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绪繁乱,没有察觉到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只像是鹰爪般的兽类爪子冒出了潮湿的土壤,微弱地挣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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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到底在找什么啊?”丫鬟不解地跟着穿红衣的少女在一处巷子口晃来晃去。
“你怎么那么多话?都让你别跟着我!”
“这不行,老爷说您出门身边要有人跟着。”
“你是我爹的奴才还是我的奴才啊?”薛瑶盈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小丫鬟委屈地低下头,她不明白自己家小姐怎么从上个月开始就跟变得奇奇怪怪了,往常虽然对他们这些下仆多有打骂,但是也不会发那么大脾气,不到一个月就打伤了好几人了。
最近又经常往出府,老爷不放心让他们跟着,可小姐根本不要他们跟着,还每次都去乞丐们活动的地方转悠,像是找什么人。
薛瑶盈心里也着急,她在上个月忽然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真实,里面的细节她现在都还能回想的清清楚楚。
梦里,她那个庶出的妹妹薛玉菀有一天瞒着爹带回来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将他安置在柴房,不仅送了伤药还时不时带些她自己做的吃食过去,渐渐的那个男人的伤好了,他在薛玉菀的挽留下留在了薛府成为一个不起眼的砍柴佣人。
而她从下人口中得知薛玉菀私自藏了男人还在养在柴房就去向爹爹告发,还带着仆人将那个男人打成重伤,薛玉菀哭的很伤心,她甚至还下跪恳求薛父饶过那个男人。
在薛玉菀的哀求下,薛父答应了她的求情,把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赶了出去。
薛玉菀还因此大病了一场,之后一直郁郁寡欢,薛瑶盈带着人几次上前去嘲讽她,秦父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下人也是根据主子喜好来做事的,于是薛玉菀在府内的日子愈发难过了起来。
本来她都打算说服爹爹将薛玉菀嫁给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的时候,那个被他们赶出府的男人找了上门,他自称自己是来报恩的。
后来她有幸拜入一个师门之后才知道,那个男人叫秦云,是最近几年的新起之秀,他也是最年轻的武君,大能们争相与他交好。
这让她根本不敢相信,几年前还在薛府劈柴的下等人竟然成为了高高在上的武君。
而她从来都瞧不起的妹妹,薛玉菀也成为他身边众多的红颜知己之一,因为早年的恩情,秦云对她向来颇有照顾,还用了不少天材地宝让资质平平的薛玉菀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炼丹师。
这让她如何能接受,然而即使她再怎么嫉妒也无能为力,她的师父只是一个小宗门的长老,资源有限,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薛玉菀越过越好。
这份不甘和嫉妒如同野草般在她内心疯狂生长,每次一想到薛玉菀就扎得生疼,直到她从梦中醒来仍然能感受到那份嫉妒。
凭什么薛玉菀一个庶出的贱婢过的比她好?!不就是仗着之前救过秦云吗?!薛玉菀可以她也可以去救!
秦云的传闻在大陆内流传了很多,关于他早年的事迹也被有心人扒了出来,薛玉菀和他的相遇这一段更是让那一期的《大陆报》卖的脱销,而薛瑶盈更是将那一段翻来覆去的看,恨不得将里面描写的薛玉菀换成她自己。
薛玉菀是在出门的时候于下人分开,迷了路走到一处巷子发现了被一群乞丐打的奄奄一息的秦云。
于是薛瑶盈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先是随便找个由头让下人把薛玉菀关在房间里,又打扮的漂漂亮亮来到那个巷子。
然而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秦云竟然不在,地上只有那些臭乞丐的尸体。
她不死心,怕是自己记错,一连半个月都往这里跑,还派下人盯着,就怕自己错过了。
但是无论她怎么寻找,都没有找到秦云,周围的人也说没有见到过陌生人。
又是一次无功而返,薛瑶盈的耐心快见底了,她不顾身后追的满头大汗的小丫鬟,气愤地跑回了薛府。
等了很久的婆子见到她立刻松了一口气,急匆匆地赶上来,“小姐,您让老奴盯着清荷院,结果老奴发现二小姐带回来了一个男人。”
“什么男人?!是不是受了重伤?!”一听到薛玉菀带回来一个男人,薛瑶盈顿时尖声质问起来。
“是、是,老奴瞧着伤的挺重的,衣服都还滴着血。”
“快!快带我去!”
薛瑶盈一刻也等不及地带着人闯入了清荷院,这时薛玉菀还没来得及将人转移到柴房,见一群薛瑶盈带着一帮人过来吓了个半死。
薛瑶盈直扑薛玉菀的闺房,果然床铺上躺了个一个人,拉开纱幔,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薛瑶盈先是一喜,随后又想到这里是薛玉菀的房间,人也是薛玉菀带回来就一阵气愤。
明明她一直在巷子里寻找,结果什么也没有做的薛玉菀却偏偏把人带了回来!
“李妈,把人抬到我的房间。”
“这”李妈犹豫地往床铺瞧了瞧,她本以为小姐是来捉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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