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不就天天在家里做饭拖地带孩子吗?”
姜疏横偏过脸:“孩子?”
“哦,”傅东君纠正了一下,“毛孩子,他们家养猫。”
姜疏横点点头:“以后我们也可以养一只。”
养一只猫承欢他们膝下,当孩子看待……
傅东君突然脸一红。
姜疏横略有困惑,但没说出来,沉声唤道:“集合!”
队长回来了,底下的兔崽子又要被折腾得鸡飞狗跳了。
回来第二个星期,老婆的信准时到了。
陈承平一边很不诚实地念叨着“老子现在又不是没手机”,一边很诚实地拿着信就往宿舍跑,看样子连晚饭都不着急了。
傅东君瞧见了,忍不住拦住他,不忿:“你乐啥呢你乐!”
参谋长一脸深沉:“家书抵万金,你不懂。”
“?”傅东君大怒,“什么就家书,老子答应你嫁进来了吗?!”
“那你想怎么样啊?”老婆向着自己,参谋长对着大舅子有恃无恐,一脸无赖,“我请你吃饭?”
“基地吃饭不花钱。”
陈承平点头:“我知道。”
“……”傅东君告诉自己百忍成钢,“你俩,处得还挺好的吧。”
提到这事儿,参谋长可有得说了,叽里呱啦拉了一堆家常,共同的主题都是宁老师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不嫌弃自己又如何如何肉麻地夸他,那语气活脱脱“谢谢傅东君同志为党培养那么好一位妹妹”的意思。
傅东君越听越气,一时恨不得以下犯上,干脆今儿个就谋朝篡位了。
末了,炫耀爽了的参谋长把话题拉回正事:“这茬兔崽子,成色怎么样啊?”
傅东君面无表情:“晚上过来自个儿看。”
“那不行,我得给宁老师打电话。”
“……”
傅东君忍无可忍:“爬!”
九月,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迎来了一位有些特殊的新生。
身材臃肿的母亲,三个不大相似的姐姐,而主角是和她们都不太相似的十六岁的幼弟。
“……小楷身材单薄,被褥要垫厚一点,也不知道宿舍暖气怎么样……”
“去年买那件羽绒服带过来了吗?北京可冷得早,到时候要还没供暖,小楷肯定得冻着……”
“衣架买了吗?楼下看看洗衣服的地方干不干净!”
……
袁青手脚利落地进进出出,梅疏雪把一箱子书整整齐齐放进架子上,问旁边的弟弟:“小楷你来看看,这样行吗?”
韩非闻言,关掉平板上依旧没人回复的邮件页面,颔首:“有劳阿姊。”
梅疏雪已经习惯幼弟车祸后神经质的口吻了,拍了拍手打量自己的成果,心说他这套在历史系搞说不定还挺入乡随俗。
不多时梅疏影进来:“小楷,电脑打开,试试校园网。”
韩非应声,从书包里翻出电脑,认认真真地输入密码,递给梅疏影。梅疏影接过来,仔仔细细地输入账号密码,而后搜索知网的网址,嘱咐道:“以后下载文献都要从校园网过才行,密码我直接保存在浏览器里,这张纸收好……试一试吧,你搜一个关键词。”
关键词。
韩非顿了顿,有些生涩地敲击键盘,输入一个名字。
是个人名,梅疏影不认识,只是意识到幼弟竟然在入学前就开始看专业文献了,这人是研究韩非子的——《正义战争论的破产一定有恶果吗?》
等等,现在历史学都是这么搞的吗?
梅疏影是金融硕士,恍惚了一下:“是不是有同名的啊?”
韩非看到最新一篇文献,眼里笑意轻轻浅浅地溢出来,指尖点在触摸板上,稳稳地点进去,按了下载。
滴,下载成功,他眉梢都柔软下来。
她还记得他。
他还能回到她身边。
北京的天气逐渐转冷,已经到了早晨出门要带一件外套的时候了。
出乎宁老师意料的是,由于主业和副业实在太忙,她不仅丝毫没有觉得空虚寂寞冷,而且整整三个月除了半月一封信以外,完全没工夫搭理远在云南的陈队长。
论文就不用说了,青椒哪儿有不卷的命,宁老师耕耘半辈子成果斐然,有的是论文可以发。就是意料之中,学界对她突然从战争伦理法国哲学转向中哲领域感官都不太好,连姜宏先都有些意见。
倒不是说她那论文水平不够,而是一来跨度太大转向太突兀,二来她的写作范式对于中哲领域也太不常见了,总容易让人诟病以西非中。光这几个月就有不少人都就她的观点写了些商榷文章,回应这部分文章就占了她不小的精力。
不过前期工作做好了,再累也大多是劳力的事,但给沉书记打工的副业,就颇有一些劳心又劳力了。
“不动这位是什么考量?”宁昭同指着一个名字问对面看文件的沉平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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