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自己的气,总之没有一时是高兴的,也不知他活在世上有什么趣味。”
玉挽容嗔道:“哼,你就会跟我打太极,你对那臭叫花子也这么贫嘴吗?我可不信。”
王临风一愣,心想自己对待这魔教少年确实言语轻慢,这是何故?难道……难道……一时无言以对。
当夜投宿在西安府。翌日破晓出发,向西而行。
其后几日,万千鸿想必是不愿忍受江湖上的风言风语,魔教车队再未在城池镇甸驻留。偶尔在饭店饮食,也尽量选择清净所在,绝不与寻常食客混在一处。
这一天,车队行过凤翔府,来到城外山野中一座庄园,名唤“听松山庄”,却是魔教据点。万千鸿下令在此处休整过夜。
魔教教徒除去游王二人身上的束缚,将他们分别押入两间地牢。
虽是夏季,地牢中仍是寒气逼人,地上铺了稻草,干干净净,倒也不劣。
待到今夜子时,十日之期又要到了。
王临风心里着实慌急:玉挽容连日来频频挑逗暗示,难道今夜当真要借这魔教少年来驱散药性?
如今当世之人,只有章碧津、尹东元及玉挽容知道王临风中了雪域情龙。师父不必再提,尹帮主又不知身在何处,纵使王临风万般不愿,眼下也唯有玉挽容一人能解他燃眉之急……
王临风心乱如麻,闭上眼睛,一时想着正邪殊途,今夜若要失身于魔教妖孽,那还不如一头撞死,一了百了;一时又想起师父多年来的养育栽培之恩,以及师叔师弟们待自己的亲善友爱,武当派已经是群龙无首,自己再去寻死,诸位道侣岂不是更受重创?
又回忆起华山绝顶,自己稀里糊涂夺得武林盟主之位,诸位武林同道为自己欢声喝彩的场景……若是自己身死命殒,于武林局势有何裨益?
想到华山论剑时的慷慨壮志,王临风胸中忽然涌起一股豪气:自尽为易,苟活为难,修道之人,本就该迎难而上,清心去情,我总是为雪域情龙忧心忡忡,恰恰说明我还没有斩断心中毒龙,无法摈弃七情六欲。
退一万步说,纵是要死,也该为正义大业从容赴死,怎能为区区欲情淫物自寻短见?
如此想来,王临风心中豁然开朗:此番落入魔教手中,不过是试炼罢了,何惧之有?
过了一会儿,看守送来晚膳。
王临风饱餐一顿,便即打坐入定。
又过大约两个时辰,地牢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王临风睁开眼睛,只见玉挽容赫然立在地牢门口,手持火把,一对妙目直勾勾盯着自己。
饶是王临风已做足准备,一眼看到玉挽容,心里还是止不住羞赧,低头说道:“你……你来了……”
玉挽容神色却格外忧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临风道长,你先别激动,是少主要见你。”
王临风大出意料,说道:“万千鸿深夜传唤,是要对我用刑么?”
玉挽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在华山之上大大折辱了圣教誉名,少主怎会放过你呢?”
王临风心里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说道:“明明是他自己功夫不如人,辱没了魔教妖名,这……这……”
其实,从他落入魔教手中天人交战魔教少主h
王临风只觉得有无数把小刀同时切割自己的皮肤,疼得眼冒金星,下意识运功护体。
内力一旦流转,丹田立即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却是雪上加霜,痛上加痛!
王临风忍不住闷哼一声,满面痛楚之色。
万千鸿刷的一声收起长鞭,凝视着王临风隐忍的表情,胸中涌起阵阵快意,笑着问道:“七宝圣塔藏在何处?”
王临风嘴唇发抖,抬眼看着万千鸿,颤声说道:“你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用这些零碎手段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万千鸿眼眸幽蓝,沉声说道:“我是魔教妖孽,又不是英雄好汉,我偏爱用零碎手段折磨人,谁能管得了我?”抬手又抽了王临风一鞭,角度刁钻,正好打中大腿内侧软肉!
王临风咬住下唇,全身如弓弦般死死绷紧。
万千鸿面带微笑,转身提起一只白瓷酒壶,缓缓放倒,一条透明酒线溢出壶口,直直坠落在毒龙长鞭之上,顺着鞭身流至鞭尾。
转眼间,毒龙全身为酒液所濡湿,黑亮鳞片泛着明亮水光。
万千鸿轻轻巧巧抖开长鞭,黑龙游动,酒香四溢,水珠飞散,又问道:“七宝圣塔藏在何处?”
王临风此生从未如此憎恨过这八个字,怒道:“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绝不会告诉你!”
万千鸿不答话,手臂发力,又使出那套千龙万龙的幻影鞭法。
只听长鞭破风而来,转瞬间,千万条鞭子同时抽来!
王临风身上已有数道伤口,而万千鸿仙魔交欢魔教少主h
那毒龙黑鞭的鞭身以精铁铰制,首尾两头则以乌铜打造,黑亮中泛着深邃银光。
鞭子末端雕刻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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