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觉得还不痛快,你也可以想着其他的法子,再来整我。”“但是,这只能是我给你还的债了。临祁,你不能再伤害我身边的人。”“就当我求求你了。”怎么还会有人求着别人伤害自己,那姿态还放的极其的卑微。临祁只感觉那空荡荡的胸膛,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酸痛感,像是有数以万计的银针,慢慢的扎了进去。等晃过神来,只留下千疮百孔。他一时说不出话来。穆久像个天真的傻瓜。这样,显得他更加的十恶不赦,愈加狠毒了。好像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坏最坏的人。作者有话说:临冯风和穆正远的故事放番外写啦() 彻底黑化,疯了临祁用略带微茧,骨节分明的手指捡起地上的玻璃片,边缘早已碎成渣。他收紧拳头,紧紧的握着,直到锋利棱角刺穿他的手心。随着几道滴答,滴答声,穆久脸上满是掉落的殷红血液,缓慢而又凌乱的划过冰冷的皮肤。透过那稀薄,窒息的空气,只瞧见他无比迷惘,空洞的眼神。正当他以为,那个泛着血的玻璃片要扎进自己脸颊时,临祁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疼痛,让临祁清醒了下来。但还是带着无力的挣扎感。他松开自己的手,啪的下,那原本就残破不堪的碎片,摔在地上后变得更加四分五裂。“这点伤,不疼不痒的,算什么?你以为我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吗?我当然是要看着你恢复生龙活虎的模样,再重新折辱你,更来得有成就感的多。”临祁的声音低低沉沉,语气却格外的刻薄,但在看不到的暗处,他的指尖竟在微微颤抖着。“那我还真应该谢谢你,临祁。”穆久咬牙切齿。临祁那张冷峻无温的脸,似乎永远让人看不出喜怒。当然,他是恶人,不会做好事,也不会说好话。那些好事好话,必然是要好人去做的。他倘若去做了,那世界上就不会有对比,善恶了。他本本分分的扮演好一个坏蛋角色就好。那泛着腥味的血,从穆久细腻的脖颈,滚落至衣领里面,黏腻腻的,泛着恶心。因为那是临祁的血。当穆久再次晃过神来,耳边只传来一阵虚无缥缈的脚步声,正在以远离着房间的方向行走着。接着是一个护士小姐推着小车进来,捡起了遍布满地,洒着血迹的玻璃片。她不小心被扎了一下,穆久本能性的从床上翻身,想要帮助她。
“你不要再动了,万一伤又严重了。”护士用棉签堵住自己流血的位置,关切的盯着穆久。“没事,你没事就好。”穆久声音嘶哑,整个人看起来苍白的摇摇欲坠。等血止住后,护士继续捡着地上的玻璃片,跟穆久闲聊着,“那个是你哥吧,长得可真俊,就是气质看起来冰冷冷的。”“他很关心你呢,怕打扰你,总是在外边看着,也不进来。而且,上次还塞了我一大叠钞票,叫我好好照顾你。不过我没敢要,还是还给你吧。”那一刻,穆久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下。他失语。那种感觉,就像是手指上长了很久,却又微不足道的倒刺。平时你当它不存在,但是某天抚摸到了,又止不住的想将它撕去。莫名的有点不痛不痒,漫不经意的空落落。护士将那叠钱放在穆久的旁边,低头一看,却发现他的表情,莫名的有点失去了生气。分割线是时,外国军队经过长期密谋策划,暗地运筹帷幄,采取占领沪北,河西等地,妄想继而征服整个中国领土。在某个夜间,他们侵入郊平城,打伤了中国军队的哨兵,借此发起动乱。战争,再次一触即发。几十个营的军长无不惊骇,连夜开启会议。在一阵激扬,忧愤的讨论中,他们热火朝天的争论,商讨着,妄图将最后一丝希冀收入囊中。无奈一语成谶,这场序幕最终还是惨烈的拉开。整个中国的局势像是被拉了导火线的炮弹,一时变得火花四溅,天崩地裂。战火连连,颠沛流离,民不聊生。临渊不善武,他比较从文,并没有继承临冯风的衣钵与血性。在城中,他经营了几家店,有书店,药铺,打金店,但一夜之间都被外国人那些强盗通通打劫,搜刮去了。就连他,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都被狠狠地揍了一顿。临渊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全身都被打了个遍,疼的骨头都要碎了似的。他撑不住这般剧烈的疼痛,猛地从喉腔吐出一口鲜艳的血。然后,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盯着那些个强盗将屋内值钱的东西都打包抢走了。走之前还挑衅似的,束着中指对着临渊。用外语说了句“东亚病夫,小垃圾。”临渊一阵头晕目眩,一双细长的高跟鞋出现在他的面前,那白皙,弧度优美的脚腕,是那样的迷人。他顺着这脚脖子往上看,却望着一张柔美,端正的脸,神情看上去十分的处乱不惊,平静内敛。他瞳孔不由得骤缩。“怎么了,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也要来凑个热闹,看个玩笑?看着我这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很庆幸当初离开了我,去投奔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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