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实在不好。尤其今天在药店开的药,除了退烧冲剂外,还有几样纸包的,要等退烧了吃,不能吃错,医生当时口头跟他说的,他之前忘记告诉景元了。回到了家,咪咪立马冲过来蹭景元小腿,但很快又去蹭穹的,跟着他走了两步,景元看的心里高兴,说:“它挺喜欢你。”
“嗯,确实,”穹蹲下来摸了两把,“我也喜欢它。好漂亮啊,宝宝。”
景元知道这话是说给猫的,不是说给人的,但还是非常强硬的接话道:“你也漂亮。”说完又加了句,“宝宝?”
穹很无语的仰着脸看景元,“我和猫说话。”人搭什么话!还宝宝…宝宝能用来叫人吗也不想想。
景元蹲他旁边,也去摸咪咪,谁知道咪咪被摸烦,十分灵巧打了个滚,从他俩手掌底下翻出去了,俩人的手也碰在了一起。景元的手很热,覆在穹的手背上捏了捏。
穹这会儿对景元的性取向有点应激,很快缩回了手。
察觉对方的闪躲,景元也不再急功近利,只站起来活动了下腿,若无其事的去卧室把那兜子药翻出来,一样一样摆在茶几上。穹走过去,等景元摆好了就一个一个说,这个一天吃几顿,那个一顿吃几片,要吃几天。景元记住了,还当场冲了个冲剂吃了一份,咽完药苦的一张帅脸当场开裂,赶紧拆了没吃完的小蛋糕扒拉了两口。
穹给他续了点水,说道:“那我先走了,你要是难受就去医院吧。”
景元点头,又说:“刃那…几间卧室啊?”
“两间。”穹不疑有他,回道,“他睡书房,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景元说,“走,我送你。”
穹连连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说完后,他脑子里突然闪了个鸳鸯谱,于是迟疑道:“你是不是…看上刃了?”
景元被穹这个猜测晦气到了,拧着眉毛看穹,像是在思考拿个什么东西给他脑袋来一下,但过了半晌忍住了,笑道:“你挺能想的。”
穹很认真的思考道:“他有喜欢的人,你可能不太合适。”
景元一听这话才来了点兴趣,问道:“他告诉你他喜欢谁了?”
“反正不是我。”穹说,“走了,记得吃药。”
走出景元家门,穹扫了共享单车,走到半路突发奇想,给刃发消息:我去你们公司找你吧。
。:?
银河球棒侠:方便吗?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太无聊了
。:方便,来吧。
刃公司总部挺远,穹把共享单车上锁后打了个车,报了地址。到地方之后就看见个身高腿长的黑西装帅哥,站在门口侧面抽烟,看见他后冲他招招手,问道:“你老师回家了?”
穹点点头,跟在刃后头进了门。这直播公司员工不多,但是挺有钱,整栋楼都是他们的,里面各种各样的主题房间,不像是拍视频用的,倒像是什么专业的摄影搭景。刃看他好奇的到处看来看去,就说道:“对外租用,按小时收费。”
不用说穹也看见了,有几间屋子关着门,里面是拍照的,男女都有,看着都挺年轻,估计是学生和朋友约着来拍写真出s的,三月七挺爱拍照片,穹想着下次可以带她来玩。逛完的思绪在她的引导下也逐渐梳理出清晰的轨迹。
眼前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心慢慢浮现出一个漩涡,四周的消毒水和香水味道逐渐远去。
刃感到自己轻飘飘的身体终于脚踏实地,他睁开了眼,看到自己手里正拿着一把小巧的刻刀。
桌台上亮着一豆烛盏,桌旁就是一扇雕花的木制窗扉。有几枝开的正盛的玉兰花沉甸甸坠在外头,合着浓湿的夜色正开的沉静悠然。
刃回过神来低下头。
哦,明日里好友出征,自己今夜要给他将这最后一点刀柄锻好,好叫他有个趁手武器用着。而现下手里这把阵刀已差不多完工了,只是好友提过个任性要求——他想要刀把上雕个团雀,说那是自己的守护神。
于是这会儿的自己应是要将刀把留白处再雕琢一番的。
思及此,刃抵住额头,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头脑恍惚。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垂着头去专心致志的雕刻手底下那一枚精巧摆件。
忽而风吹入室,桌上摆着的几张图纸簌簌作响,刃拿着镇纸压实,又站起身伸手关窗,将这突如其来的春日凉风拒之门外。他感觉周身发冷,原以为是因二月天的更深露重而致,所以并未多想,回身披了件外套,又回到了桌案前。
因此也未能注意到,在他回过神之时,墙上挂着的那副泛舟图的表层,隐约散发出了诡异的金色微光。
也未能看见,那图画中逐渐有一少年现形,脚步轻巧的跟在他的身后,待他坐下投入工作后,静悄悄地立住,看着他手指翻飞间雕刻生雀。
看了许久,身后的少年像是逐渐没有耐心了一般,从嘴里吹了口气出去,熄灭了灯烛。
周身陷入黑暗,刃只得先行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而去桌上摸索,想把灯再次点亮。然而他的工作台平时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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