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由他拍摄的金弦的照片并不多,更多的是大家一起合照,他偷偷摸摸将这些合照里的金弦全截出来,保存上。
他看到一组夜里的照片,心中泛起甜,连着八十多张照片,全是那一晚上拍的。
那时他和金弦的关系已经很亲近,是他们关系最好的一段时间,往前不够熟识,往后苦涩难捱。
北方的夏夜吹凉风,吹得久了穿着条短裤冻腿,支起的帐篷旁架一盏白灯,在黑夜里给蚊虫寻到了游玩地。
谷江山拿两条毯子到外面,走到金弦身后,将毯子盖到拿了杯热可可悠哉坐折叠椅上看夜景的人身上。
他问金弦:“不冷吗?”
“冷了我就进去了。”金弦仰头看站他身后的人,将热可可递到谷江山面前,“喝吗?挺好喝的。”
谷江山接过尝了一口,将唇上的液体舔过,又喝了一口,金弦看着他的动作笑:“好喝吧?”
“好喝。”谷江山回以笑容,将只剩半杯的热可可放回金弦手上,拿了个折叠椅坐金弦旁边,一起看夜色。
夏夜不静,草丛里的虫叫声停不了,前方黑得看不清,谷江山问金弦:“不睡觉一个人坐这儿看什么?”
“看月亮。”金弦回答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脸上的笑容落不下。
月亮快挨山,满月前几天的月亮差一小半,却极为明亮,照得看月亮的人眼里仿佛也盛了一轮明月。
金弦忽然没来由地来了一句:“带我去月亮上。”
他说完,笑了,谷江山也笑了,笑他:“你是被谁蛊惑了心吗?”
金弦笑而不语,继续喝着热可可看月亮,谷江山侧头看着金弦失了神,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着金弦一顿拍。
手机凑到面前,金弦嫌弃地向后躲:“你干吗?”
“给你拍照,你眼睛真漂亮。”
金弦哼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却没阻止谷江山的动作,谷江山拍照键按得手快酸,得意地说:“以后我一张一张翻过去就跟看视频一样。”
金弦推开快贴他脸上的手机:“你直接拍视频不就行了?”
“对啊。”谷江山才反应过来,连忙切换成拍视频模式,还没开始录制就被金弦的手压了回去。
金弦:“行了,别拍了。想转转吗?”
谷江山收回手机,看着苍茫夜色,想不明白能去哪里玩:“这么晚了去哪转?”
“我想去骑马。”金弦看向谷江山,却没打算征求他的意见,自顾自地将毯子裹在身上朝马场的方向走。
谷江山连忙追上人,将身上的毯子裹紧跟在金弦身边:“我跟你一起去。”
没有灯光照耀的地方全靠手机手电筒撑着,谷江山和金弦站在马场外,在安静的风声中相视笑开。
金弦:“关门了。”
谷江山:“明天来?”
金弦:“明天说不定就不想来了。”
手电筒将面前的栅栏影子拉得极长,随着谷江山手上的角度改变变化形态,金弦微微侧移,身子紧贴谷江山玩手电筒的胳膊。
栅栏的影子不再变,风声归于安静,偌大的草场里,只听得到虫鸣,混合不明显的呼吸,谷江山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金弦看着栅栏的影子,声音不大:“有点冷了。”
谷江山想说回帐篷去吧,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他贪心了,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碰触。
他近距离看金弦的脸,想从这张脸上的表情中看清金弦忽然如此的意图,只是冷吗?有没有别的原因?
比如像他一样,靠近和碰触全是故意为之,因为心脏想要被这些只有自己清楚的隐秘填满,因为虽然会紧张但是这样做之后愉悦会更多,因为喜欢。
露出点破绽吧,让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栅栏的影子依旧不动,风吹仍然没声音,草丛里的虫鸣还是吵,谷江山微微低头,不知哪来的勇气想要吻上金弦的唇。
金弦扭头到另一边,紧张而略带干涩的唇擦过他的脸侧,谷江山动作止住,抬眸看避开他的人。
金弦很快地扬了下嘴角,不看谷江山:“我想去看枫叶。”
没有丝毫破绽。
谷江山收回目光,稍前倾的身子移回原位,无奈:“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那夜,谷江山驱车一百多公里,带着金弦找到了一片枫树林,彼时太阳快东升,天光微亮。
两个忘换衣服的人各披条毯子,抵御日出前整天最冷的气温。
夏日的枫叶是绿色,最美的红色还要等秋天,谷江山同金弦踩上枫树林的土,说:“秋天来应该会更美。”
金弦随手摘一片枫叶,捏着叶柄在手里转,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开心什么,一晚上看着心情一直很好。
他说:“我在多伦多看过很多红枫林,不是为了红枫来的。”
谷江山猜测:“看多了红枫想看看绿枫?”
金弦斜他一眼:“多伦多的枫叶长出来就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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