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学会了如何取暖保温,虽说有一些潜力非凡的生存者觉醒了特异能力,自此拉来了新世界的序幕,然而大部分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普通人仍困守一地,艰难求生。
作为带队的队长,袁棋在带领着队伍,在茫茫风雪中发现避难所的标志时,是有些惊喜的。
为了完成基地交付的任务,踏入这片区域以后,他们已经连续行进了十天了,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疲惫不堪。
这片重灾区的天气格外恶劣,除了漫天的大雪就是寒意刺骨的风暴,他们已经迷失方向好几次了,如果不是保温装备带得齐全,或许困乏到极点的队伍早已栽倒在脚下的深雪之中。
不过现在,同样疲惫困倦的袁棋终于可以放下心了,眼前的标志就是人类活动依旧存在的证明,也意味着他们找到了暂歇之所。
不同于目前的各大生存基地,大多数避难所都是由零散的幸存者自行建立的,作为绝对中立的场所,除了隔绝冰雪,为失去落脚点的幸存者提供暂住地之外,自然也囊括了交易这种在末日天灾下格外重要的用途。
没过多久,带队的袁棋就看到了不远处在风雪中显得有些模糊的一座圆顶冰屋,冰屋的门上坠着一点暗淡的灯光,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看不清是什么灯。
袁棋和身后的五人均是精神一振,遮挡在护目镜与厚实面罩后的沉重呼吸声急促且重,连沉陷入厚雪的缓慢脚步一时都快了不少。
护目镜上蒸腾的雾气模糊了那道灯光,走进之后,作为队长的袁棋率先上前敲了敲门,为了避免引起里面生存者的警备,他还让其余队员先退远些,自己则取下了长期覆盖在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冻得红扑扑的,但仍能在暗灯下窥见朗朗五官的端正眉眼。
他的年纪看上去不过二十,很年轻又俊逸的模样,在末日前可能是校园里最吸引女孩子的那批少年,不过在末日来临之后,也同大部分生存者一样,以多层面罩和护目镜遮挡了全部的面目,将每一寸可能会被冻裂的皮肤牢牢保护起来。
末日前最被世人注意的外表,在末日来临之后,与生存相比,反倒最不值得一提。
袁棋抖了抖面罩缝隙里的冰碴碎雪,覆盖着多层手套与皮革防护的手掌拍掉叠上去的新雪,他挺直了身板,目光炯炯地等待着。
很快,冰冷坚硬的钢铁门就动了动,开了一个小缝,里面的暖黄色灯光泄出些许,而袁棋也对上了一只从里面窥出来的眼睛。
许是背光的缘故,那只从门缝里窥过来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晦暗,难以看清。
“生面孔?”
顿了片刻,里面传来的声音偏中性,音调中透着股像是被烟熏过般的微哑,但仍能听出是个女人的声音。
感受到目光中的打量,袁棋连忙举起手表示他们没有恶意,不远处的队员们也齐齐举起双手,展示自己的无害。
似乎感受到了女人的迟疑,袁棋呼出几口白气,俊俏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语速极快地讲述了他们目前的困境。
所幸末日之中,大部分避难所并不排外,女人只是顿了一小会儿,就后退来,只听“咔嚓”一声,挡在他们面前的钢铁厚门就打开了,原本只是少许的灯光一瞬间泄出,在小腿深的纯白雪面上映出点点银色亮茫。
站在门口的女人眉毛颜色很深,五官平凡,她身上披着厚重的军大衣,抱臂而立,食指上还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焦红的顶端缭绕起悠长白烟。
打开门之后,她看着有些发愣的袁棋和他身后的几人,不耐地用香烟磕了下门边,抖落烟灰的同时,也开口提醒,“小子,还不带着你的人快进来,屋子里的热气都散了。”
袁棋反应很快,向女人低头道谢后就快步走入了避难所,跟着袁棋的队员们也是基地的好手,只是被长久的疲惫磨得反应迟缓,被催促了之后动作也很快。
钢铁的门再次被重重关上,把所有寒意隔绝在门外,几人跺了跺脚,剁掉靴子上的厚重雪块,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有心情打量这座伫立在风雪中的避难所内部。
这一打量,他们也有些惊讶。
这座在外面看起来不大的避难所居然五脏俱全,不同于门口出光亮微弱的小灯,里面灯光通明,只在三大基地流通的埙石灯挂了足足有五个,遍布各个方位,将这座不算大的避难所照得格外亮堂。
入口接近钢铁门的地方,还置放了一座材质不明的架子与吧台,类似于酒吧的设计,可惜那些架子上放的基本都是融化后的一瓶瓶雪水,酒这东西,在极寒来临之后就成了稀罕的硬通货,想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女人施施然坐会了吧台的位置,袁棋也收回了目光,通过刚才的打量,他已经看出来这间避难所内里最多留有四五个休息间,吧台以外的地方零零散散地搭着十几个低矮桌子,每个上面都有刻上去的字,可见应当是当地生存者的摊位。
避难所的墙面上也悬挂了各式各样的东西,不是何年何月的兽类头骨,厚实的兽皮帘子,一个个内里充满青黑色液体浸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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