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弯眼睛,漂亮偏圆的眼尾下拉,嘴唇微抿,又露出当初祈求温祥时天真而蒙昧的神情,可在凑到温祥的耳边后,他忽然舔了下唇角,病态而贪婪地念出了曾经被他憎恶的那些家伙对温祥的昵称,“阿祥。”
大雨淋漓中握伞的清瘦手骨,俯下身朝他倾盖而来的一席安稳,模糊的视线,驱逐寒冷的温暖拥抱,以及那如同金子般闪闪发光的,被眼前少年双手捧着,认真赋予他的善意。
好心的路人再怎么可怜落水狗,也不会在大雨下将它带走。
乐对此心知肚明。
但在他真的遇到心软的神之后,却并没有就此满足释然。
他冷硬的心脏好像被那双温暖的手挖开了一道口子,他开始渴望那里再次被温暖填满的滋味。
可遗憾的是,再次见到温祥时,他那心软的神明身边多了一些碍眼的人。
他们亲昵地拥抱他的神明,叫他“阿祥”,然后在神明再度朝他伸手时,收敛笑容开始制止,那些暗含轻蔑和警告的眼神,最终剥夺了乐的唯一温暖。
一开始,乐是想咒杀他们的,可一想到他跟那些人同归于尽后,会有新的落水狗得到神明的拥抱,他就觉得内脏如同被火烧一样的难受。
他想……
他想,或许他可以更贪心一点。
比如说,独占那份温暖。
温祥张了张嘴唇,他想回应,想恳求,也想要开解眼前陷入魔怔的朋友,可他的声音还未发出,就骤然消失在喉咙中。
在眼前少年唇边令人陌生的笑容展露的同时,他也感受了那份肮脏的温度。
……
作为刚刚才满十八岁的高中生,温祥对他人的爱欲感知并不深刻。
校园中被婉拒了就离开的女孩子腼腆温柔,朦胧美好,一如青涩的青春。
一张张叠得整齐的情书用词温婉,即使是最过火的,也只写了喜欢。
连那些爱嬉闹的男同学们在上厕所的时候,也只会跟其他人调侃大小,偷袭抓裆,对于温祥,不知怎么,在这个少年身上,他们却总觉得下不去手。
连上厕所都会避开视线,不去看旁人隐私部位的温润少年,却在这一刻,近乎失声地抓紧了身上人的衣袖。
温祥嘴唇颤颤,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那句未出声的话在乐再度俯身后,就变成隐忍的闷哼自唇边溢出。
灵魂的感知居然比肉体要敏锐几倍之多,原本在肉体上就足够敏感的地方被濡湿的圆端一撞,直接每一寸娇嫩皮肤都绷紧了,然后绷紧的腿根发起抖来。
磅礴的热气自四周酝酿,仿佛燃起了一把火,热度以极快的速度点燃了体温微凉的灵魂体。
温祥鼻尖上沁了汗,额头也浮了一层汗光,呼吸急促而紊乱,一双温润明眸也失了神采,只呆呆地看着将他抱紧后,满脸通红地急喘着开始耸动的乐。
乐根本不在乎插没插进去,他的喘息声很粗重,一双杏眼亮得惊人,兴奋地在温祥肩颈上乱吻,似乎只是能贴着他的腿根乱蹭就已经十分快活了。
可温祥却在认清乐的想法的大脑空白之后,几近窒息。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刚刚那位邻居所说的,这片空间自成一体。
而诅咒人的成长期在来临之后,即将获得远超常人的力量与精力。
虽然眼前的漂亮少年只是青涩莽撞地压在他身上,因如此简单的肌肤相亲就呼吸浊重,亢奋不已,没有更进一步,仅仅沉浸于自我疏解……但他却短暂地窥见了,自己未来的黑暗一角。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也是难以满足的。
仅停留在腿根浅蹭的滚烫器官,终有一日,会进到让他难以忍受的深度。
温祥有些茫然地想,他会成为,乐的禁/脔吗?
「今天的衣服很可爱。」
段溪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就看到了手机上一条新来的短信。
来信是个不知名的号码,考虑到这个是他的私人手机,大概是哪个粉丝从什么渠道得到的。
他皱了皱眉,十分不喜这种被过度窥探私生活的感觉。
不过在删掉拉黑那个人之前,段溪还是向那人发送了一条“请不要过度骚扰”,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信息的内容则被他轻易的忽略掉了。
毕竟今天他才参加了赛区的颁奖仪式,带领队伍拿下了冠军,身为被万千观众注视着的冠军组队长,衣服被人注意到也是常事。
便也……没有注意到“可爱”——这个似乎有些怪异的形容词。
……
真正让段溪开始感觉到恐慌的,是第二天的短信。
「你吃饭的样子也很可爱。怎么喝豆浆都能呛到的。」
宛如在大夏天突然被人从头到脚泼下一盆凉水,段溪僵立在当场,身上一阵阵发冷,连牙齿都控制不住的打颤。
他昨天已经跟队友分道扬镳,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豆浆的事是他早上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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