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却仍然一团和气地互相问好。
于家的领队是于家大少爷于铭,比宁筏稍大几岁的年纪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而宁家的领队则是袁泉野,一个戴着眼镜三十出头的男子,据传是宁家老家主的义子,外表文质彬彬,实际上手段却相当狠辣,有点老爷子年轻时期的样子。
“袁顾问,您身后这位?”于铭眯了眯眼,他要是没认错的话,跟在宁家代表团后面两手插兜的那位,好像是宁筏?
“让您见笑。”袁泉野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些无奈,“是我家少爷。”
于铭心里吃了一惊:“哟,太子爷亲自来了?”
袁泉野勉强一笑:“这次竞标非同小可,老爷子非常重视,要求尽力而为,我,害,于少也知道,我虽然在宁家多年,但是我毕竟姓袁不姓宁,少爷过来陪同竞标,有情况得人家点头。人家再不学无术,也是老头子的亲儿子不是?总比我们这些外人强。”
于铭笑着点头,应和了几句,脑子里到底信不信却是谁也不知道。
宁筏坐在宁家席位的最后一排,双眼半阖,好似假寐。
袁泉野跟于铭寒暄了几句,便回了座位,他的位置在宁家位置的第一排。
“于家大少爷果然名不虚传。”袁泉野轻笑了笑,自言自语,“见到少爷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不过,迟了。”
自始至终,袁泉野与宁筏都未曾眼神交汇。
不多时,竞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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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跟着少爷,直到亲眼见他进了场馆,宁刀才往地下车库去找施迪拿车钥匙,一会儿青年去检查酒店,宁刀留下等少爷。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宁刀脚步一顿,隔着挺远就看到青年抱着头半蹲在车旁惨叫:“鬼哭狼嚎什么呢?”
“我刚刚忘记把花名册给少爷了!”青年愁眉苦脸的靠在车上,“我待会儿去酒店怎么安排啊?”
宁刀心里一动。
花名册是他家纨绔少爷交代给施迪这个助理的几个最不靠谱的任务之一,那册子上尽是些男男女女,有逐名的有贪财的,也有仰慕宁家少爷的风采只求春风一度的,无一不足。
历来少爷出门施迪都要准备个最新的花名册,少爷瞧上哪个,他便提前联系好了塞少爷房里。
之前酒店里那个便是施迪的手笔。
只不过,这次出了纰漏。
宁刀抿了抿唇,突然有了个想法。
“你把东西给我,等少爷出来我给少爷,你先去安排酒店。”
男人声音沉稳,仿佛是真的在为施迪出谋划策。
“可是,会来不及的吧?”青年犹豫道。
“等少爷出来我先带他去吃饭。”
施迪有些狐疑地抬头看了看宁刀,男人脸色平静,没有丝毫破绽。
施迪皱了皱眉,总觉得有哪不对,他可是知道宁刀对少爷那点子心思的,现在突然这么主动,实在有些奇怪。
“爱信不信。”男人也不强求。
施迪一下子就怂了。
“行吧,我放副驾驶位的储物箱里了,你记得提醒少爷看啊,我先去酒店了。”
男人接过施迪手里的车钥匙,垂下眼,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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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标结束的意外的快,于铭脸色阴沉如水。
“妈的,大少爷,宁家人绝对是知道了什么内幕,招招都打在咱们七寸上啊!”于家竞标团里,一个中年男子气得想骂人。
“有内鬼泄露了消息。”于铭咬着牙,低声道。
竞标团里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一旁宁家队里气氛却是好得不行,一直置身事外的宁筏也终于睁开眼,勾了勾嘴角。
“叮”的一声,宁筏的聊天软件响了几下,有新消息。
施迪:少爷,东西我给您放副驾驶了,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绝对不会有下次,您饶我这一回好不好qaq
施迪:我跟着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qaq
施迪:?д?;
筏:?
筏:怎么了
见到少爷回消息,施迪噼里啪啦发了一大串消息过去,阐述了自己热爱宁家热爱少爷的中心思想,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的疏忽,认真检讨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发誓永不再犯。
筏:
筏:行了,知道了,闭嘴
施迪还想再说两句,结果少爷直接让他闭嘴了,只好发了个流泪猫猫头,再不出声。
“走吧少爷,还这儿坐着干嘛呢,等着于铭过来揍你一顿?”袁泉野站在宁筏面前,似笑非笑地调侃。
“有你在我怕什么挨揍啊,要揍也得先揍你不是?”宁筏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打字。
袁泉野没法,只得弯腰伸手,宁筏这才勉强抬手,借力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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