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日的前一天晚上。
所以这回乔西莫精神不佳,闻安书自然而然地将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
都是因为他纵欲,那么晚还拉着人胡闹,才掏空了乔西莫的精气。
闻安书,你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吗?
妈的,以后再也不做爱了!
闻安书坐在沙发上,烦躁不已,用嘴唇咬着拇指。
乔西莫从背后抱着他,将下颚抵在闻安书发顶,动作亲昵。
“安书,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闻安书转过头去,认真地说道:“我没有在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气我自己。”
“又不是你让我没力气的。”
“不是我还能是谁?你不是说了医院检查不出问题吗,除了我还能有谁。”
“……”乔西莫竟罕见地沉默了。
“?”
闻安书暗觉不妙,“你不会还真跟其他人——”
乔西莫生气地砸了下他肩背,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诶!乔西莫怎么回事你快解释清楚!”闻安书追了过去。
乔西莫躲回卧室,背对着门躺下。
“乔西莫,你不给我解释清楚吗?”
闻安书爬上床,从乔西莫身后爬过去,用手拍了拍乔西莫的脸颊,语气已经变得柔和,完全没有生气的痕迹。
“欸,理理我,乔西莫……”闻安书开始卖乖。
乔西莫拉住那只乱碰他的手,将脸贴得更近些,嘴唇贴上闻安书的指节,动作亲昵,似在亲吻,又似在哀怨,他闷闷地开口,“你明明知道我不会爱上别人的……我只爱你,我永远也不会爱上其他人的。”
闻安书罪恶感更重了,心软得一塌糊涂。
明明乔西莫长他三岁,但很多时候他总觉得乔西莫比他还小,或许是对方全身心地信任他,依赖他,所以才显得这么纯粹好懂。
可问题还没解决,闻安书还是在意,“对不起啦,是我失言。那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我导致的那句……”
乔西莫再次沉默。
气氛变得凝重,乔西莫良久才缓缓开口,“这件事几个月前我就想跟你说了,我想辞职,暂时回我的祖国一段时间。”
闻安书一愣,“……为什么?”
“回去调整一下状态,你也看到了,我最近精神不太好。我知道这瞒不过你。”
“我陪你去。”
乔西莫因他这不现实的想法笑出声来,“你那么大一家公司不用管啦?”
“我可以休假。”
“我不想你看见我糟糕的模样。如果我一个人实在搞不定,我再来依靠你好不好?”
“你可以休假,何必辞职呢?”
闻安书竟担心对方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
他赶紧甩掉这个想法。
“这是我唯一没跟你说过的秘密,就让我保有最后一丝神秘感,别问好吗?一个月后出发,三个月后就回来,就走两个月,你等我。”
闻安书能说什么呢,信任经不起怀疑的推敲,而且才短短两个月,只要乔西莫身体能变好,他就可以忍受寂寞,因为有希望支撑着他陪伴着他。而且乔西莫也在期盼重逢。
可两个月真的太长了,足够推动不幸布局的其中一张多米诺骨牌,引发一系列意外。
在闻安书的记忆中,乔西莫是个很健康的人,体质比一般人都要强壮。除了嗜睡,真没其他毛病。
至少闻安书没见他生过病。这几年一连好几场大的流感席卷而来,闻安书那么强壮的人都烧过两回,可乔西莫别说发烧,就连咳嗽鼻塞也一次都没有过。
乔西莫就这么平淡地跟他说自己生病了,还要因为治病出国两个月。
昨天一切还好好的,今天就大变。
疾病总是突然降临,不给人一点点反应时间,一来就严重到阻断人的步伐,逼迫人易道而行。
闻安书不可能会阻止,也无法阻止。
他只是不舍。
乔西莫没有家人,养育他长大的慈善机构也已倒闭。回到故乡后,乔西莫断没有任何人陪伴,将会一个人在冷冰冰的设施间孤零零地接受治疗。
乔西莫的说法是,精神状态不好,为什么呢?
跟我在一起很痛苦吗?压抑,所以形成了心理疾病。不应该。
闻安书想,如果他们没有相遇,乔西莫大概会一辈子独自生活,他多么向往自由。
可偶尔乔西莫看向他时,眼神却很寂寞。那种信任一个人之后毫不设防的目光总令他心脏被揪住提起,总也放不下。
那是什么疾病?乔西莫不愿意说,他也不好问。
乔西莫跟他在一起三年半,同居三年。
没人看管时,一工作起来就饭不吃,觉不睡,把自己当个机器使,停下来又睡到昏天黑地,作息颠倒,根本不花心思照顾自己。
这也是闻安书非要逼着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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