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冯风笑笑,想起之前的事情,心里像扎了根刺,他走过去与五姨太打招呼。五姨太抬头望他,眼中是有点虚假的错愕,“听老爷说,过几日要送你去军校了,不过按你这性子,怎么也不会愿意去吧。”临冯风长得人高马大,关这么站着就十分有压迫性,直接盖住了她面前的光,笼罩的阴影遮的身体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五姨太好关心我啊,这几日听说他不在家,我们”临冯风终于坐了下来,喝了杯五姨太放在桌上还没喝完的茶,颇有一点诱惑勾引的低声问道:“你愿意陪我吗?”五姨太妩媚一笑,红唇微启,“被人看到怎么办?”真是把她当傻子。临冯风突然很是真诚的睁着双英气的眸子,含情脉脉地盯着五姨太,“不会的。”五姨太盯着眼前少年棱角分明,犀利冷厉的轮廓,年轻又俊朗,松垮的领子带着点这个年纪有的潇洒不羁,这正是她所向往的,而不是窝在临才德的怀里,时不时还能闻到一股老人味。明明她也应该像花一样的绽放。五姨太不傻,倒也不想太出格,这狼崽子坏心眼多的很,有点欲拒还迎的拒绝道:“下次再说。”临冯风手里握着的纤纤玉手,挣脱了出来,五姨太美眸微瞋,眼波流转,他便知道这个女人,还是对自己很有意思的。等到了夜晚,他主动的拿了瓶从酒窖带来的红酒,敲了敲五姨太的房门,夜深人静。五姨太没理会他。过了好几天后,临冯风依旧不屈不挠。临冯风的这般坚持不懈,终于让五姨太变得有点心动,便把门开了,让他进来,啪嗒一下是酒瓶碎掉的声音。“你干嘛,万一怀孕了怎么办?”五姨太开玩笑,媚眼如丝,娇嗔勾人。“怀孕了又怎么了?说不定临才德还会觉得自己很厉害呢,老来得子”临冯风没心没肺的戏谑着。临冯风拥抱着五姨太柔软的腰身,她正想抬头吻上去时,门外传来一道不怒而威的嗓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是临才德。五姨太根本不知道临才德今天会回来,而自己因为情欲上头,冲破了理智,竟然还想跟临冯风一夜温存。真是疯了。还理不清这混乱的场面,五姨太跪着爬了过去,那惊人的演技简直让人佩服,她立马哭的梨花带雨,支支吾吾的求饶,“老爷,老爷,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临才德阴沉嗜血的眸子像是要杀人,他一把踹开可怜兮兮的女人,吼道:“拉去浸猪笼。”
五姨太回头惊慌失措的盯了眼临冯风,只见少年黑如墨潭的眸子,深不见底,早已没了刚才那般对自己的似水柔情,反而绽起了一抹得逞的芒色。她被耍了。五姨太到死也不会知道,为什么临冯风要这么至她于死地,要这么陷害自己。临冯风怎么说也是临才德的亲骨肉,虎毒还不食子,怎么可能亲手杀了,只能又继续打骂一顿,然后就完事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五姨太死了的事情,在临府传开,纷纷怒骂她死有余辜,不检点,却没人往临冯风身上嚼舌根。临冯风捎走了临才德保险柜的钥匙,那还是从五姨太嘴里知道藏在哪里的。现在他只想要自由,离开临家,离开临冯风这个混蛋。在大雨滂沱,电闪雷鸣的夜晚,临冯风拿着一个大袋子,偷走了临才德藏在保险柜里三分之一的钱,除了些重点的黄金没有拿走外,基本都被他掏光了。他要跟戏子去私奔。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戏子以为临冯风是开玩笑的,并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正当他打算离开那个约定好的地方时,只见前方倾盆大雨中,猛地蹿出一道比夜色还要深浓的背影,正朝自己坚定的移动着。临冯风如期而至,他背上扛着一袋无比重的包袱,压得自己喘不上起来,全身都被淋的湿透,苍白的脸被打的波光粼粼。他倨傲的抬起下巴,对戏子说道:“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戏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牵着鼻子走。马上就到临冯风要去军校的日子了,临才德又以为他只是去外面浪了几圈,过几日就会回来,也没太放心上。直到他某天打开自己的保险柜,这才得知自己藏在里面的钱,都基本被一扫而净时,才猛地晃神过来。小狼崽子,卷着钱跑了。临才德下了通缉令去追捕临冯风,这一通缉令发布,就立马成为了全城的笑柄。临冯风得知临才德终于知道自己跑了,也立马变得谨慎起来,他天生反侦察能力很强,自然知道怎么去躲避。一个月过去了,也依旧没有被逮捕。戏子某天上街给临冯风买吃的回去,偶然看到满大街贴的通缉令,竟然是临冯风的画像,看到底下那一串悬赏金,他不禁心动了。他手里拎着包好的酸菜鱼,走回他们暂时居住的屋子,临冯风正坐在摇椅上,手里捧着本小人书。戏子刚刚把酸菜鱼放下,临冯风冷不丁的问了句,“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他也不慌张,很是淡定的回道:“今天不是过节,人比较多,排队就排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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