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丝的确不会轻易断裂,但如果这是一起蓄意谋杀,那就另当别论了。
立花英士是被人杀害的这点已经毫无疑问,他们下意识的认为凶手就是把立花流绑架的立花惠子,但周围的证言确实无懈可击,一定还有哪里——
【呼吸……好痛苦,我要死了吗?】
脑海里忽然有熟悉的声音,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顿时就僵硬了,脸上写满了惊恐,拼命在内心呼喊。
【小流!你在哪!听得到吗!坚持住!】
【零……景光……】
【我们听见了!告诉我们你在哪!】
【我不知道……周围好黑……但是我能透视到会场的屋顶。】
两人飞快的在脑海里搜索附近的地形。
能看到屋顶那必定是在高处,这附近的高层楼房不少,结合立花流的话可能是在狭小的室内,犯人要行凶,他们的时间可能不多!
最终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打算兵分两路,诸伏景光去周围寻找可疑地方,降谷零去找中野警官阐述案情逮捕立花慧子,并让立花惠子说出立花流的下落。
诸伏景光这边飞速跑出会场,他在踏出正门的刹那与立花仁擦肩而过,隐约闻到一股浓厚的汽油味。
对方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还轻蔑地瞥了一眼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下意识地就减缓了速度,浓烈的违和感扑鼻而来,他猛地扭头死死盯着立花仁的后背,不由得在想这个案件中,立花仁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忽然,诸伏景光发现对方鞋底沾染的泥土,脑海里灵光一闪。
“你说凶手其实另有其人?”中野警官愣住了。
“没错,因为立花流在演出开始之前就已经被绑架了。”
因为很着急,所以降谷零步步紧逼,将证据摆在面前,逼迫立花惠子说出立花流的下落。
立花惠子被那双凶狠的视线吓住了,警方也施加了压力,立花惠子本就因为做了坏事儿虚心,没多久就招了个清楚,“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确是给他下了迷药,但是只是让人把他找个地方关起来,我、我没有杀人!我只是不想让他登台抢了小翔的风头!”
立花惠子没有杀人的胆量,她自始至终都只想为自己的小儿子谋取更多的名声和地位,想把那个贱人的孩子踩在脚下。
降谷零看到她的表现,顿时感到眼前阵阵发黑,因为他知道,立花惠子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不知道立花流被关在了哪,等警方找到那两个人,小流估计早就——!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警官对话的,他嗓子干涩异常,揭露了自己找到了关键信息,警方也立即找到了物证。
“可是螺丝到底是谁安排的?”
这也是降谷零不解的地方,但是他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心思思考了。
半个钟前。
立花流失去意识后,立花惠子找来的两个人将人偷摸着打算送出场外。他们刚出后门就发现被一个年轻人给发现了。
“把他交给我,你们可以走了。”
这个年轻人轻易地说出了他们背后的指使人,还以为是临时改了安排,也图个省事,就把人交了出去匆匆离开现场。
这个年轻人看到昏睡的立花流吹了个口哨,避开人群的视线将立花流扛到了附近的钟楼顶层。
而这个年轻人,就是立花仁。
在日舞世家,没有天赋的立花仁经常被母亲责骂说他没用,佣人也因为他私生子的身份对他指指点点,但他最恨的还是时常对他阴阳怪气的立花流!
因为特殊的发色和那双仿佛看透人心的眸子,立花流让人畏惧,同样也有很多背后的议论,但身为‘抚子’,他在业内依旧能凭借才能取得名声,哪怕立花仁私下不断散播谣言,都无法撼动立花流的地位。
而让立花仁觉得痛恨的是,立花流知道他在背后说他坏话,不但不屑一顾,还对他露出怜悯的眼神,仿佛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立花仁早就想狠狠收拾一顿立花流了,可是那家伙就像是看透了他的内心一般,每次都被他巧妙的避让,让他无法得逞。
不过今天可是个好机会。
本来因为和母亲大吵一架而赌气不去现场,后来想到立花流会登台,想着来现场搞点事情让立花流在舞台上出丑,却恰好被他目睹了母亲利用那愚蠢的幼弟给立花流下药。
顿时他脑海里就有了一个计谋,便早早在后门等候。
“哟,我们的‘抚子’可算是醒了。”
立花流脑袋昏昏沉沉,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意识刚刚苏醒,各种声音嘈杂的他几乎没听见眼前人说的话。
“真是好大的架子。”
立花流闭了闭眼,他思绪逐渐清晰起来,再睁开眼已经不如之前那般茫然,眯起眼认出了绑架他的人。
“你绑架我,这是在犯罪。”
“绑架你?不不,你搞错了,是我救了你哦,我亲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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