但加上壮汉本就缺氧充血的缘故,他的整张脸都红肿了起来,皇甫晟还在不停的讥讽:“上不了台面的下贱东西,没了男人的鸡巴你能射出来吗?你真是活腻了!”
壮汉呆住了,心底刚刚因为见到皇甫晟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开出花来就被连根掘断,他抓着皇甫晟的手逐渐卸了力,浑浊的目光望向对面自己牵挂了一个月的人,突然觉得这张脸也不是那么好,至少不值得他为此失魂落魄茶饭不思。
“本宫今日若是没赶回来,你是不是还要带着本宫的东西和痕迹跟那个女人上床!?”
皇甫晟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这一个月被老皇帝困在宫中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一边提防着皇帝和老二搞事一边担心这人离了他会不会照顾不好自己,淑贵妃临死反扑给他惹了不少麻烦,想要他命的人接踵而来,前天夜里刚处理完新一波的刺客,现在他背上还有一道崭新的被利箭划破的伤痕,刚刚的暴起让浅浅包扎好的伤口又崩裂开,血液渐渐沾湿了衣服。
好不容易抓了机会从宫中离开,他连常服都没换就直奔村落而来,一心想见这让他牵肠挂肚了一个月的木头。
结果他刚到村口就看见到处飞扬的红纸,村长在家家户户送着新鲜的喜果,甚至在看见皇甫晟之后还给他递上了一份,笑意盈盈的邀请他明天也来参见自己女儿的婚礼。而他和壮汉一起生活了几个月的家,此刻完全是新房的模样,皇甫晟站在门口一愣,哪里还不明白事情的真相,自己酸倒了牙的一句试探竟然成了真,当下就怒火攻心理智全崩,连眼眶都被烧的通红见血。
按在壮汉脖子上的手背青筋暴起,似乎真的恨不得直接掐死他,却又被仅存的理智控制着卸下力道,两种情绪在他的胸膛里挣扎缠绕,撕扯的他胸口剧痛,最后只能化作淬了毒的利刃冲出喉咙,足以将自己千刀万剐的痛苦让他只顾发泄出来,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话会造成怎么样的伤害,“长着这样扭曲的身体你竟然还妄想娶妻生子,那个女人知道你是个长着见到男人就只会淌水的骚逼的怪物吗?你这幅被本宫操烂的身子除了当个被人玩弄的物件儿还有什么用!”
壮汉不会回应他,窒息已经让壮汉逐渐失去意识,两条胳膊无力的垂落在身体两侧,依靠着衣橱的背越发佝偻,渐渐的贴着橱门下滑,一但皇甫晟收手,他就会直接摔倒在地上,像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
大概是壮汉濒死的脸色让皇甫晟找回了点理智,他松开了掐着壮汉的手,任由壮汉滑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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