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夜色凝重。
夏怡回到房间,在卫生间把还垫在内裤上的纸巾处理了一下,好在血量不多,裙子上没有沾染上血迹,但已经皱巴的不行,于是直接脱下扔在了地上。
她没忘记裙子是夏季霖的,但是夏季霖从来不记得这些小物,她只在意更稀有,更诱人的东西。
把卡包随意甩在了床头,洗了个澡,水蒸气腾起来,肿成金鱼的眼睛稍微能睁开了一点。
夏怡换了睡衣,躺上了床,关上灯,裹着被子缩成一小团,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老鼠偷咬了一口,残缺着,还痛着,但已经哭不出来。
她想要把事情放到明天再想,现在闭上眼睛,只想睡一觉。
酝酿睡意期间听见,先是许印月来敲了两下门,清脆响亮,隔着门,语气带着怒意:“夏怡,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想干嘛就干嘛,等我把订婚的事情忙完,我再好好来收拾你的事情。”
“为什么不打招呼就从美国回来?”没听到回答,先是大吸两口气,似乎是在劝自己心宽慰一点。
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回来补充:“你的卡我明天就给你停了,先在家给我好好呆着。”
夏怡没说话,缩得更紧了。
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先是听见高跟鞋在走廊杂乱无章的踩踏声,又听见有人撞了门一下,接着就是拧门把手的声音,然后门被十分冒犯地打开了。
夏季霖今晚喝了不少,刚刚在房间里又自己喝了半瓶红酒,进夏怡房间只看见床上鼓鼓一小团的被子,直接把主灯摁开了。
喝得晕,但没醉,和平时比起来这算什么。
夏怡被突如其来的灯晃得眼疼,扯着被子往脸蒙,带着困意不耐烦地抱怨:“你干嘛呀。”
夏季霖没说话,手里还拎着剩下半瓶的红酒瓶子,踩过地上那条裙子,踉跄着走到夏怡床头,随手将红酒瓶子放床头柜上的时候,看见了那个黑色卡包。
用手指勾起来,举到眼前,看清楚了那个名牌,sur,笑出声来。
夏怡被夏季霖莫名其妙地笑声搞得心烦意乱,今晚她看见了无数的笑脸,结果只有她在伤心的哭。
掀开被子,坐起来,散着头发,一只手遮住眼睛,睡意彻底没有了,忍无可忍地控诉:“你真烦,你倒是开心了,现在我很难过,你快出去,我要睡觉了。”
夏季霖坐在床沿,去拉开夏怡挡着眼睛的手臂,然后瞧见了那双哭后红肿的眼睛,觉得她现在就像只没用的兔子,特别夸张的语调,一字一句说:“o-h-yg-o-d!”
“你居然真的在哭,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然后晃了晃手里的卡包,确认一下:“这是你的吗?”
夏怡看了看夏季霖的那张脸,长得很像夏颂年,现在甚至神情也像了几分,锐利冷清,今晚饭桌上嘴角扬起的时候不知道下面是杀伐还是退让的面具。
但是夏怡觉得现在夏季霖看起来只像狡黠的狼外婆,要抓她来玩。
她不懂这个卡包是有什么特别的吗?
“是我的,所以你到底要干嘛。”
夏季霖挑了挑眉,把卡包嫌弃地扔到夏怡身上:“你为什么要穿我的裙子。”
夏怡第一次觉得她也喜欢无理取闹,今天大家都是说约好了来找她茬的吗?
理直气壮争论:“你吊牌都不拆的,我穿一下不行吗!”
“不行!明天就赔我。”
“不赔!”
“那就双倍,赔我。”
“不赔!”
“三倍,明天我要看到钱出现在我卡上。”
夏季霖甩掉高跟鞋,往夏怡床上爬,作势要去钻她被窝。
夏怡气得嗷嗷叫,叫她下去。
她比夏季霖更矮,身型也比她更瘦弱,夏季霖一米七好几,现在穿个高跟鞋,很多男人都不敢往她面前站,过去,二十几岁的夏季霖是会对着很多向她表白的男人说,我对daddyboy不感兴趣。
夏怡过去看这个比她大五岁的姐姐,觉得她的人生怎么可能会有烦恼,她们同样是爸爸妈妈的女儿,一个是天之骄女,一个资质平平,她还在为中考紧张,焦虑,烦恼的时候,夏季霖的人生畅通无阻,轻轻松松就被多所常青藤学校录取,最后去了波士顿。
而夏怡花了五年时间才走到她的。
夏怡觉得不仅男人耍酒疯她拦不住,女人耍起来她也只有受着的份,拦不住带着酒气和烟味的夏季霖不仅要睡她的床,还要从背后抱住她,然后用一双凉手去摸她温暖的肚子,还有胸!
夏季霖摸完还顺便评价了一下:“你以前也发育的这么好吗?”
夏怡呛她:“对!我一直发育的比你好。”
夏季霖继续在她身上取暖:“你从小就这么烦。”
“谁说的?”
“我说的。”
“你才是真烦,你从小就欺负我。”
“那我可不会把你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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