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搞混了吧。”我说,“我不是单亲爸爸,我也没结过婚,也没找过对象。”
我带着郁金香去吃日料,馋挺久了。路上我给郁金香解释清楚我还是个黄花大闺男,不然我的清白就保不住了。
郁金香自从被门夹了,他就枯萎了,垂头丧气,欲言又止,悲上心头,凄凄惨惨戚戚,更与我诉说:“我可能真的认错人了吧。你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他以前就说他三年抱俩,前妻肚子里还有一个。”
我说:“什么扯几把淡的话,你被骗了。”
郁金香止步,停在马路边上,轻轻地点头:“应该是,我还是被骗了。”
我乐得用手肘捅他,八卦之心顿生,什么叫“还”?郁金香肯定被骗过不止一次。太可怜了,他只是一朵忧郁的金香而已。
“仔细说说。”
前面路口车多起来了,郁金香绕到我的另一边,隔开我和偶尔经过的车辆。
“跟他没怎么接触过,他就说他三年抱俩前妻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他离开时又用了很离谱的理由骗我。他说……”郁金香捂住脸,悔恨地说,“他说他要去研究金星上为什么没有金星秀,水星上为什么不播放《水星记》,火星爆炸的前一刻刘星到底会不会把头发染成绿的。”
我震惊地说:“我的天啊,比起这段话带给我的震撼,我觉得你相信了这段话更让我震惊。除非你说你的那位朋友是精神病医生,而你是即将出院的患者,不然我很难判断你的智力水准。”
郁金香说:“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信的。”
我说:“长点心吧燕澜,二十岁了不应该啊。”
“哇,你第一次叫我名字诶。”郁金香低头看我。
“哥们不是哑巴。”
“对啊,你不是哑巴,你之前只叫我‘那个谁’。”
……
不怪我啊。
谁让他跟我第一次见面就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
“……我那个朋友吧。”燕澜继续了他的话题,“他挺那个的,很喜欢骗人,满嘴跑火车,还喜欢不告而别。”
“有好事他担着,有危险我先上。他骗了他朋友五百块钱说给他的自行车加油,其实那五百块给我买了个生日蛋糕,离谱的是,那五百块还是我去还的。他把他的自行车送给我了,后来我才知道自行车也是他诓来的。我的五百块和自行车都没了。”
“这还是小事,最过分的是因为我比他小,比他矮,他到处在外面说我是他的私生子,看起来不对劲是因为我长得太老成,他太显年轻。他搞这么一大堆就是为了让别人多照顾我一下。实际上我也没因为他受到什么照顾,反而因为他仇人太多,被针对了。现在外面还有人说他是我爸。”
“你说我朋友这种人,是不是很狗?”
我感叹着跟他一起走进日料店:“太狗了啊,什么人啊这是,我要是你的话早就揍他了。”
“你也觉得很狗吗?”
“嗯嗯。”
“你觉得狗就好。”
“?”
哈哈,是很狗,不过怎么有点像我干得出来的事?
哈哈,错觉。
这顿饭我越吃越迟疑,越迟疑越害怕。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东西让我没吃完就找借口说有事,直接马拉松二十公里跑到宠物店找老周。
对,我十九岁只身前往训练营的选拔战当教官的那一年,我带过的唯一一个学员,我的亲传弟子,我的假儿子——704。
我去做教官的目的并不是什么“带出一个出色的学员”,也不是什么“当教官有奖金”,只是为了私人恩怨。所以704被我坑惨了。
那一届是所有选拔战中学员死亡率最高的,连教官活着的都没剩几个。
704在我的帮助下成功夺取冠军,成为那年选拔战里唯一一个存活的成员。
记不清了妈的。
唉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704被我坑惨了,最后我把他从火场里捞出去的时候,他正哇啦哇地吐血。
后来我过意不去,陪他在医院待了一段时间,结果他说他的目标是我,他有一天一定会打败我的。
然后我跑了。我怕他成长起来了会扇我大耳刮子。
……现在的他看起来应该没认出我吧。
我怕他知道我就是那个教官,直接给我俩大耳刮子。
我很需要老周的帮助,非常需要。
我宁愿在一群猫狗的包围下去找他哭诉。
隆重介绍一下老周,我们组织在中国的接头人之一,表面上是个宠物医生,实际上是个治人医生,前两年受伤后就来做后勤了。
老周听完我的话后陷入沉思。
老周问:“那这顿饭你给钱没?”
我说:“……忘了。”
老周:“那你完了,今晚你必死。也许他会有恻隐之心,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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