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害怕燕青,虽然她心知肚明,现在身在迦勒底的【燕青】是随她指示的从者而非当初新宿的幻灵,但她就是止不住自己的退缩和颤抖。就算她知道燕青是一个很敏感、也很忠诚的从者……但身体的本能是无法欺骗一名武者的,她害怕他,显而易见。她在相连的梦中亲眼看到燕青过去的那份未能传达的忠义与痛悔,也能从切实交错的现实中了解到燕青有多么希望甚至是渴望向她表现自己。她为自己无法回应这份信任感到羞愧乃至愤怒——说不清的针对无法正视现实的自己,还是针对那个在新宿做下过分事情的幻灵。今夜仍是那个梦,属于光怪陆离的新宿以及流光一逝的那名幻灵的噩梦。“aster,能请你去外侧顺便查看一下情况吗?”听到她决定要去厕所变装成男性,黑色的阿尔托利亚以一贯的坚定态度向她提出了难以拒绝的要求,“场内毋庸置疑拥有敌方的英灵,善于气息遮断的assass,然而我和放火女都不擅长掩盖气息,可能进展到最后会打草惊蛇,届时或许需要您通过地势进一步增援。”王下定了结论,“虽然可能会有危险,但若是这么做最终承担风险的还是御主,所以请下决断吧,aster。”就像以前任何一次一样,她没有犹豫地赞成了这一套提案。然而作为十六岁的少女来讲,要说她的体型能装扮成同龄的异性而不被人发现未免有些异想天开,所以最终为她准备的是一套怎么看都更接近男童而非少年的小西装。“勉勉强强可以装扮成十三岁男孩的样子,挺适合你的嘛,大少爷。”黑色的贞德如此说着,脸上的表情更像是幸灾乐祸。进场前的密谈中,对新宿archer那句“人靠衣装马靠鞍,狗佩铃铛跑得欢”报以轻笑的她也没什么生气的底气,就连想要跺一跺脚也因为这是很女孩子气的举动放弃了。“我去厕所了!”她索性转头离去,装作听不见身后的笑声。说起来……站在两个厕所之间,虽然知道现在不是能够犹豫的时机,她却还是踟蹰地在男女厕的标识之间徘徊起来。平心而论,她当然是想上女厕所的,但想到现在的自己是头发及肩穿着男式西装的男孩,又觉得走进女厕所反而是什么失礼的事情。更何况,在这个大楼里说不定埋伏着导致新宿成为特异点的敌人,这一点违和感说不定会成为导致迦勒底前功尽弃的原因,听到走廊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她还是冲进了男厕所。意想以外的家伙出现在了完全不正确的地方?!她首先看到的是阿尔托利亚熟悉的脸,在她条件反射一般地做出反应之后,她才意识到心中隐隐敲响的警钟来自何方,眼前这个人身上所穿的并不是礼服裙,而是阿尔托利亚日常所穿的,现代风格异常明显的外套和短裤。换言之,这个人并非自己的同伴阿尔托利亚——而是,敌方那个可怕的幻灵。虽然已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御主,但作为人类的单人对上哪怕不能称之为英灵的幻灵,胜算也还是令人绝望的零。趁着他没有注意直接逃走吧,少女保持冷静如此想着,安静地、自然地……不要让他发现任何违和地,逃跑。失败了,完全被看穿了。被对方卡住脖子摔进某个隔间之前,她甚至以为自己成功了,可下一瞬间身体撞击在冰冷的瓷砖上,迟来的晕眩和恐惧在痛楚传入到大脑之前笼罩了她。她因为疼痛而泛起泪光的眼只能模糊地注视着“阿尔托利亚”的身形在一瞬间像是被雾气笼罩又溶解了一般,变成了那个俊美而疯狂的男子。“哟,又见面了啊,小御主。”新宿的assass蹲下,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卡住她的脖子迫使她抬起头来。他的手很稳,少女几乎能感觉到空气从喉咙里一丝一丝被他掠夺出去,“你说……我应该杀了你吗?”她听到男人含笑问她,像是询问是否要剪除一朵花儿一样。在那一瞬间,她感觉到、或者说是体会到了对她来说极为罕见的,已经完全行至绝路一般的恐怖。可靠的同伴不管哪一个都没有在身后,作为御主的才能甚至连应用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迎来生命的终焉。新杀欣赏着这个年轻女孩脸上的恐惧,她不想死,这是燕青非常熟悉的面容,恐惧、对眼前能够决定她命运的人不自觉地期盼和哀求轮番出现在那张秀丽的脸上,把她的表情扯得乱七八糟——真是太美了。“我啊,其实也不想杀你。”他凑近少女,眼睛带着笑意弯起来,亲密得如同推心置腹的密友,他欣赏着对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但是、我也有想要的东西,这么说你能够理解吧?”她僵硬地点点头,这是她现在需要努力才能做出的动作了,纵然已经经历过无数个生死关头,但面对随时可能会来临的死亡,藤丸立香还是感觉到自己仍然是一开始的那个普通人。多丢人啊,若是开口说话的话,想必从颤抖的喉头滚动到舌尖的会是无意义的拟声词吧。她的脑子乱成一片,却又不可思议的,试图在这种环境下寻找出一条生路。assass可以称之为美丽的脸庞上,自始至终都挂着令人见了就心生好感的笑意,只有顾盼间偶然表达出的隐隐焦躁的疯狂破坏了那份静美。不过这不影响她听到那个不可思议的要求,assass看着她,忽然笑得极为扭曲,这种前后反差忽然极大的变化让她本能地向后移动过去——手掌狼狈的蹭在地面上,属于发育中少女细瘦的脚踝完全离开了移位的裤管暴露在外。assass只需要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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