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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如果你在读博期间碰到德里亚,你肯定会告诉我,”聂郁把杯子放到边上的凳子上,“德里亚和你没有接触,却参加了你的葬礼,还告诉加宾他找到了你的转世,并且还提供了准确的地名——他是直接说的,说ng在普林斯顿念哲学。”
她大概听明白了,不敢置信:“你不会因为这个就追到美国去了吧?!”
聂郁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当然要去啊,从南美走墨西哥的线偷渡的。”
她都有点回不过神。
他一个中国特战军官,为国争光完自个儿跑了,还跑到美国去了?
他到底懂不懂规矩啊!
陈承平抱着她告状:“消息传过来的时候老子差点儿气傻了,政审完你知道这小子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他竟然问老子要你们的结婚报告!妈的,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聂郁无奈:“队长,那些事就不用说了吧……”
气氛已经够尴尬了,还非要把这些细节说出来添几分暧昧做什么?
陈承平冷哼一声:“继续,你去美国了,然后呢?”
“然后,我去了一趟普林斯顿,想去看看你的墓,也找一找可能的线索。”聂郁道,语调轻松到轻描淡写。
可她听得整个人都难受起来:“你又没证件,怎么从亚利桑那到新泽西的?那条北上路线很危险的,边境一直有警察在截,你的身份还那么敏感。”
聂郁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头:“经过巴哈马的时候我们那艘船被查了,他们全部被投进监狱,听说会被转送到古巴然后遣返回国。我半路逃了,之后倒是没遇到什么危险。在墨西哥的时候我冒险管了点闲事,救了一家三口,得到了一些现金和一部手机。”
陈承平追问:“进了美国后呢?”
“之后就是想尽办法赶路了,规划好路线,朝着新泽西走。美国人都挺热情的,很多时候都能搭到车,我跟他们说我在低成本徒步旅行,他们都说我很酷,”说到这里,聂郁想到什么,有点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就是,好像gay有点多。”
“?”
她欲言又止:“没、没被占便宜吧?”
“没有,他们打不过我,”聂郁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碰到过好几回,我把他们捆在副驾驶上,还能自己开上一段。大概花了一个多星期吧,我终于进了普林斯顿市。”
她心头蓦地一颤。
说到这里,聂郁很轻地叹了一口气,眉眼里几乎有些温柔情绪:“我在nassau楼前,碰到了德里亚。”
她有点不能理解:“怎么会……”
怎么会那么巧,德里亚不该知道他的行踪啊。
“我也很惊讶,很忐忑他是不是一直盯着我,但是跟他搭了几句话后,我意识到他真的是偶然跟我碰上的,”聂郁顿了顿,“我跟他说,我是ng的男朋友,这次来美国看一看她。”
她忙问:“你怎么提到我的?”
“没有明说,我就说我女朋友差一点就拿到学位了,结果、嗯。他自己问我,你叫什么名字,然后他说他认识你。我用的假身份,他那时候应该没怀疑。”
陈承平还是没明白:“这个德里亚是一直住在普林斯顿吗?”
聂郁点头:“应该是,我跟他聊了一会儿,然后他说有一个人我应该见见,就带我去见了barzel。”
陈承平立马看她。
她略有些尴尬:“你还认识了巴泽尔啊……”
“巴泽尔也怀疑过你的死因,他跟我在你的墓前聊了很久。他说他每个月都会来见你,但当收到消息来到普林斯顿的时候,你的葬礼已经结束了,这实在太仓促了,”聂郁对这位白男显然没什么敌意,措辞很厚道,“他让我警惕德里亚,他觉得德里亚肯定知道些什么。我在他的酒店里借住了几天,最后他问我要不要去德里亚的地方探查一下,我答应了。”
她和陈承平对视了一眼,陈承平说:“这些你是不是都没交代?”
聂郁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很多都没敢说。”
“好小子,幸亏你没真那么老实,”陈承平叹息,拉过她的手,“你不知道这小子多愁人,工作都是其次,那时候他那个状态,我真生怕他乱说话,最后整到上军事法庭的程度。”
“这么严重?”她惊讶,想到什么,又试探着问,“你知道巴泽尔的身份吗?”
“他根本没隐瞒,而且我觉得他大概也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不过他人很好,没有多问,”聂郁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德里亚家的安保做得非常好,我和巴泽尔虽然拿到了一些线索,但最终还是被他发现了。巴泽尔说德里亚很可能会朝美国的国家安全部门举报我,我只能立马联系大使馆飞回来,巴泽尔承诺他会继续查下去。”
宁昭同问:“是什么线索?”
聂郁神情复杂了一瞬,看着她:“你的死亡报告是德里亚托人出具的,你的猝死应该和他也脱不了关系……他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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