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遗体,我也要带他回家
院内,保洁人员刚消杀清洁过一轮的走廊上,次氯酸钠味略显刺鼻。于是,窗户被护士打开通风,风呼呼地往里灌。
于朝找到安然的主治医生,对方刚查完房,恰好有空,两人在背风处单独交流。
医生收起听诊器,操着一口英式口音告知他:“安先生身体恢复情况相当良好,我想,大概一个半月后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于朝并不想安然那么早出院。
“按时服药、保持心情愉悦,他的视力便会慢慢恢复。但是据我了解,脑部受创后记忆丢失,在相关治疗上花费近十年仍不见效的患者不在少数。不过鉴于您方才所言,既然安先生偶尔能自行回忆起过往的一些零碎片段,那么,记忆全部找回的概率还是相当大的。”
于朝心中一沉,垂眸不言。
医生只当他在犹豫担心,转而说,“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位私人医生,在脑内科方面、尤其是关于海马体的研究上,他比我们医院更为专业。”
于朝扯出个笑容,“非常感谢,我很需要,您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给,这是亚伯拉罕医生的名片。”
于朝接过名片,贴身收好,告别医生后,又在楼道自动贩卖机处投币买了罐热咖啡。
但当他回到病房,却对床上迷糊睡醒的当事人隐瞒不提他与医生间的谈话。
面对安然好奇的询问,于朝笑称是自己口渴,刚才出去买罐饮料。
冬季,正值肺炎、心脑血管等等病症的高峰期。即便是下午,医院内仍然人声嚷嚷。
前厅中,不少人朝医院前台处站在的男人投去好奇目光,原因无他,那位的存在感实在太出众。
身边跟着助理,身上隐隐散发出的上位者的气场,全身从下到上鞋、表、衣服俱是价值不菲的高端品牌,将他的身形修得挺拔。
男人五官冷峻、样貌出众,下巴短茬冒青,头发微微凌乱,又在其清冷高贵的形象上增添出一份不羁与狂野。
若去掉眼底的一片青黑,帅气得完全能够直接登上杂志封面、或站上镜头云集的时装秀场。
“您好,我是六天前因车祸过世的舒安家属,我想认领一下……”
男人顿了顿,眉头紧皱,眼底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喷薄欲发的情绪。
几秒后,他略显痛苦的神情回归到如掀不起波澜的死水湖面般的平静中,那对形状单薄、尽显冷情寡意的唇瓣干燥皲裂,此时正一开一合:
“他的遗体。”
话音刚落,夕阳落山,斜落的阴影宛如在无声呐喊的深深悲恸,笼罩在他的身上。
伤患者死亡两周时间内,应由医院方代为保存在太平间,等待家属前来认领;偌规定时间内无人认领,再交由殡仪馆进行处置。
唐瑜想着,舒安在12月31日去世,到今天是杀死他最爱之人的幕后凶手
郊区,某栋别墅,隔音性极强的地下室内响起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唐瑜慢条斯理地擦掉溅到他脸上的血迹,往下一个刑具走去。
三周前唐瑜查到,撞向舒安的那辆超载货车的司机,事发前有大笔资金进入以其儿子名义开设的银行卡。
试图逃去他省的肇事司机被唐瑜抓回此处,现在满口鲜血、吓得浑身发抖,裤子湿了一块又腥又骚,求饶着大喊,“我说,我都说……”
“是谁指示你的?”
“是,是一个中年人让我这么做的……没有告诉我名字……大概一米八,五六十岁,梳的背头,有白头发……哦,对了,还喷有香水……”
唐瑜思考了会,从手机里翻出张照片,给司机看,“是不是这个人?”
司机激动地大喊,“是,是他!就是他!他给了我一张大头照,让我在那附近盯梢,见到照片上的人就开车撞,生死不论……我,我那天实在害怕,还给打了120……求求您了,冤有头债有主,求您看在我帮那人打了120的份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得到想要的消息,唐瑜毫不犹豫地转向墙上挂着的、更恐怖的刑具。
静谧书房。
从地下室出来、洗净身上大片大片的鲜血后,唐瑜陷入深深的自责。
舒安的存在还是没能瞒过唐璐诗那个恶毒的女人。
在他与安漾被狗仔拍到一同出现在咖啡馆有亲密举动、传出订婚消息的怎么这么粘人?背着众人偷情抱腿肏穴捂嘴不敢出声/受视角
大学球场旁,一间废弃的旧仓库内,灰扑扑蒙尘的体育器材间斑驳着一道道从顶部天窗斜入的昏暗阳光。
柔嫩雪白的耳垂被人含在嘴里色情十足地逗弄着,腰身更是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拥在运动后变得高热滚烫的胸膛间。
“嗯,阿瑜……耳朵好痒……”
被逆光而看不清面容的高大身影舔吻着耳朵,安然软了身,浑身过电似的酥酥麻麻。
年轻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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