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生气。”一直到下车,岑真白都没搞懂到底怎么回事。车停稳,霍仰打开车门,嘭得一声关上,先走了。岑真白都习惯了,alpha从来都不会等人他去后尾箱帮陈叔拿东西,和陈叔一起走进门……嗯?他看到以往欻一下就不见了人影的霍仰正坐在花园接驳车上,舒张了一下五指,表情很不耐烦。见岑真白凑近,alpha屈尊降贵地瞥了一眼,薄唇轻启,吐出三个不知什么牙、总归不是象牙的字:“小瘸子。”岑真白当没听见,他坐到最后一排。可能是江嘉能调整了接驳车的程序,要等齐人才能走。
哪知进了家门,更大阵仗了,佣人们搬着家具在楼梯上上上下下,江嘉能正站在二楼指挥。“妈,做什么呢?”书包给佣人拿走,霍仰习惯性地走去江嘉能旁边,结果还没靠近,一股莫名的刺痛感就从指尖传导至整个身体,像一束电流。alpha闷哼一声,这才想起什么,捂着自己的手离江嘉能远一点。医生说他现在除了岑真白,对其他oga的信息素都处于一种过敏的状态,包括自己的亲妈。“我就知道你忘了,”江嘉能抱臂看好戏,非要看自己儿子痛一下才舒服似的,她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朝一楼喊道,“真白,过来给他放点信息素!”江嘉能开口,岑真白松了一口气,他一路都在思考怎么能才能说服任性的alpha吸上一口。岑真白看了一眼alpha的脸色,没敢走太近,在距离霍仰大概还有两个身位的地方,开始释放信息素。后颈上的腺体就像一条须鲸,张大嘴,把空气和信息素一下全部吸进肚子里,霍仰感觉到,原本隐隐约约的刺痛感瞬间消失了,炸起来的逆鳞被安抚得服服帖帖。可是,身体上的痛感没了,心理上的烦躁感油然而生。今天是信息素融合治疗后的第三天,他对岑真白的占有欲还未消。他的身体不想自己的oga被那么多人闻到。他想把oga藏在自己的衣柜里,只余他自己一人慢慢吸。该死,霍仰甩了甩头,把这些荒唐的想法甩出去,他狠狠唾弃自己的身体,是你的oga吗?是你的吗?就在这乱吃飞醋,烦死。他飞速逃离现场,只要不见到岑真白,就没那么多事。三楼有五个房间,霍仰和岑真白住在左边的两间,而现在,佣人们正在装饰两人对面的一间。江嘉能道:“这是你俩的房间。”“什么?!”霍仰乍舌,他往里边看了一眼,端端正正摆着两张床。江嘉能看了一眼大惊小怪的alpha,无语道:“那你告诉我,晚上你没了真白的信息素怎么办。”这话说的跟没了oga的信息素他就是废人一个一样,霍仰心气不顺,“给我留点信息素就好了。”江嘉能:“那睡到半夜信息素用完了呢?”霍仰撇开头,“那还有几个小时就要起床上学了,忍一下不能吗?”医生说短短几个小时的确是不会出现大问题,唯一的就是疼,看你能不能忍。可要说忍疼,江嘉能丝毫不会质疑霍仰。就上一个暑假,霍仰去参加青少年军队集训,其中有一项训练内容则为“疼痛度测试以及脱敏”。霍仰是青少年队里唯一一个达到十级的,比一些正式兵还顶,等于无麻醉做眼球摘除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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