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做思考地说:“你又诓我,害我还在害羞跟女生牵手要怎么办哩。”
“有这么期待?”夏矜时挽过关潜的手,笑着问。
关潜动动手指,才惊觉自己居然和夏矜时能普通地搭话了,身体也熟悉了和夏矜时做这些亲昵的事情,他与夏矜时并肩走在校园铺满碎光的小径上,恍惚间给了关潜一种他们是很好的朋友的错觉。
“一点点吧。”关潜说。
“那是更期待跟我在一起,还是跟他们在一起呢?”
夏矜时那不着调的暧昧语气打破了关潜的错觉,关潜想自己真是不长记性,怎么又看不清现实,险些昏了头呢?
“他们怎么能跟你比呢。”
“潜潜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夏矜时逼近一步,手指绕起关潜鬓边的碎发。
关潜装作无辜:“好端端的话,哪听出在骂人了,宝宝你怎么这么想我。”
“这话是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我滴苍天,宝宝,我可从没这样说过,你别乱说呀。”关潜连连摆手。
“你是芝兰玉树的君子,我才是唯唯诺诺的小人。”
“潜潜说的可真不真心。”
“苍天可鉴,我对你的心永不变,真的不能再真了。”
关潜双手合十,眼睛却没一秒看着夏矜时。
夏矜时静静听关潜胡扯,指尖轻一下重一下地摁在他的颧骨上。
他凑在关潜耳边,压低了嗓:“真心给不给我看?”
“你想看呀,好呀,我回去拍给你。”关潜满口答应。
夏矜时挑挑眉。
回到寝室,夏矜时收到关潜发来的图片,图片正中是一个被摘了枕套的枕芯。
“给你看枕芯。”
夏矜时看着关潜发来的消息,沉默几秒后,忽而笑出了声。
“撒谎精,你哪里给过我真心。”夏矜时轻声道。
关潜要听到了指定得喊冤。
老天,他对夏矜时一片真心可不假,只是全部都是小人之心。
48
宽大的病房内,夏施与靠坐在病床上,他闭着眼,两颧潮红,呼吸也显得急促。
整点一到,监护机又开始运作,夏施与猛地睁开眼,狠狠按下呼叫铃,他拽过身后的枕头,朝墙壁上的电视砸去,心率随着他的动作高涨到一百二,监护机发出尖锐的警报。
护士匆匆赶来,夏施与不耐烦道:“把监护给我撤了。”
“好的,我待会跟您的主管大夫说。”
“哎呦哥哥,谁惹您了又,气这么大呢?”夏矜时向护士点点头,他屈膝捡起了被夏施与扔出去的枕头,拍拍枕巾,放回了夏施与的床尾。他来到夏施与的病床前,弯下腰,亲亲热热地同他说话。
夏施与面色更显难看:“你过来干什么?”
“爸爸叫我过来照顾你。”夏矜时作出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哥哥,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可是爸爸他非要我过来,哥哥你可不要生爸爸的气呀,都是我的错,哥哥,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再跟爸爸吵架了。”
夏施与死死盯着夏矜时,面部肌肉逐渐变得扭曲,他从喉咙里挤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而后冷笑一声:“夏矜时,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背后是什么样的嘴脸,可真够恶心的。”
夏施与伸出手,使了狠劲掐住了夏矜时的下巴,夏矜时没有躲,眸色暗了暗,再抬眼,仍是很无辜地看向夏施与。
“就是这张被男人肏烂了的嘴把夏银流哄得团团转是吧,夏矜时,你尽管装,再怎么样,夏家也轮不到你这贱狗不如的私生子手上,与其费劲心思讨好夏银流,不如跪在地上求求我,还能留你未来一条生路。”夏施与松开手,把夏矜时推了出去。
夏矜时顺势跌坐在地上,眼里滚落出几颗清亮的泪珠,他低声啜泣着:“哥哥,你怎么说我我都无所谓,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爸爸呢?哥哥,有什么不开心冲着我来就好了,你怎么骂我怎么羞辱我我都不在意的。”
夏施与将枕头向夏矜时砸去,夏矜时躲也不躲,硬生生受着,枕头将脸盖住的瞬间,夏矜时阴阴沉下脸,但只一瞬,医生脚步声传来的那一刹,夏矜时又恢复成楚楚可怜的样子。
“怎么回事?心率怎么越升越快?小林,你待会给你23号床做个心电图。”医生看见跌在床边,面上还带着红印的夏矜时,心下了然,她暗暗叹了口气,知道难伺候的夏大少爷又欺负人了,心中对夏矜时很是怜惜,她轻语道:“病人现在需要静养,不方便探望,你先回吧。”
“辛苦您了。”夏矜时踉跄着起身,轻声细语道,慢慢离开了病房。
夏矜时低着头,面无表情地顶了顶腮帮子,他将手伸进口袋里,用力按停了录音笔。
49
????夏银流最初并不叫做夏银流,夏银流的原名是施银流。
????施是夏施与名字里的“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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