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的房间,早晨的阳光晒入拉了一半窗帘内的室内,一道光线强硬地隔开了室内黑暗的两边,琴酒早就醒了,他靠着墙壁眯着眼观察对面缩在角落里睡着的‘月’。
睡着的表情倒是乖巧。
琴酒轻哼了一声,他视线下落看着地上的光线,仿佛这条线在提醒自己,他们两个是不同世界的人。
滴滴滴滴——
地上的那台笔记本毫无征兆地发出声音,琴酒的视线倏然看去,他本打算拿过看看情况,但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他们来了。”
琴酒的视线暗下,手下意识地摸到身边的枪,嘴唇线条拉直。
其实昨天琴酒在接过枪的时候就知道里面是没有子弹的。火力不足的他又身负重伤,没有通讯,即便有他也没有一个可以值得信任能够联系的部下。
目前的处境对他来说十分恶劣,难免内心起了焦躁感。
啧,唯一的依靠竟然只有眼前这个小鬼。
琴酒的心情说不上好。
“这个监控的范围离我们还有一千五百米。”
立花流直接无视了琴酒的心声,他在电脑上按了几下,在琴酒的眼皮子下切换了很多个界面,每个界面几乎都是一闪而过,速度快的琴酒都只能看到个轮廓。
“你会开车的吧?”
“哈,别以为我是你。”
立花流撇了撇嘴,他把笔记本合上塞到挎包里,反手从挎包里掏出另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两套简易的洗漱套装,他拿出一套丢给琴酒。
“收拾一下吧。”
琴酒感觉不可思议,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收拾?这家伙该不是玩他吧?!
“别急,他们还远着呢。”立花流可不理会琴酒那黑的可怕的脸,“你若是不想洗漱,那就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吧。”
说完立花流拿了自己的那套下楼给自己洗把脸。冷水拍在脸上让他精神了不少,但镜中的他看起来还是很憔悴。
他很少熬夜,没有屏蔽器之前他很难睡好觉,这狗屎一般的【心灵感应】总是会有声音强硬地挤入他的脑海,即便是深夜也有零碎的熬夜党吵的他难以入眠。没想到屏蔽器才带了没多久,反而适应不了了。
变得娇气了。
立花流使劲擦了把脸,苍白的脸被他揉出一些血色,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去厕所放放水,然后洗个手去了二楼。
琴酒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看到他来了就不断催促。
“耐心点,琴酒。”立花流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被褥让琴酒帮忙挂在阳台的栏杆上,“你可别忘了,这次的行动听我指挥。”
琴酒不耐地啧了一声,他狠狠瞪了一眼,不再催促。
一千五百米的距离,对于琴酒来说真的很近,他的第六感也在不断发出警报,浑身绷的难受,但偏偏这家伙根本不着急一样,竟然还给他扎了个高马尾。
“你在这等我。”
立花流也不等他回应,嗖一下翻身从二楼跳下,白色的身影一下就不见了。琴酒没有通讯和计时器具,他感觉时间非常难熬,在房间里坐立难安。
琴酒静悄悄地站在窗帘后观察外面,每一个偶尔路过的人都让他充满怀疑和戒备,甚至他在想那家伙是不是一去不返自己跑了。
在耐心即将消失的时候,立花流出现了,他背着一个小包灵活地翻进了屋子。
“去哪了?那么久。”
“不过五分钟而已。”立花流打开背包,琴酒看了过去,然后挑眉。
“哪来的炸弹。”
“你管我哪来的。”立花流看向琴酒,“会装吗?”
琴酒伸出手,立花流立马全部交给他,并且说了几个位置,琴酒速度很快就把炸弹装好。
“走了。”
昨晚他们用过的东西都丢在了房间里,两人趁着外面没人,利索的翻窗跳出,站稳后从包里掏了顶鸭舌帽带上。
立花流的背包像个百宝箱一样,琴酒看着那掏出来的鸭舌帽,颇为好奇他究竟还能再掏出些什么。
“这边,收一收你的冷气。”
好软好细的手。
琴酒从未与人这般亲密接触过,浑身僵硬无比,手里软软的触感让他很不自在,他几乎克制着自己的本能才没有立马把身边的人甩出去。
立花流自然是感觉到了,但是他没有在意,拉着琴酒的手不急不慢地走在路上。两人几乎相同的发色,一高一矮亲密贴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感情很好的亲兄弟。
早晨的人不多,立花流甚至还路过便利店买了份早餐,一边吃着一边低头看着手机。
琴酒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感觉自己被牵着乱转,但瞥了一眼这家伙的手机画面,似乎又是有什么目标似的。
搞不懂,琴酒只好凶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
立花流的手机里是这片区域的监控画面,他并没有乱转,而是在个别监控视角留下痕迹,再黑进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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