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叔则说道:“那还等什么呢?咱们快下山去找章师兄罢!”
众人闹哄哄的转身要走,钟文轩连忙唤住大家,说道:“且慢,大家伙儿倾巢而出,动静实在太大,外人一看就知道咱们武当派出事了。不如选几名好手去找章师兄,其余人马仍留守武当山,波澜不惊,一切如旧。”
众人深以为然。
王临风则跳下床榻,肃声说道:“二师叔,我想去找师父,你选我罢!”
钟文轩忙把他摁回床上,劝道:“你是武当派大弟子,未来要做掌门人,咱们都得听你号令,你得留在山上主持大局啊。”
王临风说道:“二师兄,你经验智谋远胜于我,有你坐镇武当山,哪里还用得着我这愣头青?”
钟文轩说道:“可是我先前听游少侠说了,章师兄金口玉言选你去参加英雄大会,你若是去找章师兄了,谁去华山与天下英雄共商大计?”
王临风说道:“英雄大会事务琐碎,所涉人员众多,最快也要等到七月才能举办。现在还是五月,我可以即刻下山,一边寻找师父,一边往华山行去。若找不到师父也就罢了,若找到了,我就送信回武当山,请诸位师叔来接师父。这样一来,两边事情都不会耽搁。”
钟文轩又道:“但你的剑伤……”
王临风央求道:“我的伤不碍事的,二师叔,我心里总是挂念着师父,实在没办法静心修养。你就让我下山去罢,好不好?好不好?”
夜雨来客
钟文轩见王临风神态恳切,心知多说无用,于是不再劝阻。
武当派众人又商议许久,选出三十名弟子,依照不同方向,分别下山去寻找章碧津。为免引人瞩目,这三十人不得成双结对,每十天还得传信报平安,以免遭到魔教毒害。
大事议成,众人退去。
钟文轩临走之前,又对王临风说道:“华山派的游少侠还在山上,他听说你醒来了,想见一见你。”
王临风问道:“游少侠也知道紫霄宫中的事儿了吗?”
钟文轩摇摇头,说道:“我们同他说你和章师兄练功出岔,三言两语搪塞了过去。”
王临风稍作迟疑,说道:“游少侠为人正派,应当不会泄露我派隐私……但咱们既然决定秘而不宣,还是别告诉他师父失踪的事了。”
钟文轩甚是赞同,说道:“本应如此。”出门唤了游春池进屋。
只见游春池满面忧色,快步走进屋中,说道:“王道长,我听说你和你师父练功的事儿了,你的身子不要紧罢?”
王临风温言说道:“修行出岔这是常有之事,不打紧的。”但见游春池神色严肃,似乎并不相信这个借口。
游春池叹了口气,说道:“自从武当山上初见,我心里就把王道长当做了好朋友。但贵派自有内情机密,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多问。在贵派耽搁这几天,只为亲眼看见你平安无事。如今心愿了了,我也得下山去了。”
王临风见他满面关怀之色,心中十分愧疚,说道:“多谢游少侠关怀,只是兹事重大,恕临风不敢多言。”
游春池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王临风的手腕,说道:“我在华山等你。”
这本是朋友间的亲昵动作,但游春池的手一碰到王临风,王临风的肌肤上立即泛起一片小疙瘩。他脸颊微红,心脏砰砰乱跳,暗想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草木皆兵?
游春池见这英俊道长忽然露出忸怩神态,心中一荡,唤道:“临风道长……”
王临风回过神来,忙道:“时候不早了,游少侠,我送你出门。”
游春池只得闭口不言。
王临风起身将他送出门外,回到屋中,忽然想起魔音那天说过,雪域情龙每隔十天就要发作一次,那究竟是吓唬人的鬼把戏,还是真话?
但眼下形势紧急,不容王临风胡思乱想。他穿戴整齐,收拾好细软,待到天黑,就来到紫霄宫道别。
章碧津发疯逃走之后,梦蝶剑留在了紫霄宫中。武当派门人将其佩剑供奉在空屋之内,门窗紧闭,严加看管。
王临风望着紫霄宫,心中思绪涌动,想他师徒俩在这里共度多少寒暑,如今没有了师父,紫霄宫已不再是原来那个地方……他强忍泪水,向着紫霄宫叩拜三次,便骑马下山去了。
华山在武当山之北,若是骑马,半个月就能赶到。但王临风要寻访师父踪迹,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要花费多少光阴。
王临风虽然涉世不深,但也知道人员众多处才能打探消息,于是闷头赶路,昼夜不息,来到白河县。
进了县府,王临风到处打听师父踪迹,却从来没人见过一个穿玄色道袍的疯癫道士。
或许师父去了别的地方,又或许魔珠抢先抓住了师父,将他掳回魔教……
王临风不愿往坏处想,寻访多日,毫无头绪,便继续赶路。
过了白河县,这一天来到丹凤城。
进了城门,只见城中屋舍连绵,街道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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