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卿没同意她的请求,理由是谨遵医嘱,身子大好之前不可行房。
至于他的禁忌,面对流萤一再的追问,韩正卿只平淡地表示,不好的习惯需得改正。
他绝口不提樱娘,亦不愿流萤以身犯险,至于心病之说,他一笑了之。流萤原想治愈他,可他却连心声都不愿意袒露。
流萤很是挫败,她对韩正卿毫无保留,可他却始终有个地方不让她介入。
流萤洗漱妥当气鼓鼓地上了床,她背着身子躺下,只觉得身后的床褥凹下去,随后身子便被他抱住。
“生气了?”
流萤闭上眼睛不理睬,韩正卿待了片刻,随后在她额头亲上一口,“好好休息。”
韩正卿回了房间,流萤听着门扇关上的声音,心中更是委屈,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主动,韩正卿便会满足她,就像自己满足他那般。
这个老古板,箭在弦上,他竟是将她抱回来,硬生生忍住。
流萤越想越气闷,一骨碌爬起来出了门。
韩正卿不要她,有的是人想要她。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心性,走廊里静悄悄的,她甚至不敢迈步子,更别说敲门去,四下静谧,韩正卿定能听见的。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韩正卿的门前,贴在门上听里头的动静,流萤叹口气,她着实不想像个欲求不满的女人,在夜里想男人,可她已然出了门,就这样回去着实窝囊。
她返身披了衣裳悄悄下楼,这房子自打住过来,都没能在院子里转上一转,今晚借着月色她在秋千椅上坐下,小脚一蹬,吊椅轻轻晃起来。
临近七夕,夜空的星星比往日亮得多,这房子虽没有老宅大,却更为热闹,她喜欢的人都在这栋房子里,除了…韩宏义。
不晓得他现在怎样了,近来没有听说哪里打仗,他或许在执勤,或许也在仰望星空。
他说和谈之前会回来,可她并不清楚是哪天,和谈又是与谁,和谈之后世界就会和平吗。流萤一概不知。
她连这栋房子里的事都按不住,大门之外的世界更是令她惶惑不安。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得院墙外有些动静,许是有人在说话,说的什么却听不真切。
流萤怕是歹人,拢起衣领便回屋去,走进房子才放下心来,她刚要锁门,就瞧见院门打开个小缝,一个人影闪进来,又回过身悄悄将门关上。
流萤仔细瞧了才走上前去,“迎春?你怎么这么晚?”
迎春略一滞,才蹦跳着跑过来。
“小姐,我有个好消息,下午卖得可好了!比昨儿还要多几块钱!”
流萤眨眨眼,也露出喜色,“当真?”
“真的!”
迎春频频点头,流萤喜出望外,牵起她的手往回走。
“还是小姐的法子好,街坊四邻的,没少介绍咱们家的东西!下午的时候人就多了,好几个都卖光了。”
迎春进了屋,就将装钱的袋子拿给她,“我怕遭贼,都拿回来了。”
流萤瞧着鼓鼓囊囊的袋子心有余悸,外头天色已经黑了,迎春带着这么多钱走夜路,当真是冒险。
“你走回来的?”
“是呀。”
迎春笑着点头,流萤的眉毛却拧了起来。
“下回可不许了,万一遇见坏人,钱是小事,我不想你出危险。”
迎春心头一暖,“小姐放心,今儿遇见四少爷那同学,他送我回来的。”
“敖文昊?”
“就是他,刚好他路过,许是饿了过来买东西,店里不剩什么了,我送了他一些,不送也是扔,就当还他上回的人情。”
迎春说着,流萤才想起来上一回在利顺德,敖文昊帮她们要来好多赔偿。
“他现在还在利顺德吗?”流萤问道。
迎春摇摇头,“不在了,说是换了一家夜总会做服务生,离咱们不远。”
迎春解释着,流萤才明白原怎么回事,敖文昊应当是在上班,夜里买不到吃的,而迎春关门晚,这才让他寻到。
许是觉得迎春送了他点心,不想欠人情,便送她回家。
“下回还是叫车回来,别耽误人家时间,万一扣了钱,总也是不好的。”
迎春想了一想,才问道,“您是说,他是偷跑出来的?”
流萤点头说道,“怕不是特意绕路送你,之后还得跑回去。”
闻言,迎春也觉得不好意思,“那下回还是说清楚的好,可不想欠这种人情。”
流萤点点头,将装钱的袋子打开,银子纸钞的摊了一桌子,她略略一点,拨出一些推给迎春。
“这两天辛苦了。”
迎春喜道,“这怎么能行,店里还没回本呢,小姐,这个钱我不能要。”
“这是应得的,开门红,图个好彩头,不过往后可不是回回都这么分红,还是每个月结算,做得好便能分红。”
迎春小脸立时笑开了花,“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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