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宋迟彦说,“想去帮忙就赶紧挑完最后一桶。”霍仰唰地把头扭回来,他面无表情的:“谁想去帮忙?我可没有。”宋迟彦挑了下眉,“那也得赶紧,我要去帮一下林子坝,他肩膀有旧伤。”霍仰说:“我知道,不然我也不走那么快。”岑真白挑到第三桶的时候,看到霍仰他们已经搞定了,宋迟彦不知道去哪了,只有霍仰自己一个人在必经之路晃荡。岑真白没多看,肩膀僵硬得动一下都痛,再加上他没什么肉,杆子直接抵在骨头上,磨着过去,压得他头都抬得不是很起来。“喂!”于小鱼一点不客气,“霍仰!好狗不挡道,本来就累了!”霍仰黑着脸挪到一旁。来回两次,岑真白明明瞧见他了,就是不开口说一句,也不用求他,就开个口,他不就顺势去帮了吗。还是说要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所以咬牙坚持着。林子坝一身轻松,像个混子一样蹲在路边,他不赞成道:“霍狗怎么不去帮下小白啊,一点alpha之气都没……”霍仰不好怼oga,对着林子坝没了顾忌,他微笑着:“闭嘴。”林子坝被他那骇人的笑吓了一跳,找宋迟彦去了。霍仰烦躁地“啧”了一声,岑真白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嘴唇都白了。在又一次经过,见岑真白真的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他堵在两人面前,生硬道:“我来,挑个水都能累成这样,没用死了。”岑真白抬眸看了alpha一眼,摇了摇头:“不用。”霍仰皱眉,正想开口,就见于小鱼干脆利落地往地上一放,“行了小白,免费的alpha劳动力干啥不用,霍哥牛,霍哥棒,霍哥顶呱呱,谢谢霍哥啊!”霍仰:“……”有时候真的想打烂于小鱼这嘴。于小鱼都不干了,岑真白也只能放下,他同霍仰说:“谢谢。”“没有帮你,”霍仰说,“不想拉低我们组的平均速度而已。”太阳下山之前,他们班终于挑完了。“我也要骗下一届,说挑粪水真好玩。”“原来我们就是这么被骗的吗?”“cao醍醐灌顶啊哥们。”而霍仰最不喜欢的夜晚则要来了,他按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发出一声“咔哒”。仔细算了算,他已经痛了十天了,最近这几天起床,他都是全身过敏起红点,一天比一天严重。就今天早上,他甚至下不了床,还是林子坝过来扶着他。还剩两天,霍仰闭了闭眼,撑过这两天就行。临熄灯前,岑真白过来送衣服,他这次给了比平常基础上还多十张的阻隔贴,应该……能行吧。
到了霍仰腺体问题这,他话都变多了:“你别硬撑着,好吗?要是疼,就让林子坝联系我,我和老师说一声就来了。”声音那么软绵绵干什么……霍仰瞥开眼,“哦。”岑真白回去睡觉了。今天挑粪水特别累,他几乎一躺上床就进入了梦乡,被吵醒时不是广播的音乐声,而是一阵敲门声。大家都正在熟睡中,一时之间反应迟缓,宿舍老师直接拿钥匙开了门,班主任冲了进来,“真白,真白在哪?”岑真白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班主任:“霍仰好像出问题了,你现在得去看看。”早上五点五十分,距离起床还有十分钟。岑真白衣服都没换,趿拉着拖鞋就往alpha宿舍赶。走到一半路,岑真白就闻到了霍仰的信息素。传了这么远,不难想象宿舍是什么光景。而且,他敏锐地发现了点不对,霍仰信息素里边的“厌恶”意味,几乎没有了。岑真白猛地停住了脚步,他掏出阻隔剂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顿喷。他到达alpha宿舍的时候,真是热闹非凡、灯火通明。所有alpha都被这股霸道强势的信息素闹醒了,并且部分出现了呕吐头痛的症状。他们全跑到楼下的空地,老师们也被紧急叫起床,商量着把这些alpha安置去哪里。因此岑真白几乎是被所有穿着睡衣的alpha盯着进宿舍楼的。“我cao……霍仰这味,我真顶不住了,我现在感觉一台电钻在钻我的太阳穴。”“不是,oga现在进去不是送死吗?”“被标记呗,不然你以为霍家养着干什么。”标记,就代表要发生点什么。一个alpha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子,道:“怎么感觉有点色啊……”“其实我也觉得……而且我这脑子开始不可控地想黄色东西,救命。”“那oga也是挺可怜的,被那么多alpha盯着送去被标记,那我们就在楼下,待会动静大了是不是我们也能听见啊。”“你别说了,要起了,我穿的裤子遮不住。”岑真白自然不知道alpha们在想什么,他莫名变得口干舌 燥,越是靠近,就越是发烫,连眼 尾都慢慢变红了。为什么霍仰信息素里边的厌恶突然没了?腿有点发 软,他甩了甩头,把混沌的意识又拉回来。一步一步走上楼梯,终于来到霍仰宿舍门前,里边的alpha似乎隔着门闻到了oga味,忽然门被大力撞了一下,门框肉眼可见地掉下一点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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