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自信?我会输给你?”
北斗笑了笑,莽撞,自大,没有眼色,也没有礼貌,她的船队里不需要这样的人。
“这样吧,你输了,把我的这顿酒钱付了就行。”
结果没有悬念,北斗没用刀,躲了青年几招之后一拳把人打退了十步开外。
青年感觉自己肋骨断了几根,五脏六腑像错位了一样,那一阵罡风拂过的时候,宛如死神降临。
“记得把酒钱付了啊,还有那几把坏了的桌椅,你自己砍的,别赖账。”
北斗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抓了一把碗里的花生米就走了。反正死不了,正好他身边还有几个跟班可以把他送不卜庐去,她也不用操心什么。
北斗前脚回到群玉阁,刚喝了一口水,后脚凝光也回来了。
“怎么样?今天战果如何?”凝光在梳妆台前解着耳环首饰一边问道。
“来的人挺多,可惜,不是他们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他们。最后,就招到五个。”
“去公告板上登广告了吗?报酬开高点?来的人也许质量会高些。”
北斗听了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有点没底,我可能是在害他们”
“怎么?当初说要证明给我看,现在招个人就开始怀疑自己了?”凝光走到了北斗跟前,又把长发撩到了前面转了个身,“帮我拉一下。”
北斗拉下了凝光礼服背后的拉链,洁白如玉的背就这么暴露在她的眼下,随后是腰窝,臀瓣,修长的双腿
凝光很快就把居家的睡衣换上了,然后递了一份文件袋给北斗,这是她刚从外面带回来的,准确来说,是在宴会上。
“打开来看看?”凝光眼中带着希冀,她觉得北斗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
北斗拆开了文件袋,发现这是箭弩火炮图纸,?快请坐。”
边说边给他拿了把椅子。
寒章是寒锋先生的儿子,之前北斗总看到他跟在铁匠铺后面默默地打下手,是个做事踏实又勤快的汉子。
“寒锋先生呢?”北斗看到那个剑匣,就知道一定是她的刀修铸好了。她给寒章倒了杯水,但他只是低头摩挲着剑匣,心情好像有些沉重。
“多谢我父亲年事已高,修铸此刀消耗了他许多日夜与心血,如今已回轻策庄打算养老了,所以今天是我来。”
“这样啊先生身体真的没事吗?”
“没有大碍,只是他心愿已了”
北斗对他的招待和对父亲真情实意的关心让寒章觉得亲切,心中酝酿许久的话此刻也有勇气说出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北斗小姐,不知道您有没有耳闻,此刀原为我家先祖取龙石锻造而成。黑岩斩刀,可辟邪,可镇龙!”
寒章说到“辟邪”“镇龙”的时候,两眼散发出的寒光让北斗心中一凛。
“此刀百年之前丢失过一次,太祖父临死之前都在悔恨,我当时尚且年幼的父亲把此事记了一辈子,也找了此刀一辈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到了晚年这把刀竟然自己送上了门。”
“当然,从前是我先祖保管不当,如今我家自然无法厚颜将它据为己有。所以,它理当是您的。辗转几手到您手中是您与它的缘分,我祖父,爷爷,父亲,他们找了数十年,能把此刀作为我父亲的熄炉之作也是他与它的缘分。”
寒章顿了顿,对于父亲的退隐他还是有些惋惜,对自己也有些没自信,因为他不知道能不能独自担起自家铁匠铺的门面。
“最后,他老人家有句话让我带给您,他希望您不要像我们一样——再弄丢了它。”寒章双手恭敬地奉上了剑匣,带着希望对面的人能好好善待它的恳请之意。
北斗虽然双手接过了剑匣,思绪却还沉溺在刚才寒章说的那番话中。
对海上冒险的人来说,手里的武器就是最亲密的伙伴。这把黑岩斩刀当初到手的时候北斗就非常喜欢,平时会悉心对它做好保养工作,就算寒章不说,她也会十分珍惜。北斗知道,对匠人来说,自己的作品就像自己的孩子,与一个家族跨越了百年的渊源又是怎样厚重的羁绊。一想到这个,这把刀在北斗手里和心里的份量又沉重了许多。
她打开了剑匣,曾经的老朋友已经脱胎换骨。寒锋先生不愧是璃月最有名的铁匠,当初那把经过海水浸泡而磨损不堪的刀,现如今墨色的刀身甚至泛着剔透的赤光。
北斗带着失而复得的高兴与怜惜握住了刀柄,脑中忽然闪过一念灵光。北斗不太确定,她好像与它产生了共鸣——其实她与这把刀的经历何其相似啊。像是命中注定的,她们找到了彼此。
随着装载了新式炮弩的死兆星再度出发,夜晚璃月的某处角落也开始了狂欢。
“我赌一万摩拉,死兆星惨败而归!”
“我跟你!”
“我也跟!哈哈哈!”
“我赌五万摩拉死兆星这次定能斩灭海山!”
“凭什么?凭那几台改良过的炮弩?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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