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的冲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沧顾察觉到自己对弟弟的感情在变质,到底是两人从始至终都畸形的社交环境导致,还是阿云太过可爱,谁都没法抵抗,亦或是天生如此……他不知道。
他们在小公寓里,远比白家大宅要自在,白修云感觉腰上哥哥的臂弯好热,让自己心里有种奇怪的渴望,于是他摸了摸鼻子,笑着从人身上蹦下来,溜走了。
那一天傍晚,白修云打游戏累了,横在沙发上就睡。
初秋季节,虽然暑意未去,但入夜会凉。白沧顾摇了摇头,从床上翻出一条薄毯给他盖上,离开时却有些挪不动脚步。
那张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卸下所有防备的安静睡颜。
白沧顾经常打趣,说阿云你知道吗,其实你的同学都以为你是高冷男神,有一天,来了个小姑娘找你,结果看到你往我身上挂,你这人设崩塌的,还那姑娘战战兢兢地又退走了。
然后白修云就纳闷,说他根本不知道。
白沧顾心想,是啊,你那时候满眼都只有我,自然没看见她的爱慕。
我何德何能,可以被你这样注视着呢。
白沧顾有些苦涩地想,这大概是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妄念,自己会一直,一直,尽力装做那个阿云以为的好哥哥。
那么,能不能在埋葬这份感情前,任性一次呢。
阿云不会知道的。
一个珍惜又轻柔的吻,浅浅地印在了18岁的白修云唇上。
也让装睡的那个人心中的种子,悄然盛开出一朵属于哥哥的玫瑰。
然而他们那时还没经历太多社会的险恶,他们都没有想到,白骁会在这样一个小破公寓,也安装了监控,白骁要观察自己治下的每一个棋子。
从此,这个吻成了白沧顾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他害了阿云。
大抵是山雨过境,权力更迭来得太快,而白修云又仅仅在后方,就像接了个普通大单,做了些技术工作,以致于,他很难对于哥哥突然背刺“父皇”这件事,产生什么实感。
如果不是白沧顾让他留下了一部分视频,没有作为证据提交……
这段时间,白沧顾有意避着他,但又掩饰不住字里行间的关切。人未露面,偏偏还时时刻刻都在记挂着,常常发消息过来,问些“阿云午饭吃了什么”,“别忙起来不吃东西,伤了胃”,诸如此类的家常。
而白修云没有回过。
哥哥却仿佛早已料到,并不催促,也无异样,就像是个定时定点的自动回复机器人,依旧雷打不动地给白修云发着简讯,一片片已读不回,在手机上触目惊心,透着难以忽略的古怪。
昏暗的卧室里,白修云蜷在椅子上,清瘦的裸足踩着皮面,又瘦了一点的下巴搁在膝盖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系列被自己扣下的视频。
修长指尖缓慢地敲出咔哒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渗人,手机放在一旁,因白沧顾的消息而偶尔亮起。
视频里是他没见过几眼,但非常“熟悉”的监牢。
18岁的青涩男生被蒙住双眼,骨节漂亮又脆弱的手腕,敞开来束缚在床头,肌肉匀称的美妙肉体,无助地将欲望横陈。
无死角的各个摄像头下,因紧张隐忍的胸膛微微起伏,腰腹绷着力道,一双长腿屈起,呈抵抗状态靠在一起,仿佛赤裸而诱人的果实,待人采撷。
而那个小腿流着血、踉跄地缓步走进来的男人,正无声地注视着年少的白修云。
白沧顾受了很多伤,白修云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不堪。
接下来,就是白沧顾上了弟弟的床,那么好的身手,却不知为何被白修云慌乱挣扎时踹到了伤腿。
那一声闷哼后,白修云恍惚了。
哥哥的表情很吓人,白修云从那个正对男人的摄像头,与八年前的哥哥对视——那里面是深沉难言的情绪,蛰伏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摄像头后面的人生吞活剥,千刀万剐。
床上的青年无知无觉,自然也看不到,压住他的男人满眼欲望。那饱含了悔恨歉意,又万分怜惜的目光,加上里面没能掩饰的渴求,让如今的白修云不解。
白修云脑子很乱,眼下没有了高强度工作让他操心,于是他就像是用显微镜观察载玻片上的标本一样,试图审视这些视频资料。
所剩不多的思考能力跳出来,告诉白修云,这大概就是哥哥后来再也不肯让自己看他身体的原因。
“他是明智的。”白修云想。因为自己一定会对他小腿的伤起疑,记仇得很。
视频还在继续,被压制着的青年不愿给出反应,只是剧烈喘息着。
白沧顾的动作很细致——哪怕他自己都已经浑身是血,走路都有些跛——他没有过多地与白修云调情,甚至他明明想要去抚摸弟弟的脸颊,却硬生生收回了手。
他没有去亵玩白修云,因为他知道对方只会觉得恶心。但他仍旧需要让身下的人进入状态。
于是他去吻白修云的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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