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磕进他们脑门儿里。”
这要不是骂自己喻蓝江都要笑出来了,他把脸贴她近了一些,声音放缓:“你教教我,我改成不成?”
“那我为什么不找个更听话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还得跟你一架一架地吵?”
他一噎:“那也不一定吵吧……好吧,可你说找个听话的,不是说明你控制欲不也很强。”
她利落点头:“是这样。”
让一个女人在脑袋上作威作福,喻蓝江想象不出来那是什么景象,又觉得她大部分时候都十分有礼,不免侥幸追问:“那你是怎么控制欲强的?”
她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几个单词,看上去大部分精力已经不在聊天上了:“说不过我,那就听我的。”
“这不是应该的吗?”
“是,但可能大部分情况下我都没有精力向你解释我的原因,而我还会惯性地要求你听从,”她复制题目到数据库里,下载进文献管理软件,“另外,控制欲往往还伴随着占有欲,你要跟我在一起,不论是和异性的交往还是和朋友的交往,我都会干涉。”
“……怎么和朋友的交往还要干涉啊?”喻蓝江匪夷所思,“我出去跟兄弟喝个酒你也不乐意?”
“看情况,但我不喜欢我的伴侣喝酒。”
“你不就喝酒吗?”
她扫来一眼:“然后呢?”
那个侧脸实在有点俏,他探头亲了一口:“你双标,这样不好。”
她没忍住扑哧一声,推开他站起来,赤着脚就出去了,听着像是倒水:“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一年见你十来天,你不觉得愧疚?”
喻蓝江摸了下头:“这没办法啊……”
“有办法,那就从源头切断可能性,”她掀帘进来,笑得漂亮,“我不跟当兵的谈恋爱。”
他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她从书架上找了本书,把他推开:“让一让。”
他干脆直接坐在她腿边,放了条胳膊在她大腿上。
她重新切回论文页面,翻着书完善了几个脚注,再扫了一遍题目。
一篇关于韩非子君主观的比较研究,切入点挺新,发表应该没问题。但她外国哲学硕士,博士论文是战争伦理,且除了外,整个学术生涯完全没有关涉中国哲学。
可以想见,发表后有多少人会说她野心太过,操之过急。
“不对!”喻蓝江终于琢磨出点味儿来,“你说‘有的没的’什么意思?你前面都是驴我的?”
“差不多,”她看都不看他,“我不喜欢你,不想跟你谈恋爱,我说清楚了吗?”
喻蓝江憋气,搂住她的腿:“你在床上可没那么嫌弃我。”
她闻言,低头看他一眼,他实在是生了张好脸,这个角度这种光线也俊得过分:“你谈恋爱是为了什么?”
在宁老师面前他可不敢扯迟源那套,非常诚实地回应,只是修饰了一下语言:“睡觉。”
宁老师果然没有什么多余反应:“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谈恋爱?”
他反问:“那你为什么不肯谈恋爱?”
“我跟你谈恋爱,我只能跟你睡觉,我不跟你谈恋爱,我可以去找别的男人睡觉,”宁昭同保存论文,然后低头直视他的眼睛,“这很难理解么?”
“……倒也没有。”
喻蓝江觉得挺有道理。
她笑,刺他一句:“没什么意见?我以为你会觉得我为你守着理所应当。”
“我只是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当年我也很烦谈了个女朋友她就不让我跟其他女的说话,所以我从来没有谈过一个月以上的恋爱,”喻蓝江显然觉得自己终于和宁老师有一样的高度了,得出结论,“那我就不应该谈恋爱。”
“……”
北大青椒宁昭同老师教学生涯惨遭滑铁卢,一时都没理清到底怎么引领他到达这个结论的——宁老师想了想,语重心长地开起说教模式:“恋爱关系意味着负起一种责任,你不能一直不负责任,只贪恋他人的肉体。”
他点头:“所以为了不负责任,就应该一直不要走入恋爱关系,互相贪恋肉体就好了。”
“……我想给傅东君打个电话。”
“干嘛?”
她叹气:“我觉得你们可能有特殊的交流方式,我先学一学。”
当天晚上,喻蓝江很不忿,蠢弟弟出主意说要张弛有度欲迎还拒,所以他主动去了客房。
宁昭同索然未觉,加班到十一点,保存文档起身去洗澡。喻蓝江听着动静,心说洗完出来总该来找自己了吧。结果十来分钟后,隔壁门被推开,然后是哄酥酥进门的声音。
喻蓝江一下子坐起来。
不妙,她都抱着猫了,今晚肯定不会想他了。
越想越坐不住,十分钟后,喻蓝江拧开了宁老师房间的门。宁昭同有点惊讶地看过来,手机已经放下了,看样子正准备躺下:“还不睡,有事吗?”
他盯着她怀里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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