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过是年少时钟爱过的玩具。
申梵说的没错,周津樾玩够了想吃回头草罢了。
裴确再次开口对周津樾下起了逐客令。
这一次,周津樾只是看着他,半开玩笑的问,“你也觉得,我在对你说谎?我会让陈聿消失?”
裴确看着他有些难过的眼眸,烦躁道,“不然呢,你前科太多,要我怎么相信?你就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他看着周津樾眼中的失落越浓,心想自己不能再拖泥带水,对其心软,顿了顿道“我记得你两年前说过,离开我会死,事实证明,你活蹦乱跳,身边也没缺过人,人不能总是自私自利吧,你想纠缠,也得问问我的想法不是么!”
“你还要我说的更清楚,更直白一些么?”
周津樾这人看起来强势又有些不可理喻,甚至有时候故意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但内心就越发的脆弱不堪,早已溃不成军。
看穿一个人,或者说真正了解一个人有时候哪有那么容易,裴确虽然和他相处了很长时间,但对于周津樾的另一面可以是陌生的,也无法理解此时冷了脸的周津樾。
他沉默着,只是用一双黝黑的眸子盯着他,就像是在确认他这话的真实性,又像是,玩似的,约莫看了他十几秒,起身往出走。
裴确看着他消失在门口,弯腰坐在地垫上,抖搂起了申梵放在桌上的袋子,递了一瓶罐装的啤酒给申梵,自己拉开一罐的易拉罐,猛地灌了一大半。
“哎哎,你喝慢点,跟那大水牛一样,咕咕的,这是酒,不是水。”
裴确用手背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这才几度,除了难喝,跟水也没什么差别。”
“难喝还喝的这么的猛。”申梵说,“真要喝,我们出门去酒吧?”
裴确长叹一口气,“年纪大了,不想去那种吵闹的地方。”
“什么年纪大啊,你才多大,说话跟个老头一样。”申梵吐槽着,眼睛却是时刻关注着裴确,见对方聊脸上满是轻松之色,心中因为周津樾这个祸害闹的尴尬不适感散去,才说起来正事,“陈聿,你怎么想的?”
裴确抬眸看了他一眼,“我还是点份凉拌牛肉,只喝酒太寡了。”说罢一边打开外卖软件一边翻看,一边说,“你一进门就说发愁,说说吧?”
申梵“嗐”了一声,咔的一下拉开罐环,“说起来就火大。”
“哎,我是真不想来给你添堵,可这事我不说憋的慌,陈聿那小子真是个孙子,上周的例会上刚说完公司打算在新加坡设立亚洲分中心,需要熟悉业务的人先过去,2年回来之后可能就和我这个总监平起平坐,这小子一声招呼不打,下午就带着上头批的邮件通知我定了他去,你说有这么做事的,之后我去找徐洋问问什么情况,说是大股东的公子打招呼了。”
“我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底气敢站我头上了,原来是找了个富三代,主要你知道这富三代谁么,新进来的实习生,温承睿。”
“这他妈的,都藏的够深的啊。”申梵灌了一口,气的不轻。
申梵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但是他自己又不喜欢,从国外学校毕业后也没回国,在外工作了几年回来,和徐洋合伙开了个外贸公司。
虽说申梵也是合伙人,可国内的一些政府部门,银行,海关客户之类的人脉资源都是人徐洋的,所以这公司的话语权自然不在他,但也不至于进来个有关系的人也不会不提前告诉啊。
裴确想的是,陈聿和他分手那天似乎还在担忧他会让申梵穿小鞋,应该对于温承睿的背景不知情的,那么最大可能就是温承睿得知陈聿的顾虑后自爆身份,那么他才敢直接越过自己的上级直接去找了徐洋。
好歹,徐洋也不会为了这种外派的小事得罪大股东。
这一想,裴确不由得忆起那天的温承睿的穿着和外在,确实低调的让人看不出是个富三代。
“你啊,这哪是气陈聿和温承睿,虽然,陈聿的做法是挺烂的,但真正让你不得劲的是徐洋吧,觉得他瞒了你?”
申梵道,“我不气陈聿?哎我说,除了工作上的事,就你俩这事上,我不气?人是我觉得乖巧老实介绍给你的,没想到人品不怎么地,以前没攀上高枝的时候,对你对我怕是供着的,你再看看现在,人有了靠山,一副小人得志作派,就这种行事,走不远!”
话虽难听,但结合陈聿所作所为,也不难让人有这方面的怀疑。
裴确心里倒是没觉得多难受,陈聿为了能在申梵的公司过的舒服才和他在一起还是付出了真心,他的心也并不纯粹。
只是,听到申梵说的话,觉得陈聿是挺令人厌烦的一种人。
那,周津樾的伤……
那之前,是他误会了周津樾私底下对陈聿动手吗?
见裴确神游,申梵哎了一声将他唤过神,“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看你在走神,”申梵也知道他肯定在想周津樾,故意指着他道“你刚刚是不是在想周胖子?别急着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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