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道理将一只成了年的老虎放到床边。他用它是要用它的爪牙,可防范它的爪牙是很累的一件事,足以让他打消那些念头。
“我当然尊重,并且只能尊重您的意见,”她开玩笑,“这只是一个很雏形的试想,他是把很锋利的刀,你其实可以拿他当直臣用。”
“我没有这个勇气,”他很坦然,“如果我是你,我会在即位之前就杀了李斯。”
她轻笑出声,将脸贴在他胸口:“我不是很喜欢跟你聊这些东西,但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原因……世殊时异,相较于然也,我跟你提这些东西的时候,其实是不太自信的。”
“你是太尊重人性了,”他明白这一点,“你不愿意将人分成一类一类的,即便这是节省精力,并且提高效率的方法。”
“这是我的败笔吗?”
“不是败笔,”他柔和了神色,亲吻她的发顶,“你应该做奉在神坛上的礼器。人世太浊,所以你高居其上,在帝王焚香之后,才矜持地提示他答案。”
“好文艺的比喻。”
“你该自私些,不要耗竭自己的心力,”这句话他说得很低,胸腔震得她耳畔发麻,“宁昭同,活久一点。”
眼眶一热,她埋下脸:“我明天要去接瓅瓅。”
“嗯,你说过了,”他搂紧她,温声安抚,“睡吧。”
“妈妈!妈妈!”小珍珠扑进宁昭同的怀里,在她胸前乱拱一气,“妈妈!瓅瓅好想你!妈妈最近去哪里了呀,有没有想瓅瓅?”
“妈妈去见妈妈的妈妈了,见完后特别想瓅瓅,”宁昭同低头狠狠亲了闺女一口,笑,“在togal家里开不开心?”
“开心!”小珍珠抱着她的手臂,“喻奶奶会带着瓅瓅给怀人一起做饭,然后阿古达木和瓅瓅一起去喂!togal给瓅瓅捉了两只小兔子,他不让我摸,说小兔子有很多细菌。什么是细菌啊妈妈,小兔子那么可爱,瓅瓅真的不能摸吗……”
宁昭同耐心地回答了闺女的问题,摸了摸她的头,把她安抚住,对着喻妈道了句谢:“……让您和叔叔费心了……”
喻妈爽朗一笑:“那么乖的娃,费什么心。”
阿古达木也接话:“瓅瓅乖得很……”
宁昭同笑,问一边正给闺女洗衣服的喻蓝江:“真那么乖啊?”
“乖个屁,净逮着熟人祸害,”喻蓝江不满,“你好好管管,一进草原溜得比兔子还快,看都看不住。”
“togal!”小珍珠叫道,“瓅瓅已经认错了!”
“少来,认错了也不改,”喻蓝江拧干衣服,熟稔地挂到衣架上,“跟你姐一模一样。”
“姐?”喻妈有点困惑,“同同你……”
同同还有孩子?
“哦,我的侄女,”宁昭同解释,又笑着问喻蓝江,“玠光这个都跟你说啊?”
“谁还没个带孩子的时候,”喻蓝江真心实意地叹气,“他说觅觅比小珍珠调皮多了,我已经很幸运了。”
宁昭同有点同情:“这话可能是真的。”
小珍珠不满:“瓅瓅很乖的!”
宁昭同扑哧一声,再亲了闺女一下:“好,瓅瓅最乖了,妈妈好想你,今晚跟妈妈一起睡好不好?”
喻蓝江立马回头看过来。
小珍珠对他眨了眨眼,纯良而狡黠,脆生生地应道:“好呀!”
喻蓝海现在在县里当公务员,听到宁姐的消息,当晚就带着女朋友再次上门。
乌日娜算是宁昭同的路人粉,兴奋过后不免问她一句:“怎么就停更了呢?”
喻蓝海笑:“我看网友开玩笑,说宁姐玩够了准备结婚了。”
乌日娜轻斥他一句,喻蓝海嘀咕了一句“宁姐不会介意的”,而宁昭同笑了笑:“八九不离十吧。”
“?”
喻蓝海有点傻,找了找喻蓝江没找着,挠了下头看她:“宁姐……”
这怎么听也是开玩笑啊。
宁昭同显然不想聊太多,礼貌地示意了一下便准备上楼:“今天赶飞机有点累,我就先回房了,你们慢慢聊。”
“啊、好!”
喻蓝海应声,有点茫然地和乌日娜对视了一眼。
感觉哪里不对啊。
小丫头明显抱着坏心思,喻蓝江看出来了,但完全没当回事儿,她能撑到八点就不错了。果然,等宁昭同哄睡了孩子悄悄溜进他房间,时针还没有指向九点。
喻蓝江按住她亲了一会儿:“你在新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啊,他们也不肯跟我说。”
她抬手,慢慢摸过他丰密的眉毛,小声道:“没事。”
“你也不跟我说,”他不满,低头吻住她,吻到她气喘吁吁才放开,“啥都不乐意跟我说,弄得我跟外人似的。”
外人。
她失笑,调匀呼吸:“少说这种混账话,你要是外人我能把闺女给你带大半个月?”
他一听就抱怨:“这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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