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子坝说:“我要吃阿米娜。”一百二一条的雪糕,霍仰翻了个白眼,定制的手工雪糕上万可以理解,但这种厂制的包装雪糕,吃的人不纯纯傻逼?霍仰怜爱地看着林·傻·子·逼·坝:“吃吧。”林子坝:“你的眼神很不讨喜。”“不讨喜就对了。”林子坝随口问道:“诶话说,你现在还讨厌小白吗?”霍仰想都没想:“当然。”“嘶但我怎么感觉,”林子坝摩挲着下巴,“你对他的态度最近有点软化啊。”宋迟彦:“屎蹭下巴上了。”林子坝花容失色:“啊啊啊啊啊啊啊。”霍仰一时之间没说话。等到林子坝和宋迟彦的话题都转了好几圈的时候,他才道:“他都那么喜欢我了,算了。” “你的水,给我。”撒化肥是一项需要细的功夫,因此换上了alpha,也没有快多少。班里的六个oga都在阴凉处,有几个被太阳折磨的beta经过,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做oga就是爽啊,撒撒娇就一堆人上赶着呵护。”于小鱼笑起来,露出一侧的酒窝,吃了一口冰西瓜,“羡慕啊?那你变性去呗。”就是因为这样,现在这个世道的oga大多都不愿意被区别对待,哪怕这个“区别”是“好”的。他们没有一个是主动提出要休息的,全是被alpha们“赶”着出来了。不停地轮番轰炸,没几分钟就劝一次,威逼利诱全用上,仿佛oga不去休息alpha就良心不安一般,oga只能配合。因此oga们商量着去买几个冰西瓜,切好放桌子上,大家休息了就过来吃。不得不说,在炎炎夏日,干活途中能吃到一块冰西瓜,大家都一脸死而无憾的表情。林子坝又想哭了:“呜呜这西瓜太好吃了。”刚嘲讽的那几个beta也来拿,被于小鱼“啪”地一声打了手,嘻嘻笑道:“不给狗吃。”不是岑真白想注意到霍仰,而是受欢迎的西瓜档面前,后者就那么鹤立鸡群站在一众人身后,也不说话,好像拉不下面子挤进来吃西瓜一样。alpha们更糙,不像oga会戴草帽会涂防晒,直接撸起袖子就干了。就这一两个小时,霍仰好像就被晒黑了点,汗湿的额发被全部撩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岑真白没多想,顺手拿起一块,绕过人群。于小鱼恨铁不成钢地狂咬。“小鱼,”林子坝的语气带了点尊重,“原来你喜欢吃西瓜皮?”
岑真白喊:“霍仰。”霍仰愣了愣,刚回神就被塞了一块西瓜,转头,岑真白已经走回原位坐下。手上的西瓜和别人的对比起来,特别大块,红彤彤的果肉,流到手上的汁水,好像还是刚切的。都那么难过了,还下意识关注他,给他送西瓜。施肥比除草快,不到下午四点,他们就干完了。老师也没别的任务发布,alpha们商量着要不要去打球,最后和隔壁田另一个班凑成两队,拿着球就往荒废了许久的篮球场去。女生和oga推推搡搡地要去看。岑真白没兴趣,正想溜,被于小鱼抓住了手臂。于小鱼:“小白走!咱跑快点,抢个好位置!”来学农基地五天了,岑真白压根就没好好逛过,也不知道篮球场在哪,只跟着于小鱼的步伐晕头转向。等到了,岑真白才发现篮球场就在那天被罚扫树叶的cao场后边,而且,他俩是第一个到的。篮球场的左边有两三排阶梯,好像就是给观众坐的。于小鱼拉着岑真白在第一排坐下,后者从善如流地掏出课本,丝毫不顾场地。于小鱼:“卧槽!这不是咱们的新课本吗?卧槽你怎么翻到了一百三十二页???卧槽不是,咱开始学了吗?”安静训在后边悠悠道:“小鱼你不知道吗?真白是咱们区的理科状元啊。”于小鱼缓慢地发出了一个愚蠢的音节:“啊?”不一会儿,alpha们才姗姗来迟,林子坝见到岑真白,“小白你怎么在这?霍仰说找你去了。”在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岑真白一怔,的确没在队伍里看到霍仰的人影,估计是身体又痛了,找他要信息素,他站起来,“霍仰在哪?”“刚在田里分开,应该是觉得你在教学楼,往那边去了。”于是岑真白把书先给于小鱼保管,站起来往那边走了。算起来,霍仰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了,应该是托应激症的福,每次安抚,顺带着就能引导多余的alpha信息素释放出来。一路上都没看到霍仰,那几间教室也没有,岑真白又下楼,想着应该先让林子坝用终端问问霍仰才对,走得太急,忘了。就在他下楼的那一刻,忽然从小腹涌来一股过电般的暖流,酸酸胀胀的,直接让他膝盖一软,好在及时握住了栏杆,才没让他滚下楼。然后,青草味不受控制地蔓延,这种感觉太糟糕,岑真白反射性地捂住后脖子,但信息素还是从指缝之间溢出来。不对劲。这是发情期的前兆。但是怎么会,距离他上一次打抑制剂,不过才半个月,怎么会那么快?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