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好能同意吗
是不是看几把大小
金弦慢悠悠地用着绑一起的两只手又将一批人关进小黑屋,高潮时的愉悦再次被这群人冲垮,连带着直播前就不好的心情也勾起,语气不善:“带id来,同不同意看头像,下了。”
话刚说完,带着延迟的直播间页面变成黑色,谷江山“再见”都没打完眼前就没了人影,黑屏与惊愕迷茫的脸相对,半晌他才反应过来点击退出。
他用另一个手机号新注册了个微信小号,随即搜索金弦弹幕里的那串数字,结果搜到的就是他搁置了五年的微信,金弦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就那一个微信大喇喇地摆在直播间里。
窝在被窝里的人将被子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堆起的被子从头像库里找头像。
风景照?不行,像是道貌岸然的猥琐中年油腻男。
卡通人物?金弦会不会以为是未成年……
帅哥照片?有点装,跟本人长得也不像。
反反复复挑了半小时也没满意的,谷江山甚至脑子一热打算用自己的自拍照,最后还是理智赢得了胜利,继续乖乖挑。
几个软件换着搜索头像,总觉得这个这里不好,那个那里不好,换来换去找到一朵玫瑰,他觉得金弦可能会喜欢。
不行就换个头像再试,总能换到金弦满意的。
眼一闭心一横,id名叫希岸的账号顶着个玫瑰头像向金弦发送过好友申请,看着发送成功的人又蔫巴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加上好友。
一件事暂时解决一半,他又切换到大号给金弦发消息,战战兢兢的人来回一句话改了不下十遍,一想前两天刚给金弦发完消息,又觉得好像没那么艰难,于是点击发送:你现在在哪
手机长久的死寂,卫生纸擦过床单上的精液扔进垃圾桶,床单扯下放进洗衣机,新的床单铺上床,手机电量从五十六到了二十八也没反应。
他抱着手机上下刷了消息页面一遍又一遍,朋友圈几天没看的动态全补完,干干净净的消息页面一个小红点也不剩,仍没有回应,低落的人低声喃喃:“你现在在哪……”
电量降到二十,来了新弹窗提醒他快充电,他没兴致,抱着手机走进浴室,仅剩的内裤被脱下,遗落在上的精液还留着痕迹。
水流顺着头顶往下冲,眼睛耳朵高度警惕,亮屏的手机没有叮咚声,一条条弹窗提醒他电量不足,从十开始下降一格就提醒一回,还是没有消息发来。
他最后再看了一眼,就剩百分之三的电,长久不熄屏的电量耗得过快,心里的期待被时间一点点消磨,他自嘲笑笑,挤一手泡沫往头发上揉。
泡沫糊满一头,闭着眼的人左搓右搓,呼吸都像在叹气,安静的浴室只有没拧紧的喷头滴答滴答落水声和泡沫摩擦的粘腻声,忽地一声“叮咚”在空旷浴室内响起,谷江山手上动作一顿,胳膊搓一把眼睛立马看向未熄屏的手机。
熟悉的小王子头像,离得远没戴眼镜看不清发送的内容,心脏跳动仿若忽然停下,随之而来的是砰砰直跳撞乱胸腔。
手上的泡沫抹上毛巾,额头上的水向下落,拖鞋与带水地板碰撞发出啪叽声,自动关机的三十秒倒计时出现,谷江山抄起手机顾不得满头泡沫就往外跑,太滑的鞋底几乎一路把人摔到充电器前。
八秒,只用了八秒,手机还没自动关机,他点开等了大半个晚上的消息,回复只有短短两个字:在家
口水不自主地吞咽,他忙再问,生怕下一条消息金弦没时间回复又要让他等很久:你家在哪
金弦:?
谷江山暗骂自己问的什么破问题,赶紧换了个:你现在在哪个城市
金弦:北京
谷江山:“?”
所以,他们现在在同一个城市?
泡沫滑到赤裸身子的人脸侧,挡不住他脸上自然而然的欣喜笑容,他回复:我也在北京
金弦:哦
哦……
哦……
好像并不在乎……
谷江山反复揣摩一个“哦”字的情绪,说不定金弦的意思是听到他们在一个城市也很开心吧……吧……
还是骗不了自己,浑身滑溜溜的人胳膊都难支腿上,情绪低落间盯得聊天框快盯出个窟窿,他想等金弦和他主动说话,等了一会儿连个输入中都没等到,于是再次甘拜下风,问出他从射完就一直想问的问题:能见个面吗
又是熟悉的紧张等待,他原本想着,如果他们不在一个城市,只要金弦答应了见面,他哪怕跨越大半个国家甚至出国都会为这一面赴约,而实际上的地理距离又是这么近,偌大的城市奔波几年却没见过一次面。
手心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汗,眼前像有个乒乓球一直颠在板上,拉得呼吸轻而慢,两分钟后,金弦给了答复:可以
乒乓球被扣在桌上,砰的一声停下焦灼,蹲在地上的人暗自握拳庆祝胜利,高兴得快忘乎所以:我今天晚上就查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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