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石膏的腿,又带了些心疼。
“刚刚从你们年级主任那儿过来,问了半天那小家伙也不说为什么打架,不过在场同学都说这事你不是主动参与的,是对方趁机找你碴。学校那边儿也b较关心你,估计通报批评一下就过了。腿,没事儿吧。”
转而又看向秦闻月,带了些埋怨,“你也是,都在一个学校,不管好弟弟。”
“妈妈,对不起,是我这段时间没关心到他,我失职了。”秦闻月十分抱歉又有些讨好地看着秦舒。
两岁那年父母离婚,她被判给了秦舒。隔年秦舒便又嫁给了魏宏深,然后便有了魏连星。
秦闻月对秦舒的感情是复杂的。
生父好赌无能,她必须依附着秦舒,在一个已经圆满的家庭里只有足够乖巧才能生存下去。
渐渐的是装乖巧还是真乖巧她都分不清了,习惯x地笑着看向任何人,做大家口中的老好人,有什么不好的呢?
魏连星显然不这么想。
“这事跟姐姐没有关系,她也第一时间送我来医院了。你怪她g嘛?”
“行行行,你变x了?跟姐姐关系又好起来了?”
“那行,我刚还在想来着,闻月马上也要高考了不是,就不要住宿了,晚上保持好的睡眠还能自己多学会儿,就和连星一起回家住吧,反正阿姨一个也是接两个也是接。”
“妈,你应该问问姐姐愿不愿意。”
“我都听妈妈的,妈妈说的也对,马上高考了,回家也能好好休息。”秦闻月连忙回复。
秦舒笑着看向秦闻月,“还是nv儿贴心宝,不像这个臭儿子,惹事了还理直气壮的。”
秦闻月也笑着回应。
魏连星看着她的笑,莫名烦躁起来。
不该这样的,她怎么又这样了。
这副讨好的笑似乎在说明她对谁都这样。
他在她眼里并没有什么特殊,她刚刚手覆在自己手上说的那番话只是因为习惯x地讨好身边的所有人。
他恨她这一副别人好自己就好的做派,却打心底又不忍心看她这样。
“行了,我把你们先送回家。晚上我还要去邻市开会,明天阿姨一早过来给你们做早饭,送你们上学。”
“自己主动点,别等阿姨喊你们起床,知道了吗?”秦舒看了看手表,当机立断。
两人点头。
三人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点,很快回了家。
秦舒收拾了点行李便离开,诺大的客厅便又陷入了沉静。
半晌。
秦闻月看着坐在旁边的魏连星犹豫着开口,“连星,要不我先扶你上楼回房间?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
魏连星有些不自在,他有些洁癖。
最近天气已经十分炎热。
魏连星今天还踢了足球,全身汗渍渍的,粘的难受,更别说后面劳累的一下午。
可他腿上打了石膏,不知道该怎么洗澡。
更不可能让秦闻月帮自己,他知道自己碰上她,是完全没有抵制力的。
但看着对面秦闻月眼巴巴的目光,他沉默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先上去再说吧,到时候倚着用淋喷头随便冲一冲算了。
他接过旁边的拐杖,秦闻月见状立刻上前去扶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连星。你不记得在医院我跟你说的了吗?”
秦闻月看出了魏连星的犹疑,还是主动开口问道。
魏连星见她仍旧亮晶晶的眼神,心中不知是羞臊还是气馁,g脆破罐子破摔。
“我身上都是汗,想洗澡。”声音也带了些自堕自弃。
“那你洗呀。”秦闻月不解的问他。
魏连星有些无语,暗示她看自己打着石膏的右腿。
秦闻月意识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哎呀,你害羞什么?小时候你光着的样子我都见过,那时候还是我帮你洗的澡呢。没事,我们是姐弟这有什么,上去了我帮你冲一下就行了。”
秦闻月笑他越大越害臊,殊不知自己才像个单纯未经世事的小白兔。
魏连星眼眸幽深,他的姐姐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确定你要帮我洗?”他声音暗哑。
事情已然不受控制。
秦闻月还无所察觉。她摆摆手,“那当然,相信我。”
其实说着容易,她心里也在发怵。
升上初中后魏连星发育的特别快,十五六岁的少年竟b自己这个快成年的还要高上一个头。
再加上两年的疏离,再接触竟有些心悸的感觉。
不过,秦闻月还是鼓励自己,不要退缩。这正是促进姐弟关系的最好机会。
好好照顾他,做个称职的姐姐,这样的话妈妈也开心点,家庭也和睦些。
魏连星瞧她的表情也猜到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心里更加又气又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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