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就睡着了,等开到家了池青烟没立刻叫醒他,坐在一旁安静地看了他半晌。
这么个长相斯斯文文,性格也温柔的人,谁能想到,在少年时就同时失去了父母的羽翼,被迫早早接受冷漠的现实,却还能怀着简纯与坚强走到现在。
虽然弱小,却不软弱。
看着看着,突然有种急切地想要见到真人的冲动,没有一秒犹豫,池青烟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也没开灯,就这么摸黑下楼,独自悄然离开了池家老宅。
时针已经转向12点,谢央南在没有被骚扰的情况下,一向是早早就上床了,此时正睡得正酣,模糊间好像感受到了熟悉的重量,费力地从梦中醒来,都不需要睁眼,就猜是池青焰在搞鬼。
“你又发什么疯。”谢央南的喉咙干渴,说出的话也哑哑的。
池青烟已经将人给扒光了,正伏在人身上,疯狂地吻着他胸前每一寸肌肤,碰到那已经硬了的两点,却不敢下嘴咬,他怕留下痕迹,嘴里不停轻声呢喃,“谢央南,谢央南……”
见人不停地唤着自己的名字,谢央南还以为他是急着想做,虽然不满他大晚上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吵醒自己的行为,但还是将人推开了一些腾出空间,然后双腿分开,主动圈住了池青烟的腰。
他语气里满是倦怠,“成天就会发情,昨晚做那么多次还不够吗,我好困,快点做完睡觉吧。”
嘴里还含着乳头的池青烟听完一愣,这话似乎在自己的梦中出现过好几次,他鬼使神差地问,“谢央南,你是不是又被射了一肚子精液了?”
不明白他为什么明知故问,谢央南轻哼了一声,刚要说话,就感觉自己的下体一胀,粗长的性器已经插进来了。
前戏还不够,但是好在这几天都被池青焰全力滋润着,只稍稍捅几下,就能勉强把鸡巴给整根吃下了。
池青烟感受着被紧致小穴包裹吮吸的快感,他轻叹了一口气,在谢央南耳边轻轻道,“谢央南,晚上陪陪我吧。”
最后再陪陪我。
从头到尾,两人之间的关系都是见不得光的。
那天的源头虽然带着被迫的味道,但是之后的主动与隐瞒,依旧是避免不了的心虚与理亏。
池青烟从不否认自己的错误,至于做出那样选择的原因,也是出于不想将事情变得复杂的的念头,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宁愿自己承受所有秘密,接受伦理与道德的审判,也比被池青焰知晓,身为亲哥的自己竟无意间侵犯了他的人,被谢央南知道,他和另一个男人做过爱,接受这难堪残酷的后果要来得好。
可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接近,那个拥有独特的身体,并且和自己经历第一次肉体交融的人,那个每晚都出现在梦中,诱惑自己一次次做出错事的人。
心底的渴望总是与理智背道而驰。
他就像是个滚轮,身后的力量轻轻一推,他就会不受控地向前转,想要的,不想要的,统统加塞到了他身上,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副连自己都讨厌的模样。
现在好了,唯一能够支撑他卑劣欲望的借口也没了。
自己的弟弟还是喜欢上了谢央南。
他本来就是个站在刀尖上的小偷,现在再骗不了自己,脚下的单一锋刃变成了刀山火海,彻底打破了他所有妄图的念头。
他该退出了。
只是在这最后时分,他还是卑鄙地想要占有谢央南,仅限今晚。
趁池青焰还没说出口,趁两人的关系还模糊,让他再放纵最后一次吧。
吻上了谢央南微张的嘴,池青烟睁着眼,借着昏黄的灯光,细细地感受着身下人迷离的表情与唇舌的微甜。
明明那么困了,还主动张嘴任由自己扫荡,还自发地抱着他的脖子,尽力吃下他的性器,自己都还没怎么动,他嘴边就已经溢出了浅浅的叫床声。
池青烟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低估了谢央南对池青焰的亲密与顺从,这让他心里止不住涌上一股酸涩的嫉妒,可这嫉妒却无名无份,无处宣泄。
“如果是我先遇到你就好了。”
池青烟对着脸上写满情欲的谢央南说话,可是眼神却没有聚焦在他身上,而是望着两人之间虚空的一处,“那样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争取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谢央南眯着眼,眼里只有男人不停在自己上方晃动的喉结,理解不了他说的话,只泄愤般轻轻咬了一口那块凸起,“王八蛋……顶得太用力了,早知道这样,我才不要遇见你。”
谢央南的心里话在池青烟的耳里听起来却像是在打情骂俏,他忍下喉结被咬的麻痒,苦涩一笑,违背内心顺着他话头接到,“知道了,你以后遇不到我了。”
听惯了男人在床上无所不用其极的哄骗手段,这句话听着也应该是在做作地装可怜,可是谢央南却敏感地觉察出一丝不对劲,他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明显压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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