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反应,然而事实证明,他没法完全断掉。
偶尔深夜之时,总会做关于元谨衡的梦。虽然两人的关系,远远没有达到恋人的程度,但对厉程飞来说,就好像,是把念他刻进了骨头。
从见他的第一面开始,厉程飞就沦陷了,即便他从不承认。
甚至这人后来的行为让他厌恶,让他崩溃,但那种控制不住的吸引,却流入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逃离。
“帮我调查一下,嗯,飞扬,尽快吧”
他打通了国内秘书的电话,进行了交代。之后,人就挂断了手机,看着空荡的天花板,略微失神。
几月后。
“资料已经给您发过去了,基本可以确定是李先成做的…国内这边,元谨衡可能会进局子,张律也说…多半会败诉”
“我知道了”厉程飞平静的回应着,挂断了电话,一种深深的刺痛感骤然蔓延。
距离上次交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期间他也在思考,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和元谨衡彻底断掉。
事实上,他并不想管元谨衡任何事情,他也没理由去管,但是最近搜集到的一些信息,让他明白,他没办法置身事外。
桌子上厚厚的资料,写满了元谨衡的过往,上面有元谨衡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他亲属的信息。厉程飞看着看着,心情万分复杂。
元谨衡自幼无父无母,被福利院照顾,之后被一个叫元里承的人收养。这个人看起来品行端正,工作也不错,谁知道最后会因为性侵儿童的事件被送进监狱,劣迹斑斑。
还是被元谨衡送进去的。
元谨衡从没有在厉程飞身前提过自己的身世,看起来也和常人无异,但他和厉程飞做的时候,对插入性性行为的拒绝以及只想要做攻的信念,让厉程飞明白,他大概有一个不太快乐的童年。
并且,他在厉程飞眼前表现出来的样子,一直都保持绝对的冷静,情感不会外露。就算两人的关系持续了很久,厉程飞也对他完全服从,也好像掐不动元谨衡心里的躯壳。
好像,他已经失去爱人的能力了。感觉到爱情的靠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接受,而是保全自己。
就像那天中午突如其来的合照,突如其来的人,还有他的假男友收钱陈述的事实,都在向厉程飞传递一个信号。
他可能喜欢自己。
只是,他也不想让厉程飞伤害他,所以只有选择,把头缩进了龟壳里。
用最决绝的方式,来拒绝厉程飞这个人。
“我就当你…是喜欢我的”厉程飞喃喃自语着,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突然下定了决心。
“帮我订一下今晚回国的机票,越快越好,李先成的有关信息也发给我,盯紧了”
“是”
**
是夜,昏暗的夜,漫无天日的夜,元谨衡在这里,已经不清楚自己呆了多少天。
他败诉了,被判了三年,人也被关进了牢里。
要说他现在对于自己的生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就是没有把李先成这个禽兽亲手送进牢狱。至于其他的,他倒没有多余的想法,都是身外之物罢了。
“大嫂,洗澡水给你打好了,我帮你守着”
“快去吧”
“嗯”元谨衡点了点头,对于大嫂这个称呼早已习惯,他看着陈峰微笑的脸颊,笑了一下,随后进了隔间开始洗浴。
他是在入狱第一天遇见陈峰的,这个人人高马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对象。
起先,元谨衡还以为他对自己另有所图,防备的很死,直到最后这人说出厉程飞的名字,他才知道,他竟是他的眼线。
最初知道这个消息的瞬间,无异于烟花爆炸,让元谨衡的心思飘到了九霄云外。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和厉程飞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大概率老死不相往来,却在最落魄的时候,得到了最意想不到的帮助。
虽然他打心眼里没奢求过什么,但是陈峰的存在,帮他规避了许多风险,也让他在这肮脏的牢狱里,舒服的生活了下来。
温热的水流顺着肌肤滑过,将元谨衡稍微消瘦的身体清洗得干干净净,他擦着自己的发丝从隔间走了出来,照例去自己的床位睡觉。
然而此刻,一向在上铺打鼾的陈峰却没了踪影,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屋里,元谨衡叫了几声,也没听到陈峰的回应,让他感到奇怪。
“陈峰…陈峰…”
他又叫了几声,想再次确认一下,然而还是没人应他,只得让他放弃。
午夜很快就来了,漆黑的夜将白色的天空吞噬,元谨衡在床上睡着,不多时,就听到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
像是铁链被打开的撞击声。
他敏锐的抬起了头,警觉的盯着门缝,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陈峰的脸也露了出来。
“呼…”
元谨衡长呼一口气,勉强放松了自己,见着陈峰的笑颜,还没来得及问他,就见他身后跟着进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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