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饶了我吧,我真不想在家带孩子,”过玄苦着一张脸,“过年逃不过去,过年之前就让我舒服点儿吧。”
“舒服点儿就是来北京伺候我?”
过玄笑得特别可爱:“反正你也不付钱,不能挑我伺候的质量——上车啦!”
一前一后洗完澡,过玄靠着酥酥,怀里是宁昭同的病历和药袋子。
过老师就职于浙江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三十岁不到就升了正教授,算是领域内风头强劲的年轻学者。宁老师载着盛誉回国,二人年纪相仿,又算得上同专业,有私交不奇怪。
不过外边人不知道的是,她俩关系好主要还有点别的情分。
“同同,你一直都没问我,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知道你的,”过玄把那些熟悉的盒子放到一边去,扎了一块梨放到嘴里,态度悠闲,显然并不想把气氛弄得太严肃,“你是有猜测,还是不关心呢?”
宁昭同又端了一盘切开的橙子上来:“我看过你的履历,薛预泽又跟我谈了一点点,所以我有一些猜测。”
“小泽说了什么?”
“说你在法国当过雇佣兵,还去北非待过一段时间。”
过玄听了就笑:“对,跟着公司在北非待了半年时间,我确实是在那里第一次听到ng这个名字。”
宁昭同坐到她身边来,把酥酥抱住:“不是什么好话吧。”
“嗯,确实不算太好,但也不算最坏那种,”过玄剥开一块橘子,用手拈着橘皮递给她,“他们说你是个中国女人,而没有说亚洲女人或者华裔女人一类的,我因此觉得很奇怪。因为那个圈子里明确表明国籍的中国女人真的很少,而且他们还真心实意地视你为一位修女。”
宁昭同笑了笑,接过橘子,却也不吃,只是盯着橘红色的果肉:“阴差阳错。当时年纪太小,也没什么经验,张口就出去了。”
年纪小。
过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声道:“你要是不想聊我就不说了。”
“也没有不想聊——”宁昭同吸了一口气,把橘子放下,“玄玄,你上次问我,我是不是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了。”
过玄神色严肃了一点:“我会为你保密,你愿意告诉我吗?”
“我很信任你,虽然我不是太清楚为什么,但我能感受到你的诚意……”宁昭同笑,眉眼里写着疲惫,看着她,“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吗?”
过玄一贯坦然:“我可以全部告诉你,只是怕你不太相信。我身上也有过一些特殊的事情,我求助了一些朋友,最终得到了解决,也由此认识了我的先生。上次你来浙大开会的时候,我先生见过你一眼,他说你身上发生过和我类似的特殊的事。”
宁昭同愕然,因为从未想过这种可能:“你先生……”
“我先生的家族祖辈都在做一些不太科学的事业……”过玄解释,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同同,你是不是……在做一些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是梦吗。
宁昭同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微微扬颔,头顶的灯模糊了视线。
过玄轻轻按住她的手背,低声道:“不论如何,你可以对我讲述,请相信我。”
宁昭同掀了掀睫毛。
许久,宁昭同轻轻叹出一口气,说了第一句话:“我很思念,我的丈夫。”
傅东君翘着腿摇晃凳子:“老鬼,今年过年怎么说啊?”
“什么怎么说?”陈承平头也不抬,“你要请假回家?”
“我大过年回家找罪受呢。”
“你都说大过年的,中国人过年还有不能忍的?”
“他倒是能忍,但我看着他那张脸难受,还不如他真臭骂我一顿,”傅东君坐得不太舒服,撑起来,“不过,回家是不准备回家,休假还是可以休一休的。”
陈承平一愣,抬头。
姜疏横看着他,想了想,站得离傅东君更近了一点。
陈承平都痛恨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明白了,叹了口气:“这就见公婆了?”
姜疏横忍不住笑了一下,傅东君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站直了:“老大不小了,总得见见的。”
四十了还一条光棍儿的陈参谋长感觉被扎了一刀,片刻后叹了口气:“行,给你批,多少天?”
傅东君顿时笑得如春花怒放:“我不贪心!您决定!您看着办!我服从组织安排!”
陈承平悠悠看他一眼。
“……不过我还是跟您报备一下啊,这到南京就得大半天,然后我得给我岳父岳母选点儿礼物吧?拐了人家儿子还空手上门,我要被打出来了丢的也是我们淬锋的脸嘛。除了岳父岳母,您看疏横跟了我那么久,一个名分都没有,总要去选个戒指什么的。戒指一天估计选不好,保守估计三四天吧,在新街口多逛逛,要选个合心意的。另外我都到南京了,我姥姥姥爷家总得去一趟,待个两天不过分吧?我都好多年没见过他们了,要替我妈尽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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