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澡,一会干净了给你拍张照片,保准你都不认识了。】【要不叫蛋糕?】小猫不怕生,洗澡也很乖,每当江琛走近小猫都会发出撒娇般的猫叫声,想用头去蹭江琛的手心。江琛顺势满足他摸了摸,紧接着收到了乔奕白的回复。【行。】还挺好糊弄。等到忙完这两个家伙的事,已经快半夜了,江琛还没觉出困意来,回程的路上在后座和煤球蛋糕玩的火热。最后发给乔奕白的消息一直到江琛回了家,洗了澡,收拾出两个小家伙房间之后也依旧石沉大海。二环胡同的平房里,乔奕白早就睡着了。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和江琛聊天的界面上,最后一条信息是江琛发来的。【乔奕白,你随时可以来我这,看它们。当然,不是看它们也可以。】那条被遗忘回复的消息谁也没再提,江琛早上喂过煤球蛋糕之后,没急着去公司,等到中午赶到酷阅传媒才知道,乔奕白今天请了一天假也没来。“没说什么原因吗?”二楼直播运营部江琛不太常来,经理程野揩着汗到电梯口迎接,边回复,“没说,就说请一天,不给假把我车胎给扎了,小江总,您说我哪敢惹他啊我,那就是个祖宗!”江琛到底还是觉得不放心,打算过去瞧一瞧。虽然乔奕白租的房子的确不太容易找,但好在他毕竟去过一次,土生土长在北京也算熟悉。从胡同口下了车,他按记忆里方向往乔奕白家的位置去。门口靠右侧堆着一袋还没来得及扔的垃圾,江琛曲起手指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复,他掏出手机拨出去乔奕白的电话,嘟声响了很久直到自动挂断,语音通话也毫无回音。江琛打算沿着胡同附近找一找,临走出几步又拐回来,顺手把乔奕白门口的垃圾用手指提溜起来扔进最近的垃圾桶。
这个时间点街上人并不多,除了一些匆忙赶路的,就剩一群饭后遛弯的大爷大妈们。恰逢听到有人在讨论,江琛拦住一个老爷子,相当地道的北京口音问,“老爷子,您说的那男孩在哪呢?”老爷子指着西北方向振振有词,“那边呢,我可给你说,那孩子天天约着打架,动不动骂人哟,邻里邻居的都说半夜还听到他家有人砸门呢,和催债一样。你说怎么住了个这样的小孩哟。”老爷子说的有板有眼,江琛却听的不舒服,北京腔调被他拿捏的怪有范,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跟着家里的老头子学出来的规矩,人虽看似散漫实则护犊子的很,“老爷子,话不可以这么说,他在我这可乖得很呢。那边是吧?谢了您嘞!”下过雨的正午闷热,江琛拐了几个胡同沿着西北方找了一圈,果不其然在用围挡遮起来的一条路上找到乔奕白。乔奕白正蹲在地上,纯白t恤尽是昨天下过雨的污泥,甚至裤腿上更多,裸露的左边胳膊处有一道先前没见过的纹身,离近了看像是青龙,昨天还干干净净的脸今天带了几道分不清摔的还是磕的伤。他旁边还站了一个有些黑有点壮的小胖子,因为背对着,江琛看不清乔奕白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哑着嗓子冲小胖训斥,“就这几个人,下次别再让我见到!你也是!他们欺负你你不会说啊,不会找我啊,要不是我看到你是不是还乖乖被他们欺负啊!”江琛甚至来不及思考这个是不是就乔奕白口中的大沥,人已经冲到了乔奕白面前,单手把乔奕白从地上提溜起来,右手掌心宽大温热,一下比一下重的打在乔奕白pi股上,“乔奕白!请假就是来打架是吧!你看你这身上弄得!你多大了!还敢扎人家轮胎!程野毕竟是你上属领导!你瞧你做的这些事!”“艹!江琛?你放老子下来!你有病啊!”路上并没有多少人,乔奕白约的也是足够偏僻的地方,可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在路边打pi股,就算他是厚脸皮的乔奕白,也丢不起这个人。“那你说错没错!以后还敢不敢!”乔奕白面对江琛毫无还手之力,觉得拼尽了全力挣扎也没能从江琛那讨到一丝好,便冲躲到一边的大沥喊道,“大沥!你特么把他给我弄走!这人纯纯有病!”大沥哪见过这场面,止不住的躲到一边,打量着这个莫名其妙冲出来的大哥,“乔……乔哥……您就承认错了呗,我感觉……这个大哥说的挺对的……”乔奕白哪能想得到,打了个架好不容易赢了,自己最后却被人当众羞辱了。回去的路上,江琛半拖半拽着乔奕白,等进了门,乔奕白抓住机会反手便要锁门,奈何江琛力气比他更大,从方才就一直憋屈的心情在此刻受到更大的打击,索性也不争了,破罐子破摔的带着一身的泥坐到床上,别过脸去不再看江琛。毛巾还是昨天那条,挂在卫生间的衣架上,江琛过去把它浸湿水,熟门熟路的拉过塑料板凳在乔奕白对面坐下,准备给他擦脸。这会已经不想骂他了,乔奕白也不知道生的哪门子气,眼眶红的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样。“胳膊。”叛逆的乔奕白并不打算听话,江琛好脾气的把他胳膊抬起来,盯着上面的纹身问,“请假不光打架还去纹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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