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含笑看着一大一小一猫前后追逐,看了一会儿才转头过来:“妈妈也去坐着吧,我去端菜,很快就开饭了。”
苏笙一听,把袖子挽起来:“我也来。”
“用不着那么多人的。”
“你好歹让我干点活,”苏笙腿脚利落地进了厨房,“让你领导在厨房忙活,我坐享其成,哪儿来这样的道理。”
陈承平一听就笑,手底下颠锅的手艺行云流水得简直像艺术:“以前我是你领导,现在咱俩是同僚,往后我可就得叫你首长了啊。”
聂郁无奈:“队长……”
苏笙闻言哂了一声,笑道:“陈将军,您这话可真要让郁郁无地自容了。要不是您照顾,他有没有命在都不好说……”
陈承平一听:“你怎么这都跟你爸妈说?”
“救命之恩无以相报,”聂郁端起刚出锅的青菜,“只能告诉爸爸妈妈,一家人一起报了。”
一句话说得苏笙和陈承平都笑起来。
等聂郁出去了,陈承平对苏笙道:“苏老师,你们家聂郁一直是个拔尖儿的,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那时候我刚把他从国防科大拎回基地,才过了一次演习,就起码有十个人想撬我墙角。不怕苏老师你笑话,他调走以后我可真难受了好久,工作开展都不顺利了,我领导说我看着跟媳妇儿跑了似的。”
一个有些粗俗的笑话,苏笙却没觉冒犯,笑得厉害:“您能看得上他,是他的福分。他这孩子啊,也没什么大的缺点,就是从小脸皮薄,说两句就要红了脸。要不是您上心提携,给他机会锻炼,他肯定走不到今天。”
“您哪儿的话,酒香不怕巷子深,他底子厚,又肯干,在哪儿都能出头。”
……
陈承平这人看着大老粗,真聊起来也是个嘴甜的,不动声色地把苏笙捧得喜笑颜开,聂郁过来叫了两次吃饭都不肯离开厨房。最后还是聂渡云带着孩子过来叫的,看妻子笑得那么开心,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忙不帮上,还耽误陈将军做饭,还不快来。”
苏笙这才反应过来:“哎呀,这就来!”
“您把这个端过去吧,”陈承平示意了一下边上醒着的酒,又笑,“还有啊,您二位叫我小陈就行,这么叫我太膈应了。”
苏笙把酒端起来,倒也没坚持:“也是,都是一家人,我们叫得太生分了。那小陈你别忙了,快来吃饭吧!”
“马上就来!”
小陈。一家人。
聂渡云帮苏笙接了一盏,和她对视了一下。
苏笙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却也没说更多。
昏黄温馨的灯光打下来,给丰盛的年夜饭更添三分食欲。宁昭同呼唤着众人入席,自己随意挑了个地方坐下,韩非跟着坐到了她的右手边。
虽说是大圆桌,也不分个上手下手尊位卑位的,但众人也很有默契地以她为中心,依照家庭地位各自入座。
苏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坐到了丈夫和儿子中间,目光扫过这桌上一张比一张离谱的脸。
陈承平、小薛、小喻、韩非、织羽小哥、小傅、小姜……
那位身量很高的姓韩的小哥不太熟悉,听说是位明星,而那位姓陈的警官也是第一次见。
待众人坐定,宁昭同抬手做了个示意,正想说什么,陈承平怀里的小珍珠却突然开口:“妈妈,怎么还有两个空位啊?还有人没到吗?”
还有人……那当然是还有人没到。
但众人都默契地沉默着,没有开口。
“对,还有两位没到,”宁昭同对女儿露出笑脸,歪了下头,“还有念念哥哥的男朋友和觅觅姐姐的男朋友没到。”
苏笙:“?”
聂渡云:“?”
什么哥哥的男朋友?
宁瑱估计是从陈碧渠那里遗传来的脸皮薄,一听这话脸都有点红了:“他二姐年后出嫁,按习俗要他回去祭祖。”
陈承平懂了:“回潮州去了。”
喻蓝江则搭话问宁璚:“你家那个呢?”
“他今年没休假,”宁璚把手机放到桌底下,抬头,又有点疑惑,“等等,你没见过他吧?”
喻蓝江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她旁边的韩璟:“你爹给我发过照片。”
苏笙:“?”
聂渡云:“?”
什么爹?
宁璚诧异地看向自己亲爹:“你给他发老王的照片?”
傅东君憋不住了,扑哧一声:“感情可好了。”
宁昭同附议:“感情可好了。”
韩璟一哂,也懒得再澄清,手肘一推闺女:“我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
宁璚当即就嚷起来了:“凭什么?”
“你这丫头,张嘴就是凭什么,都不问为什么,”宁昭同受不了了,“玠光帮我踹她一脚。什么破脾气,一把岁数了听个理由的耐心都没有?”
“阿娘!”
韩璟倒没真踹,看着宁璚一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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