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她的名字,紧接着一声轻轻地叹气,那个时候没经验,一如既往地面对这种场面很不知所措,很想温柔,但是语气又不容置疑:“等你不哭了,我们再挂。”
“行吗?”
靳凌后来又说了很多,没有再问怎么了,为什么,全是好不好。
“你想兜兜来陪你吗?它今天去洗澡了,明天我给你牵过来好不好?”
“还想吃我外婆做的枣酥糕吗?专门给你做,做好了我带给你好不好?”
“之前我说春山初雪给你打视频,但忘了,是骗你的,天气太暖了,今年都没初雪,今年,明年,每年我的生日愿望都留给你许好不好?”
“夏怡,我要是再凶你,随便你怎么骂我,好不好?”
“夏怡,别哭了,好不好?”
夏怡都忘了她说好还是不好了,她哭得好困好困,睡着了,第二天眼睛肿得像圆滚滚的灯泡,只是最后看通话时间居然有好几个小时。
只是,第二天靳凌真的带着兜兜来了,夏怡抚摸了狗狗柔顺的毛,被湿润的舌头舔了脸。
第四天枣花酥也到了,夏怡吃了好多块,甜但一点也不腻。
第五天夏怡就原谅靳凌了,但她忘了那天干嘛了,应该是因为,对两个人来说,这是格外平静安稳的一天了。
第十五天,靳凌送夏怡去机场,但春山迎来大寒潮,天气糟糕,夏怡的飞机幸运的延误了一天,两个人在机场附近的酒店里做爱,尝尽了各种姿势,大落地玻璃外原本氤氲着雾气在一整天后都散去,做到夏怡几乎精疲力尽,靳凌最后要射的时候,喘气说了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浑话。
问她还走吗?是不是被操得腿都没力气走了,夏怡又被操哭了,只是哭是因为,这并不代表她不走了,等落地波士顿,春山下雪了,她收到了照片,视频,闭着眼睛许了个愿,其实她没什么愿望,帮发送的人许了个愿,希望靳凌的外公可以身体健康,天气太冷了,支气管炎又犯得住院了。
但每次两个人都能和好如初,十年了,从未像这次这样别扭如此之久,在去年十二月中旬的某个晚上,靳凌回家来看外公外婆,商予宁只是帮他把在饭桌上弄脏的的外套,拿进卫生间用水稍微打理一下,顺手摸到了口袋里的戒指盒,打开发现它不是普通的首饰,是一枚钻戒,很大很闪。
然后商予宁拉着靳凌,单独问,他是要求婚吗?靳凌没把话说死,说差不多吧,又问他打算什么时候求婚?靳凌也说,看情况吧,等人回来的时候,最快今年圣诞节,最晚明年春节之前,最后商予宁问他怎么突然想求婚了,靳凌终于笑着说,不然呢?他都快要谈到三十岁了,他要再不主动提求婚,属于有点耽误人了吧?
商予宁当时还开玩笑问靳凌,万一人家要是不答应你怎么办?靳凌慢条斯理说,不可能,商予宁说,那行吧,本来想教你点的,你都这么懂了,那就算了。靳凌还牛逼着,拽着脸,没多问,然后也是像今晚这样,自己去遛狗,溜完回来人都走了,又倒回来问商予宁,她本来打算教点什么的。
商予宁也没多说什么,就说,记得单膝下跪,但别搞什么当众下跪土的要死,还尴尬,别搞什么惊喜,小心变成惊吓,选个普通的日子,选个你们熟悉的地方,问她愿意嫁给你吗,能够让她在未来,那些,无数个平淡的日子里想起这天有点特别,就可以了。
靳凌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略有所思地笑着问商予宁,所以爸爸当时就是这样向你求婚的吗?商予宁有着被人看破的感觉,推着他,让他快滚了。
所以今天给夏怡的礼物,其实是她们很早就提前准备好的,因为知道靳凌打算向夏怡求婚了,不过谁都没想到两个人突然就分手了,靳凌截止日期里的冬天早就过去了,而现在夏天都快到来了。估计这段时间里谁也不太好受,商予宁她们看不见夏怡是怎样的。
只是靳凌是一整个人就是颗雷的样子,这个人就是情绪的开关,既不允许有人说她的好,也不允许有人说她的不好,但也正常,选择让自己去爱谁,也就允许让谁来伤害自己,只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又兜兜转转回来了,
在客厅里,夏怡坐在地上,小心地端过兜兜的生日蛋糕放在茶几上,蛋糕顶上有个小骨头饼干,写着兜兜十岁,然后接过商予宁递给她的蜡烛,插在蛋糕中间,又朝坐在沙发上的靳凌摊开手,“打火机。”
靳凌没理这个要求,而是抓住她的手,将夏怡从地上拉起来,坐到自己两腿之前,抱在怀里,单手搂着她的小腹,胸膛半贴着后背,夏怡当着长辈的面,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这么亲密的动作,两人脸颊贴得很近,扭头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快要擦过脸颊,嗫嚅:“靳凌,快把我放开…”
但靳凌旁若无人地倾身伸手准备去点蜡烛,“咔嚓”一声,将蜡烛点燃了,夏怡只好又看向小小的火苗,对面坐着带着生日帽的兜兜,吐着舌头,咧着嘴笑,看起来被哄好了,说不上到底是因为馋吃的了,还是因为刚刚夏怡在它耳边说了很多夸它的好听话。
然后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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